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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久能出院?”

陆淮也懒得在这件事上牵扯,他敛眸拈起颗糖,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果味瞬间萦绕而上,浓郁要溢出来。

·

凌秩在一旁略微惊讶,迟渊问他陆淮能不能吃糖,还煞有其事地把成分表列给他看,他以为对方是在说笑呢,至少他觉得迟渊问陆淮能不能喝咖啡都比这靠谱没想到陆淮还真吃。

眼见着陆淮眉宇松散开,好似愉悦不少,凌秩才想起来回话:“按照我们之前的想法还有三四天吧,但你自己也知道”

陆淮默默把糖纸叠好,眼尾向下垂着,思考了会才把凌秩没说完的话接过来:“反正也只能养着,住在这和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主意已定了?凌秩也没法反驳。

关键是陆淮怀孕这件事需要太多的东西来遮掩,之前科纳恩那事他就知道自己办砸了,有这么一波人存在,陆淮这次住院半月有余,总不能无缘无故,只能扯胃不好做了个小手术,免得旁人起疑。

暗暗叹气,他旁敲侧击功夫太差,陆淮估计一眼能看穿,不如坦诚点问:“这么急?什么事啊?”

陆淮嘴里含着糖,可能是怀孕后口味变了,竟然觉得甜得有点腻人,舌尖把糖在嘴里颠倒了个,他抿下口水,也没避着凌秩:“查到点东西,要我去处理。”

说完瞧凌秩一脸欲言又止,又补充一句。

“见面说几句话而已,不用太担心。”

听陆淮这么说,凌秩腹诽,哪里只有我担心啊,你家迟渊现在连你少喝口水都紧张得要拉着我说半小时。

这话不能当着陆淮的面说。不过,凌秩想,可能也正是有迟渊的存在,那么紧张,那么在意,他竟然压力小了点,就像是一个很大的事情,被有能力者分担之后,总会不由自主地松口气。

凌秩想在陆淮床边坐下,结果比划打量,发觉自己侧边走才能面前挤进去,果断放弃绕到另一边。

陆淮不动声色地把一切纳入眼底,他记得好像是要间隔两米的?冷笑般抿直唇线,意识到迟渊这厮每天都往自己这边挪,哪来的两米,现在这距离,目测大概只有二十厘米。

凌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试探让陆淮对迟渊积攒不少火气,他走到另一边,看着盘里剥好皮而晶莹剔透的葡萄,非常自觉地拿起就吃。

他边嚼边想,迟渊这人估计这回确实是真用心了。

“你怎么想的啊?就迟渊?”

凌秩也是看到这两周以来陆淮的态度转变,虽说还是抗拒和不待见,但不还是让迟渊留下了么?而且他也听说迟渊那伤是因为出柜被砸的。

不过呢,他绝对没有觉得迟渊还行,要不是知道陆淮喜欢,他会答应迟渊请求?早把人赶出去了。

凌秩坐在陆淮右边,在葡萄还剩下三分之二时,选择停嘴。

“遵循合约,能怎么想?”

陆淮淡淡回复,眉睫稍敛着。

“所以你真准备按照那合同说的,一刀两断啊?”

凌秩咂舌,本还想提醒他认为迟渊没那么容易放弃,却感觉到陆淮的沉默。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良久,陆淮“嗯”了声,手却不自觉地捻弄过指节。

“可”凌秩想说些什么。

“可他好像真的喜欢我。”,陆淮轻声打断,眸底翻涌着晦色,半晌笑了笑,“但我仔细想想,觉得他和我还真挺不合适的,现在他大概是愧疚吧,愿意低头、低声下气,但骨子里他还是那个迟渊,而我,我也傲,所以我们每次都无法平心静气地说些什么,而且利益冲突存在,就免不了争锋相对。”

陆淮说出这段话时神色很平静,所说的字字句句当然不是不久前就开始想的,刚喜欢上迟渊的时候想过,两年前他劝自己放弃时也想过,但最后都归于自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那个相爱时、相安无事的平衡点。

只能说这回迟渊让他看清楚了,他不能。

“我们彼此了解,但正是因为了解才越想藏着掖着,于是我们都喜欢猜,但猜来猜去,更像是在解密,耗费精力也太累了点,所以,我大概也明白为什么迟渊当初会喜欢方栖名。”

陆淮眼睫在脸拓下一片阴影,一些不可说就这么渐渐浮起来,凌秩明白这时候他应该静静听下去。

“我暗恋他这件事,除却当年坦白时想让他知道,后来就不了。因为这么多年,分量可能太重了,而你知道,分量太重的东西总会影响人的判断而且潜移默化地让人不对等。”

他也算是想到哪说到哪,嗓音明明那么温柔却总有股要剖开自己的残忍在。

“我嘛,你知道我对任何人都苛刻,不纯粹的,我太想要,有瑕疵的,也是如此。也不能说全都是因为迟渊捅刀子这件事,只是它让我看清了很多。也可以这么说,因为精准明白对方软肋在哪,所以便比其余人更深刻点。”

陆淮垂下眼睫,唇边挂着淡笑。

“我是有那么一点点错觉,以为他喜欢我的。只是与之后的欺骗连接起来,还是微妙地不协调,我看出来了。但我给了他一次机会,也给了我自己一次机会,但很可惜。”

事情发生之后,厌憎是真的,死心也是真的。而他现在能这么平淡地说出口来,也并不意味这些不情绪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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