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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连恢复理智的斐偌都无法压制住,他脸上泛起潮红,口干舌燥,整个人像是飘在空气中似的,磕磕绊绊地走向季北午的房间。

打开门便有一股极淡的琥珀香扑来,虽然很淡,但他却像是得到解药一样关上门,生怕浪费一点,扑到季北午睡过的床上,盖上季北午盖过的被子,让自己完全被淡淡的琥珀香给包围住。

在这样安逸的环境下,他稍微有了喘口气的时间,但在他精神终于有些满足的时候,身体却突然爆发出一种极深的渴望,无论哪里都想有一双大手去触碰,斐偌红着脸,伸手往身下探去,摸到某种黏糊的液体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是真搞不懂他这副身体了,分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这次就……他根本不敢想下去,拿纸巾擦了擦后就装鸵鸟。

没看见就是不知道。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斐偌故意不去在意身体的反应,只是蜷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就昏昏入睡。

睡了许久,他被又被身体的燥热给闹醒,嗓子像是喊了个三天三夜一样沙哑,咽了咽跟吞刀子一样,而季北午的房间里没有水,他只好又从床上爬起来,晕晕乎乎地走向门口。

礼伯知道斐偌的发情期来了,趁着他不在,在他的房间里放了许多吃的和喝的,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了大半瓶水后,发干的嗓子才好受许多。

拿出终端看了一眼,这个时间点,季北午该到了吧?

正想着,季北午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北午~:已安全下飞机。

斐偌又等了等,但对方始终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他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委屈。

怎么也不打电话过来?或者多发几条消息也行啊,只有短短一句话……

斐偌回复了一条。

斐偌:到家了吗?

北午~:到了。

他又等了等,对方还是没有发消息过来,斐偌皱着眉盯着消息。

过了许久,他终于忍受不了心中那股思念,给季北午打电话过去。

刚打过去,对方就神奇地接通了,像是一直守在终端前一样。

“喂?”季北午的声音传来,但想念却丝毫没有淡,反而愈演愈烈,让斐偌有些想要落泪。

“喂,怎么不打电话过来?”斐偌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闷。

季北午淡淡说道:“担心打扰你休息。”

声音不算冷淡,但却让斐偌鼻尖发酸,“你知道我没有睡觉,季北午,你骗人。”

对方沉默了一瞬,开口:“是真的担心你在休息,你怎么样,声音有点不对,生病了吗?”

若是平常的斐偌,很快就发现季北午在跳开话题,但现在的斐偌感性得过头,被对方三言两语就转移了心思。

“没有生病,就是……”斐偌紧紧握着终端,声音越来越小,“想你了。”

按照他的想象,季北午一听到这句话,肯定会非常高兴地说着‘我也好想你,想死你了’之类的话,但这一次,斐偌没听到想听见的话。

“好了,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忙,你再去睡一会儿。”说着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斐偌怔怔地听着电话传来的‘嘀嘀嘀’的声音,失落地放下终端,眼泪唰地涌了上来,又顺着精致的脸颊落下,滴在地上砸出一朵水花。

他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发情期的燥热感又止不住冒出来,身体的渴望,发昏的脑袋,都无法比过他下沉的心。

季北午怎么这么冷淡?是生气了吗?生气他让对方去国外?还是为什么?

或者……不想要他了?

他咬了咬唇,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却在触碰上滚烫的脸颊时,愣了愣。

他以往的发情期身体有那么烫吗?

但现在斐偌的心思想不到这些了,满脑子都是季北午的话,一阵又一阵的难过,和身体一轮又一轮的煎熬形成矛盾,瞬间席卷上他脆弱的身体。

他站不稳,跌落在地上,感受到后方开始发痒,身体各个部位都开始起反应,甚至连刚喝过水的喉咙都开始发痒,陌生的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冒出来,喘息带来的呻吟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他不是才打过抑制剂的么?

理智回归了一些,他艰难地起身,连爬带跑地到了柜子旁,拿出一只抑制剂,仔细看了一眼说明书。

看到有效日期的时候,他瞳孔一缩。

过期了?斐偌又翻了翻其他的抑制剂,但买这些的时候是一起买的,一排看过去,竟没有一个是能用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今天那么难受,原来是抑制剂过期了。

他准备拿出终端给礼伯打电话,但再一次袭来的发情期扰得他无法思考,身体发颤,脑子里只剩下欲望,手无助地从衣摆里伸进去,在触碰到皮肤的时候,渴望的感觉愈发浓烈。

他喘息着,双眼溃散找不到焦距,嘴里无意义的呻吟着,脸色潮红,淡红的舌尖磨了磨上颚,露出洁白的贝齿,像是在引诱什么。

玫瑰香不禁在引诱着别人,同样也在引诱着他的主人。

……

过了好一阵,斐偌发白的眼中才看得清事物,也不管了身体的狼狈了,连忙给礼伯打了个电话。

-

这边季北午下了飞机,就在想要不要给斐偌打电话,但又想起斐偌不喜欢他太黏人,只好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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