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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你担心,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倒是你,你心悦谢宁我没意见,那都是因为他太好了,只不过你若是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怪我不留情面。”

江月楼愣了愣,垂头苦笑道:“殿下之意,属下明白了,但若是谢宁心中没有殿下,我希望殿下也不要勉强他,殿下,他毕竟救过你多次。”

他说此话时目光对视上萧邢宇,笑眼里很是郑重。

萧邢宇也静静地对视良久,才作罢移开视线,伸手接过江月楼手中的水壶,轻饮一口,才缓缓回道:“那是自然,我断不可能强迫他。”

江月楼忽而弯下腰抱拳,话语间似得逞一般,笑道:“那属下便代谢公子多谢殿下恩典!”

萧邢宇险些被噎到,凉水缓缓划过喉间,萧邢宇皱起眉来,冷笑道:“需要你替他谢恩吗?”

二人便不再多话,待季枫探路回来后,几人再重新上路,在山间寻找人烟,走着走着,约莫过去一个时辰,竟出了山林,到了一处平坡上,那处正好有个茶棚,萧邢宇几人便下了马,进了茶棚稍作休息。

这茶棚不大,是一对老夫妇在山道间开的,倒是收拾得干净,茶棚里也偶有路过的人讨茶喝。萧邢宇坐下后看了眼隔壁桌子的几人,眸中闪过一丝好奇。

江月楼二人亦围着他坐下,江月楼很快将这些人的身份看穿,低声给萧邢宇一一说明:“看这些人应当是江湖人,左边桌子那个灰袍道士,看他桌上的和光长剑,应当是雁荡山的张道长,从前是金刀门的大弟子,不过已经隐退多年了。右边桌子那几人应当是青云庄的弟子,只不过他们之间似乎有仇。”

难怪这两桌子的人都一声不吭,互相警惕着对方。

萧邢宇有些兴趣,笑道:“他们有什么仇?”

江月楼笑道:“张道长名为张竟,是金刀门的大弟子,同时也是金刀门掌门千金的心仪之人,但八年前他拒绝了掌门千金的好意,娶了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可那女子救过青云志的二庄主,因此那二庄主一直心仪这女子,但那二庄主爱而不得,心生怨恨,在张竞与夫人成亲当日大闹喜堂,要将夫人抢走,夫人被他这么一闹为证清白竟撞柱自杀。”

江月楼说到此处,笑叹一声:“那二庄主见心仪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便将怨恨都记到张竞身上,对他大打出手,当时的张竞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夺妻之恨,让他拼了命也要跟二庄主斗上一场,当时的金刀门却没有一个人来帮他……”

而在青云庄二庄主剑下救了张竞的人却是雁荡山的钟鸣种道长,也是因为金刀门的不作为,所以张竞自己弃了用了十几年的刀,退出了门派。钟道长怜他背负深仇而无能为力,遂收他入门下,但张竞若要报仇,必须要等到他的功夫能出师后再说。

萧邢宇听罢,问道:“那现在这个张竞该是出师了吧?”

江月楼点头道:“三个月前张竞就已经出师,得到了师父允许下山了却旧仇,他向青云庄下了战帖,五日后便在扬州金刀门前一决生死,为妻子报仇。”

而选择在金刀门前,则是因为那是他妻子死去的地方,二是因为金刀门当年的见死不救。

江月楼又看了下那青云庄的弟子,道:“那个应当是二庄主派来的人,为了阻止这场生死决战,他们定是想要半道截杀张竞,不让他有命活着到金刀门前。”

萧邢宇恍然,忽而斜睨着江月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江湖中人快意恩仇,倒是让我有些好奇这场生死决斗的结果。”

江月楼被他那奇怪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摸着鼻子小声道:“我与殿下又没有夺妻之仇,殿下何故如此看我?”

萧邢宇但笑不语,江月楼只得转移话题,道:“日前扬州各大赌场已经下了赌局,张竞在雁荡山学武八年,连钟鸣都觉得他可以出师了,那他就绝不是当年连二庄主百招也过不了的毛头小子了,但那二庄主的功夫也是江湖上一流的,所以还是押二庄主赢的人更多,而押张竞赢的,目前赔率已经到了一比十五。”

萧邢宇摸着下巴笑道:“有意思,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居然不告诉我,那你押了谁赢?”

江月楼笑了笑,老实道:“实不相瞒,其中几个赌场,正是我与端木词合开的。”

萧邢宇一时语塞,面色也不大好了,与此同时,那边的两方人终于忍不下去,不再安静下去,而是明目张胆的对峙起来。

那青云庄的一女子忽而站起来冷眼轻蔑道:“张竞!就凭你也想跟二庄主决斗?你若识趣,那便回雁荡山那臭道观里头去,一辈子安安静静的当你的道士,若不然……”

道士勾了勾唇,全然没将这年轻的女子放在眼里,“若不然,你当如何?”

那女子似被气到,她对面的年轻男子立马站起,手握着剑柄,冷声道:“看来你是断不会放弃决斗的,那就别怪今日我们师兄弟们不客气,布阵!”

他话音刚落,身后三名师弟和那个女子便一块拔剑出鞘,一齐向张竞攻去,然张竞却只是静静地垂下眸子,手却极快的抽出长剑,闪身让刺来的几柄长剑扑了空,而后往后退了一步,足见轻轻一点,便身轻如燕地退出了茶棚,那几个一击不成的青云庄弟子面面相觑,立马出茶棚追上。

张竞也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反倒是手持长剑迎上那几个年轻弟子,而那几个弟子这会儿在空地上终于施展开独门剑法来,几乎配合的天衣无缝,将张竞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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