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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4

 

里写满了稀奇,“不过真是没见过混得这么惨的年级第一。喇叭送你了,可别把自己学成书呆子了。”

说完摆摆手就打算走了。

你看着少年走出去两步的背影,突然有股冲动,你拉住了他。

“你是谁?”

少年回过头看你,“我叫夏归齐,大概算是……”

少年微微偏了偏头,思考了会儿,边笑边补上后半句话,“这个学校的校霸?”

少年的身后是一片将落的太阳,映着满天的晚霞。

他笑得肆意。

你一动不动盯着人看,脑子里居然有片刻的空白。

42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就到了周一。

你这个周末并没有调查出什么东西,只好把仅有的几条信息记录下来,整理好心情去上班。

只是今天的上班体验很不妙。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感觉有人在看你。

然而当你循着目光找过去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有些不适,勉强安慰自己是错觉。

43

这一天的工作你都心不在焉,在座位上发了好久的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你随意收拾了下便打算回家。

你刚刚走出工作室的门,身后就有个声音叫住了你。

“你是准备回家吗?”

你回头看了眼,发现是个长相有些陌生的高大男人,放在身侧的手宽大有力,手指长且直。

你猜测他是大佬。

“嗯。”你微微点头。

大佬笑了笑,“我听归齐说你住岐环路那边,刚好顺路,不然我送你回去。”

你其实不太想在下班后还跟同事交往,尤其是不熟到现在脸上还打马赛克的同事。

大佬看了看你的脸色,又补充道,“归齐先前经常跟我提起顾先生,所以我也有些好奇——”

“是多优秀的人才会让他常常挂在嘴边,”大佬有些促狭地看了你一眼,“拜托顾先生给我个机会认识一下。”

你抿了抿唇,想拒绝又不知从何拒绝。

你一向应付不来这种心眼多且嘴皮玩得溜的人,只好安静地跟在了大佬身后,算是应了这次同行。

44

你并不想与他多交流,但耐不住大佬一个接一个抛的话题,不知不觉间你的话也多了起来。

大佬引着你聊天,从各国经济发展一路聊到了当前就业形势。

“说起来,顾先生的爱人好像是青音乐队的钢琴师?”大佬不经意问道。

你点了点头,有些讶异。

大佬偏头看了你一眼,眼睛含笑,“昨天路过那,看到门口贴了海报,说是周五有演出。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周先生。”

“栖栖确实很厉害。”你认真回复道。

周五的演出……应该就是老婆昨天去彩排的那个。

大佬问道,“顾先生会去看演出吗?我昨天买票的时候看见没剩多少张了,我刚好买了两张,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

你莫名有些排斥,“不用了,栖栖会给我留票的。”

大佬看起来有些遗憾,“那真是可惜……岐环路到了,顾先生家住哪边?”

你往外扫了一圈,发现这离你家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你不常走,但是也认识路。

你扭头,“把我放在这里就可以了,我家就在附近。”

大佬从善如流地把车门打开。

你道了声谢便下车了,刚准备离开又听见大佬喊了你一声。

车窗被轻摇下来,大佬的嘴边带着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周五见。”

你抬眼跟他对视上,低声应了声。

45

你在回家的路上还一直想着大佬。

对大佬这个人,你莫名感受到一种危险感。

这份危险感并不是由于你的第六感或者敏锐观察而得出的,反而更像是……

大佬故意暴露给你的。

可在此之前,你并不认识大佬。或者说,你对大佬并没有一个完整且清晰的印象。

你一路思考着,连自己走进了一片死胡同都没有发现。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辱骂声,你没有理会,只是又绕了几圈,试图把自己从死巷子里绕出来。

直到又绕到一个拐角,你突然看见了顶着一群五颜六色头发的人,包围着一个角落。

你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辱骂声意味着什么——你是碰到霸凌现场了。

你思考了片刻,终于在他们打起来之前找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你清了清嗓子,拿出手机,大声捧读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聚众斗殴罪。聚众斗殴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面前的一伙人全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回头,两只眼睛直愣愣瞪着你。

你把手机一收,冷静说道,“还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为首的红鞋子目眦尽裂,“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朵花来。

怎么又是红鞋子。你腹诽,决定把家里所有的红鞋子都扔掉。

“我在八分钟前报了警,离这最近的警察局过来只需要十分钟,你们确实还不走吗。”你对这些人很难有耐心。

红鞋子深呼吸了两下,狠狠等了你两眼,气沉丹田,很有气势地喊了声,“我记住你了……我们走!”

然后一群人轰轰烈烈地离开了。

你无奈地摆手,嘀咕了句,“法律的力量。”

被霸凌的那个人留了个寸头,此时垂着头坐在角落,一条腿屈起,一条腿直直地伸出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了颗水果糖。老婆很爱吃这种糖,所以你经常会往包里放一些。

你微微俯身,把糖递了过去,“吃吗?”

那人终于有了些动静,懒懒地抬起眼皮。

那双眼很冷,带着几分野性。

他伸手拿过了糖,声音喑哑,“谢谢。”

你瞥了瞥他的腿,皱眉道,“你经常被欺负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律师。我看他们的年龄应该满16周岁,按法已经要承担责任了。”

“不是他们的,”他摇了摇头,将糖塞进了嘴里,”是我家里人打的。“

你顿了顿,强调道,”家暴也是可以报警的。“

他没有说话,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你的裤脚,攀附着站了起来。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让他整个人压在了你身上。

”陪我去趟医院吧。“他说。

你不太舒服地挪开两步,又被他的手搭住肩拉了回去。

”求求你了,好不好?“他的语气低落,原本的狼性全然丢弃,反而像只到处挨打的流浪狗,一旦被人施舍了一点善意,就恬不知耻地缠上去,试图汲取更多的温度。

你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不知哪里来的圣母心拦住了你。

你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就像是可怜路边饿得骨瘦嶙峋或者被鞭打得全身是伤的流浪狗。

于是你还是继续施舍了点从圣母那借来的善心,陪他去了趟医院。

直到很久之后,你回忆起你跟沈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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