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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和二十四章

 

人家给扯进来?”对于张氏突如其来的针对,梁玉琢微微惊异。可转念一想,却也多少明白她的意思。张氏本就对徐婶一家对自家的帮助有些不大乐意,尤其对自己和俞家兄弟走得近这事盯得比谁都牢。如今公公没了,当家做主的担子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俞大郎的身上,她也不必再当什么小媳妇,自然就有了更大的说话声音。再加上孕妇的情绪本就多变,以及村里的那些难听的闲言碎语,张氏会在今天爆发出来,梁玉琢忽然觉得倒是不意外。她垂下眼帘,想着等张氏脾气发完了再说两句话,外头却突然跑进一个汉子,身上沾着血,嘴角都被什么抓破了。那汉子跑着过来,抓着门就要往地上倒,嘴里嚷着:“野猪……野猪又伤人了!”:下川村的猎户因为出了事没再往山上打猎,不代表着附近其他村子的猎户们也跟着在家不上山。这次出事的猎户是上川村的,因胆大,自认为不会碰着那头杀了人的野猪,带上村里的汉子们就上了山,准备打点野味进城换钱。哪里知道,才进山没多久,那头惹事的野猪却突然出现了。这一次,上山的八个人里头,死了三个,两个重伤,一个轻伤,还有两个跑得快,连滚带爬下山求救,最后只村里男人都上山后才发现野猪已经走了,死了的那三人尸骨不全,不是被咬断了胳膊,就是少了条腿,最惨的一个,被小山一样的野猪活活压死。跑来俞家报信的人,是那个受轻伤的猎户。这么大的消息,很快附近几个村子就都知道了。俞大郎顾不上媳妇,跟二弟一起很快就去了上川村。梁玉琢也没在俞家多留一会儿,急匆匆就往废园方向跑。刚找人做的藤椅摆在园子里,汤九爷靠着藤椅,瞧着二郎腿,享受着临近初秋的夏风。“九爷。”梁玉琢进了园子,张口就喊:“最近山里头不太平,不如你搬到家去住一段日子?”

九爷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不去。”“九爷,这山上有大野猪,已经接连死了三个人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山来,废园就在这山脚下,我是怕你出事!”“九爷知道你好心,”汤九爷摇了摇椅子,“你家孤儿寡母的,我一糟老头子住进去,你让你阿娘怎么办?”梁玉琢一时愣住,等回过神来,这才叹了口气:“是我忘了……”众口铄金,就连张氏都会因为村里那些闲言碎语发怒,她娘那性子要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多了话,只怕钻了牛角尖,就抽绳子上吊了。汤九爷手指停在藤椅扶手上,瞧见梁玉琢一脸颓败,屈指敲了敲。“现在是夏天,山里头吃的多,野猪不见得会下山。”说到这里,梁玉琢的眉头似乎有些舒展开。汤九爷看了她一眼,又道:“但,凡事都有万一。下川村就在山脚下,要是野猪真下山来找吃的,头一个就是进咱们村子。”听到这里,梁玉琢眉头拧起:“那怎么办?”她上辈子工作的村庄虽然在山区内,但村里老一辈自有驱赶野兽的方法,以至于那几年工作中她也没瞧见有什么野兽给村子带来损失。“驱逐野猪的法子有好几个,”汤九爷神色不愉,“但只怕都太劳神了。那头野猪一天不除掉,村里人就一天睡不好安稳觉。”藤椅边上摆了张小茶几,梁玉琢拖了条凳子过来坐着,看汤九爷拿手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字。“这头一个,是让村里的男人们都出来,每晚轮着来巡逻,防着野猪下山进村。”茶水到底不是墨,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很快就干了消失不见。“第二个,就是鞭炮。”“鞭炮也得让人看着,只有野猪下山了才能点了用。不然平白放鞭炮,也吵着村里人。”“那就还有在田里做些假人,用来恐吓野猪了。”“稻草人?”汤九爷手一顿,抬眼:“稻草人”“对,稻草人。”梁玉琢颔首,“拿稻草编成个人形,再套上外头的衣裳,往田里一插就行了。”汤九爷点头。这样的东西倒也不难做,插在田里头,夜里防野猪,白天驱飞鸟。野猪伤人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平和县内所有的村子。老三从山下回来,将下川村内如今正在做的事同钟赣仔细说罢,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指挥使,标下不明白,家家户户出男丁轮着在村里巡逻,怎么就还有那么多人不乐意?”钟赣的边上还站着其他几人,老四瞧了眼一声不吭的钟赣,咳嗽两声回答老三:“这事儿得问老薛。”“薛荀回来了?”钟赣抬眼。“先前听到动静,该是回来了。”“将人叫来。”老四应了一声,不多会儿就将薛荀带来了书房。老三在旁边喝水,瞧见薛荀进屋,牛饮完一茶盏,搁下杯子就开了嗓子:“老薛,你大哥就这么由着村里人胡闹?”薛荀刚准备开口说话,老三突然来这一下,顿时让他噎住,瞪圆了眼睛看了会儿,这才低声道:“大哥他……也是没办法。”见坐在书案前的男人抬眼看来,薛荀刚躬身行礼:“指挥使。”“野猪之祸,下川村准备如何?”“标下大哥是村中里正,如今已着村中每家每户出男丁,入夜后轮着在村中巡逻。只是村里之前才出了事,大多……大多人家不愿意让家中男丁冒这个险。”山下几个村子的事,有老三和其他同僚在,薛荀心里明白钟赣大多都已经知情了,叫自己过来也不是冲着再听一遍这些事来的。“这主意是谁出的?”薛荀恭恭敬敬:“是琢丫头。”钟赣眉目不动,只是声音低哑,目光微沉:“她的主意?”“是。除了这个,琢丫头还找了人一起做了些草人插在田里。”“我就说田里那些怪里怪气的是什么东西,敢情是草人!”老三猛一拍大腿,一脸恍然,“不过那东西能干嘛?”薛荀噎住。“白天可以用来驱散飞鸟,晚上恐吓进村的野猪。”钟赣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案前站起身吩咐道,“传令下去,府中校尉分三组巡山,由老四负责,发现野猪就回府禀告。另外,老五老六。”“标下在!”“你们下山,去村子里借宿,就说是过路的旅人,等野猪的事情解决了再走。”闻讯出列的老五老六拱手称是。“指挥使,那我呢?”连标下也顾不得自称了,老三丢下又牛饮掉的一杯茶,赶紧表忠心:“我对附近几个村子都熟,指挥使你说一句我就立马……”“老三留在府中。”钟赣抬眼,“当心野猪闯进府里。”下川村,里正薛家。梁连氏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断的拭泪。消息传回家时,她正在跟男人商量女儿出嫁的嫁妆,得知里正要每家每户都出男丁组织夜里巡逻防野猪进村,当场就表示不行。来传话的妇人同梁连氏关系不错,见她这样,也搭腔说村里好些人家都不乐意。这话一出来,梁连氏也没在家里头多呆,丢下男人直接就跑到了里正薛家,进门没说三句话,瘫坐在地开始嚎啕。“我苦命的男人啊,腿脚本来就不方便,这是要他的命啊……这村里头没有好人啦,竟然要我男人的命!”梁连氏的几嗓子,吼得边上的几乎人家都围了过来。对于夜里巡逻的事,村里人多少有些担心。过去那些年,山上也不是没野猪下来过,大多进村拱了地,吃了东西也就走了。那会儿的野猪可没这么大,回山上没几天就叫俞家父子给猎回来了。一头野猪分了皮肉,家家户户都还能得到一些。可这一回不同,这次惹事的野猪听说巨大无比,又接连因为这事死了人,村里哪还敢随随便便就叫家里的男人出来巡逻。万一运气不好,轮到自家男人巡逻的时候碰上野猪进村,那可不是要人命!薛良也能理解村民们的担心,可这野猪不得不防。看着坐地上大哭的梁连氏,薛良一脸无奈地抽了口旱烟。院子里的议论声纷纷,他听得有些心酸,猛抽了一口烟,倒是把自己给呛着了。“里正?”梁连氏被吓着了,顾不得擦眼泪,赶紧抬头打量薛良的脸色。见他只是抽烟呛着,瞪了瞪眼,张口又开始哭嚎:“我苦命的男人呐,这主意不定是哪个坏心眼的东西出的,这是要害死你啊……”“胡说八道什么!”薛良一边咳嗽,一边敲桌子,“这是大事。大家伙一起受点累,只要能守住田里的东西,日后才有的吃有的用!你让野猪进了村,拱了地,回头你半年的粮食怕是都收不齐了!”梁连氏的男人梁通腿脚不好,赶到薛家的时候,瞧见妻子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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