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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落下,隔绝了尘世的喧嚣。朦胧的烛灯,半透进来,这小小的空间里,映出神秘的粉红色。
天地间仿佛只有了他们两个人。
他欺身而上,辛月影稍稍一愣。
由于先前提了霍齐这个人。
脑海里骤然之间带着她再次经历了那一晚。
牛鼻环与擀麵杖的那一晚。
辛月影的眼睛愈发惊恐:“不行,现在不行!”
“怎么?”沈清起一怔。
辛月影攥拳,目眦尽裂:“啊!!!我迟早宰了那霍齐!!!”
小问题
昨晚两个人很晚才睡。
外面冷风在吹,两人窝在暖洋洋的被子里,任凭外面寒风凛冽,他们彼此在这一方天地之间,相拥取暖。
辛月影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睁开眼发现沈清起自她背后环抱着她。
以往都是她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之后沈清起早就起身了,他大概是真的累了,这次反而是她先醒转。
她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问他:“好像不早了。”
“嗯?”沈清起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他鲜少流露这样自然松弛的一面,睁开眼帘,望见辛月影,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他似乎还没醒盹儿,又闭上了眼睛,抬手揉她的脑袋:“再睡会。”
说着话,他翻了个身,直接滚到了床下去。
“嘭”地一声。
纱帐也被他带下去了,这下他彻底醒盹了。
辛月影震惊的支起身,这才发现沈清起这边躺着的身量被她挤得只有窄窄的一条。
她连忙嘘寒问暖:“哎哟哟,摔着了吧,膝盖没磕着吧?疼不疼。”
沈清起脑袋上还缠着红色纱帐,坐起身,无语的看着假么三道的辛月影。
两两相望,辛月影缩了缩脖子:“真是抱歉,我睡觉挤人是吧,我以后尽量注意。”
“没事。”沈清起扯下了脑袋上的红色纱帐:“没事,挤挤暖和。”
他说完了话,浅浅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个不用注意。”
两个人起身太晚,午饭即为早饭。
用过饭后,两个人坐在堂内的左右八仙椅子上。
对面站着陆文道。
陆文道脸色蜡黄,眼底乌黑,手里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埋头苦读,仍在临阵磨枪。
辛月影腿上摆着一把算盘,坐在右边的八仙椅子上。
沈清起懒散的歪在左边的椅子上,指骨分明的手支着下巴,冷眼盯着陆文道:“拿来。”
陆文道厚嘴唇不知在叨叨什么,一边把书送过去,一边还在叨叨,直至将书放在了桌上,最后再恋恋不舍的瞅了一眼。
辛月影把书拿来了,另一隻手摸了摸腿上的算盘,抬眼望着陆文道奸笑:
“可以开始了,陆大人。”
“计篇!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陆文道声音洪亮。
沈清起蓦地打断他:“粮草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陆文道一愣:“啊?”
沈清起:“我问你粮草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最差合伙人开始给陆文道挖坑了,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稍后冷不丁的再抽查他背书。
陆文道丝毫没有意识到:“正在查,怎么了?”
沈清起懒散的开口:“大漠人的粮草必为内奸行驶私权从粮仓放出,你先将粮草找个地方卖了。”
他顿住,指向陆文道,特意提醒他:
“卖出去的钱,你一文钱都别动。
年关将至,村民地里粮食的损失,各商户被大漠人洗劫的损失,从这里面出钱。
若有同僚问你哪来的钱,堂而皇之的告诉他们”
“等我记一下,我找根笔记一下。”陆文道说着话,扭头出去了。
沈清起就那么盯着陆文道。
他的食指甚至还停留在半空,而指尖所指的人已出去找笔了。
陆文道很快回来,将纸笔墨盒撂在了圆桌上,扯了把圆凳,坐下来,连忙记录:“您说您说。”
沈清起冷眼盯着陆文道:“我适才说到哪了。”
陆文道眼睛往上翻翻,似乎在绞尽脑汁的回忆。
辛月影沉声道:“找奸细,卖粮草,用钱补贴村民的损失,同僚问你钱从何处而来,你告诉他们”
“哦哦哦,对对。”陆文道连忙记录。
辛月影瞪他一眼。
陆文道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将至,抬眼望着沈清起的目光虔诚而恭顺:“告诉他们什么?”
沈清起换了个姿势,撩衣摆,翘起了二郎腿:“你觉得你该告诉他们什么呢?”
陆文道目光空洞。
室内,诡异的寂静。
在这样的寂静之中,浮动着隐隐的杀气。
静了长久的一阵,辛月影瞟了一眼沈清起。
见沈清起也在看向她这边,像是在无声告诉她:
陆文道,非死不可。
辛月影把算盘率先放在了案上,对沈清起沉声道:“爱孩儿,忘了吗?要拿出耐心来教呀。”
她朝着沈清起挑挑眉毛,示意他,你看我的吧:
“陆大人,你就是有点没绕过来弯儿,你看我给你捋一下你就明白了。”
她走过去了,温和而耐心的指了指纸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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