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耕者(04)
没和我说过的人情世故而非钱来救我的,我说的对吗?”“基本正确,”李维靖叹了口气,“现在,别多废话了,赶紧跟我来。”……在另一条昏暗的巷道里,冷星妍与街头青年们也碰到了一点,可能并不能说小的麻烦。五个人紧靠在悬浮车的一侧,另一边正不断传来密集的射击火力。猛烈的火力压制让几个战术能力都不算多1练的年轻人没一个敢冒头对射,只能不时透过车窗观察一下对面的敌情。“卧槽,他们好像要拿火箭炮一类的玩意出来了,”扎克大惊失色地喊道,“星妍,我觉得是时候该启动护盾了!”冷星妍同何塞还有多莉各自对视一眼,随即便打开车门爬了进去。在听到对面隐约传来燃料喷射声的一瞬间,冷星妍打开了一个cao作面板的隐藏盖,按下了其中的蓝色按钮。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车辆外出现了一层淡蓝色的光膜,爆炸只是让光膜表面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呜——呼——!好耶!”扎克兴奋地叫喊着。有了能量护盾的保护之后,几人终于探出身子来,找准各种机会用手里的高斯手枪和粒子束手枪向对面射击,不一会儿就击倒了好几个人。然而就在这时,五人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轰响。一个身材格外高大,全身上下进行了大规模肉眼可见的义体化改造,某些部位已经有些不成人形的佣兵出现在了他们的另一侧。“该死的老鼠们,现在,游戏结束了——呵啊!”然而,他话音未落,冷星妍突然举起粒子束手枪一枪射中了他的一只眼睛。他捂着眼睛痛苦地弯下腰并发出了惨叫,但随后立刻又直起了身子,两只手臂中嗖地一下弹出了两面纳米膜防护盾,然后大吼着冲了过来。“你们这群老鼠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啊啊啊啊——”然而,就在他距离几人不到十米的时候,他的冲锋戛然而止。李维靖的身影出现在了冷星妍几人与这名赛博化佣兵之间。他只是简单地伸出了一只手,就止住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全速冲刺。他双脚之下的地面出现了两道延伸超过一米多的裂痕,但他本人宛如铁塔一般巍然不动。接着,他双手一扯,高大佣兵的两面纳米膜盾牌就被卸了下来扔到一边,他抬腿一脚踹在佣兵的腹部,直接把他踹得倒飞了出去。佣兵艰难地爬了起来,他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球植入辅助装置的数据扫描结果更令他无法置信——扫描显示,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任何机械义体或是人造植入物的信号和读数。“你……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佣兵啐出一口血。“这不重要。”李维靖随意地扭了扭脖子。佣兵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驱散多余的想法,大吼一声再度向李维靖冲来。他的一支手臂变形出一件样貌极为狰狞的近战武器,电磁能量场的光辉缠绕在武器的表面。这时,他看到了面前男人身上一点小小的变化。某种暗红色的经脉血管纹理从他的脖颈下方延伸出来,一路爬满了他的下巴和侧脸,最后汇入了他的眼球附近;紧接着,他的眼瞳颜色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他伸出了一只手。他手部表面也出现了密密麻麻凸出暴起的血脉纹理,随后,某种增生组织从纹理中涌出覆盖了他的手和前臂,他的手臂肌肉似乎也隐约膨胀了数分,而这一切变化实际耗费的时间还不到一秒。李维靖一拳打在了对手的臂装义体武器上,直接把这柄武器当场报废,随后他又是一拳,打在佣兵的躯干上。一个脸盆大小的血窟窿在佣兵身上炸开,紧接着,他缓缓倒下,再无生息。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维靖完成了这场单方面碾压对手的对决,他甚至没有用枪。直到周芝玲的出现才打破了众人的呆滞。“嘿!伙计们!想我吗?”小太妹嬉笑着跳出来,和多莉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又同何塞、扎克、柯子良几人一一击掌,而最后,当她看到双手还握着枪垂在身下的冷星妍时,激动得跳了起来。“我不是在做梦吧?姐姐你居然回来了?”周芝玲紧紧地抱住了冷星妍,姐妹两激动得喜极而泣。但没等两人在姐妹团聚的喜悦中沉浸多久,脑子一向转得快的周芝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下,姐姐你能从碧洋星回这里来——我觉得你基本不可能靠自己逃回来,而那个变态更不可能莫名其妙大发善心还你自由……那,那难道说……”“呃,小玲,我给你介绍一下——”冷星妍略有几分尴尬的拉着妹妹看向了李维靖,“——这位就是我在碧洋星的雇主,以及同居人——李维靖先生。”周芝玲的小脸由青变红,再由红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紫,在包含着震惊、敌意、尴尬以及恍然大悟等等一系列极为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脸上打了好几分钟的架之后,她最终扭曲着小脸,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你这个杀千刀的死变态给我记住,就算是这样,我这辈子也打死都不会管你这个性变态叫姐夫的!”李维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的确可以不用。”在姐妹两和梁女士通过话报了平安之后,在场的几人看向了另一个预料外的不速之客。福斯特畏畏缩缩地靠在悬浮车上,直直地盯着李维靖,像是能盯出什么锦囊妙计来一样。李维靖叹了口气,走到了福斯特的面前:“你自己知道有什么安全的去处么?如果你是被科良坂盯上的人,那你现在肯定不可能跟我们一起回中层市区的职员公寓吧?那里现在全是科良坂的值勤安警部队。”福斯特连连点头:“是,是,中层市区是绝对不行的,那里不止有安警,还有完善的监控系统,我在进去的瞬间就会被科良坂发现。”“那你自己在下层市区,或者城区交界带有什么靠得住的藏身之所么?”“……不,不,我,我想没有……我的藏身和安保安排都是由我的雇主为我委托安排的佣兵和中间人负责的,现在我的保镖都死了,我也失去了和中间人的直接联系方式……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唉——”李维靖低下头,再次叹了一口气。随后,他转向了何塞:“何塞,现在是时候去麻烦一下你的家里人,帮帮我这个新朋友了。”……拉莫西寓区,位于雷耶斯特市城区交界带的一座民居寨城。这个贫民社区基本完全由信仰天主教的拉美裔移民组成,他们是交界带最团结的贫民社区之一。构建这样围绕着民居寨城建立的家庭互助团体,是雷考利斯上那些无法掌握强大武力与资源的贫民的重要生存方式之一。而此时,拉莫西寨城破旧居民楼之间的中央空地上,几个“外人”正同一位外表年莫五六十岁的老妇人走在一起。“李先生,您之前送给我们的进口药品救了这个寨城中很多人的命,而何塞也愿意为您担保,所以我们相信您是来诚心与我们做朋友的。对于朋友的合理请求,拉莫西寨城当然不会拒绝。只要您愿意担保,这位福斯特先生想在寨城里藏多久都行。但有一条准则——当对这位福斯特先生的藏匿本身会直接为寨城居民们带来难以抵御的严重灾祸之时,我们会放弃对他的庇护——我们毕竟不能为了外人牺牲全体居民的利益。”“这是自然,”李维靖点头道,“卡门女士您愿意帮我这个忙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但不论这位福斯特先生的事最终结果如何,只要李先生您不做出危害我们的举动,那么您永远都会是拉莫西寨城的朋友,社区的大门将永远为您敞开。”卡门老太太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接着她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何塞:“而何塞,我亲爱的孙子,你应当是我们当中尤其需要感谢李先生的。安东尼奥医生昨天和我说了,李先生给我们的进口药当中有几种对你母亲的病情有着至关重要的帮助。有了这些药,你的母亲至少还能健康地活上二十年。”何塞听到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激动地看了看李维靖,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熊前的十字架与耶稣受难像,用西班牙语念了一大段祷词。之后,他郑重地站在李维靖面前,用手在熊前划了一个十字:“se?or,enelnobrededios,apartirdeahora,servireyaorirporvotro(先生,以上帝的名义,从今往后我将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den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