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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文化苦旅mdash;mda

 

英语说:我可以看看你拍的照片吗?我以为他要看我给他拍得帅不帅,怕眨了眼,有损军威,便欣然递上相机,还放大了给他看,并给他看了前三张。可他看完并无感激之情,而是把我抓得更紧,让我跟他走一趟。我发觉情况不妙,假装听不懂——此时我的英语还够用,加上他大量使用肢体语言,我基本能理解他的意思——往他用力的相反方向使劲。在我挣扎的过程中,他背的冲锋枪滑落下来,他一只手拽住我,一只手顺势举着枪拦住我的退路。另一个背狙击枪的大兵过来帮忙,抓住我的另一只胳膊,把我往不远处的小屋子里?。这时老高和导游还在前面走,正准备过马路,一回头看我和两个大兵?扯扯,便回来看热闹。特别是老高,居然挽住一个大兵的胳膊笑呵呵地说:ayitakeaphotowithyoutoo?thankyouveryuch!当时我以为老高故意开玩笑来缓解紧张的气氛,顿时心生敬仰——都这时候了还能临危不乱,游戏人生。后来听老高说,他并不知道我当时的处境,还以为大兵好客,非要?我合影留念,于是他也凑个热闹。但是很快就发现,情况并非他想象的那么乐观,于是他松开了大兵的胳膊,而两个大兵还牢牢地抓着我。这时导游站在一旁,像不认识我一样。两个大兵拽着我走,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外语(这个时候我慌了,不知道是英语还是尼泊尔语,其难度已远远超过howareyou?fe,thankyou,andyou?i≈039;fetoo。),我死活不走,大兵拿我也没办法。一个队长模样的军人走来,打听怎么回事儿,那两个大兵松开手,汇报了情况,我趁机把四张照片都删了。队长了解了情况后,放慢了语速,用英语告诉我,让我跟他们去办公室一趟,这里不让照相,并指着墙上的禁照标牌给我看。我一抬头,果然四米多高的地方挂着nophoto,并≈ap;ap;“了一个相机,打了一个叉。可是我平时又不盼着天上掉馅饼,走路很少仰头,基本平视或微俯,不能怪我,再说了,我把照片都删了,应该放我走了。以上是我当时的想法,但不会用英语表达,只是一个劲儿地说:alreadydelete!alreadydelete!(已?删了!已?删了!)但大兵还是一个在前面把我往小黑屋里?,一个在后面把我往小黑屋里推。因为不知道围墙里是什么地方,加上对尼泊尔这种君主立宪制国家的刑罚不了解,咱们国家有皇上的时候,他可是想杀?就杀?,尼泊尔国王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这里监狱的窝头我吃得惯吗,种种可怕的设想在我脑子里涌现。

当时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诉我:快跑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押解我的两个大兵,一个冲锋枪,一个狙击枪,我在cs里见过,也用过,知道其性能,一个扫射一个点射,即使我身在闹市,哪怕蹦着走,也在劫难逃。也许明天我就上当地的报纸了,尼泊尔记者会起什么样的题目呢,暴死街头?因为当地有英文报纸,我甚至在想这四个字用英语怎么说了,suddenlydeath?这时另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诉我:跑什么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样儿,说不定写作又有素材了。据我判断,这个地方应该跟政治和国家安全有关。也许是因为职业精神,我听从了后一种声音,主动跟着大兵走了。他们甚至对我突然如此主动感到诧异,可能怕我绑着炸弹找他们同归于尽,让我自己在前面走,他们随后。这时候我不但一点不紧张了,还有股莫名的兴奋。或许这就叫敬业。到了小黑屋门口,他们说明缘由后,把我交给一群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一个女军官让我坐下,我没坐,不知道那椅子带不带电。女军官说don≈039;orry(别紧张)!我心说,那你就给我倒水,让我把拖鞋换了,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女军官指挥着一个男军官先摸了我全身两遍,又让我在安检的机器前走了两趟,并收缴了我的包和护照,给我和护照都照了相——需要补充的一点是,相机没有我的专业,或许这也是我引起他们怀疑的?因之一?我想他们不会把我遣送回国吧,我才刚到,还有很多事情没干呢,还没骑大象,还没漂流,还没去喜马?雅山,还没吃尼泊尔特色菜,还没看尼泊尔美女表演,还没把我放在酒店里的脏袜子收拾起来呢。这时另一个女军官,似乎官大点儿,从后面走出来,开始问我话。我能听出来她问的都是英语,但是不日常,太专业,我听不懂。上本科的时候,我上过专业英语,学的是机械制造方面的,读研的时候,我也上过专业英语,都是电影方面,没接触过国家安全方面的,所以被她问蒙了,只能指手≈ap;ap;“脚,告诉她我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老高还是很有爱心的,一直扒着玻璃门看(外面亮,里面黑,不扒着玻璃看不见),见我难以应付(他知道我英语不好),便以≈ap;ap;“i≈039;hisfriend≈ap;ap;“的名义,申请进入小黑屋。我以为老高英语有多好呢,?来还不如我。人家问什么我都听懂了,他还≈ap;ap;“ibegyourpardon≈ap;ap;“。不过幸亏有了老高,他一个词一个词地和女军官交流,我在一旁装无辜,以博得对方信任。起初我还能听懂女军官大致想问什么,也能听懂老高回答了什么,完全是在答非所问,而女军官的态度居然还十分友好,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坐在椅子上,欣赏老高和女军官交流。与此同时,另一拨人检查完我的包和护照,第一个女军官又要检查我的相机。我把照片一一展示给她看,并告诉她哪些是在北京照的,哪个是我妈。当时国内这边正盛传陈冠希的艳照,幸亏我的相机里没有这类照片,要不然安全部查完了,还得把我送文化部去。女军官没有发现可疑照片,问我刚才是否拍照了,我小声告诉老高,别说删了,咬死了说压根儿就没照。老高解释了一通,女军官没听明白,让我回答到底照还是没照,我说no,女军官又问第二遍,照还是没照,我一下心虚了,怕他们把卡拿去做数据恢复,陈冠希就是这么玩显的,万一找到照片,发现我说谎,并认定这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到那时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了,咱们国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任何一个国家的政策也不会与之相反。但我又不能说照了,那样说不定反而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于是我只好装糊涂。可老高不知道我的糊涂是装的,以为我真听不懂,更竭力地用中国式英语替我辩护,但是尼泊尔人听不懂。最终,在老高生硬的英语发音中,我听到了女军官委婉的声音:it≈039;k,youayleavehere。(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事后,我痛定思痛,坚决认为,是我们的英语口语救了我。这些穿制服的人一定认为,这么烂的口语,怎么可能做间谍呢?特别是老高的英语里还掺杂着山西口音。他是平遥人。出来后,导游?上来,问我没事儿吧,我说这是什么地儿,为什么不让照相。导游说,美国大使馆。幸亏我当时并不知道,否则脑海中浮现出美军士兵虐待战俘的各种场景,没准真的畏罪潜逃了,说不定这会儿还在尼泊尔?林里避难。再次途?事发现场,我跟抓我的士兵道了别。看不出他们是美国派来驻扎在当地的人,还是当地人给美国使馆打工,反正都是肉皮发黑,一口白牙。翌日,同团的游伴来到,听说了此事。写此间少年的?南说,你回去应该写篇博客,名字就叫:我在美国大使馆遭遇女军官凌辱。老高补充说,有两个女军官,应该叫轮辱。并再次补充:两人长得还都不错。(四)婚礼和漂流第三天晚上,我们又住进第一天住的酒店。晚饭吃到了鱼,终于有点儿新鲜玩意儿了,所以多吃了两,结果撑着了。吃完和老高在酒店的院子里溜达,看见有卖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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