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9节
“你说我们这大过年的,为啥来看这一部电影。”
“我眼睛都快哭肿了,呜呜呜呜。”
“这部电影真好。”
“万万没想到,冯一东竟然能演的那么好,不愧是郝叔看中的男人!”
“不知道为啥,我想二刷……虽然真的哭的挺惨,但是啥也不用想地沉浸在电影里,也真的挺好的。”
眼看灯都亮起来了,许多人都走了,许多人才和身边的人激动讨论着,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电影院。
托卡夫斯基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老师?”谭伟奇和鲁斯兰对望一眼,低声叫了一声。
托卡夫斯基依然低头沉默着,像是已经化成了石像。
直到打扫卫生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有些不满地用手中的扫帚敲了敲旁边的座椅,弄出来了一点声响,他才从沉默中清醒了过来。
“走吧。”托卡夫斯基站起来,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
老师竟然在叹气?
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吗?
谭伟奇和鲁斯兰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不过两个人都没说话,而是默默跟着托卡夫斯基出了巨幕厅的大门。
然后,他们就被外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啊,是冯一东!”
“是东哥!”
“那真的是东哥!”
“东哥,我爱你!”
“东哥东哥东哥!”
“东哥你演得好棒!我爱死这个角色了!”
“呜呜呜呜,为什么能那么催泪嘛!你们太残忍了!为啥要这么拍!”
“克鲁亚斯真的太可怜了,真的不能拍得仁慈一点嘛……”
“请问你下一部电影啥时候上映?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看了。”
在影院的大厅里,冯一东被人围住了,里三层外三层。
除了汉语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语言。
有些人虽然没有上前,但也举起了相机,伸出手来,对着他狂拍。
冯一东没想到,自己捂着围巾,戴着口罩,如此低调地跑来看首映,都能被人认出来。
难道自己已经有了小白的那种颜压,帅到距离三里院都会发光的那种?
嗨,想什么呢,大概是别的原因认出来的吧。
不过,他大概也感觉出来了,在电影演到了中途的时候,自己身边就有几个妹子,一直在偷偷地瞥自己。
大概是当时还不敢认,但是等到冯一东站起来,就从他的身形和步态中认了出来。
毕竟,现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刚刚看完春晚分会场来的,刚才冯一东刷了半天的存在感的。
再然后,冯一东就再也藏不住了。
因为一部电影而被人这么欢迎,这种体验,对冯一东来说还是第一次。
之前的时候,他甚至感受过更多的热情。
那些追星的少女们,对自己的爱豆疯狂起来,什么都挡不住。
但是现在的感觉却不同。
大多数人看他的眼神,不只是那种疯狂的迷恋,而是钦佩之中带点亲切。
他们不是在拼命地夸奖他,甚至是在埋怨他。
为了他塑造的角色而遗憾,而伤心,而痛苦。
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
他们围着他,又激动又开心,但还保持着基本的礼仪与距离,并没有像那些疯狂的粉丝一样一拥而上。
这种感觉,他在谷小白的粉丝身上感受过,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这不是崇拜,这是尊敬。
对一名演员的技艺的尊敬。
“东哥,你既然在这里,不搞一个首映式的吗?”
“对啊,这么好的电影,主创为啥都没来一起搞个首映式啥的。”
“这也太低调了。”
“噗,低调,东哥明明打了一晚上的广告……这哪里是低调。”
“对哦。”
“大概是其他人都不在俄罗斯,凑不到一起搞首映式吧。”
“不过,说真的,这么好的电影,配得上一个首映式。”
“对啊对啊!”
听大家都为电影鸣不平,虽然被埋怨,但冯一东却只有更开心。
他笑眯眯道:“主要是我们大家都已经投入到各自的下一个项目里去了,今年大家都挺忙的,聚起来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干脆也就没打扰大家了。再说了,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相信这部作品的实力。”
“嗯,有道理!”
“趁机多拍点好片子才是正经!”
“东哥真棒!这是正道了!”
冯一东和大家聊了一会儿,那边本来打算第二场进场的人,也都不走了。
看大家都围上来了,冯一东道:“我得赶快走了,这边影响别人营业了……不过,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看大家都安静下来,冯一东问道:“大家觉得,客观地讲,这部电影能给几分?我的表演,大家能给几分?”
“我给十分!”
“都是五颗星!”
“真的,认真的讲。”冯一东道。
“唔……认真讲的话,东哥你的表演,我能打7分,前面的表演还是有点生涩,脱了点后腿,但后面就好了很多。这部电影的话,我给8分!”
“啊,看来我还是拖了后腿啊。”
“嗨,小白的配乐难道就不能加一分了吗?”
冯一东认真道:“讲真,小白的配乐只加一分有点不公平吧!不得多加几分。”
“给十分你又不愿意!”
现场许多人就都笑了起来。
冯一东又道:“我觉得还是小白厉害,那配乐真的是,你们真该看看我们原来的版本,和现在简直像是两个电影。”
“是吗?好想看一看,对比一下……”
角落里,托卡夫斯基看着冯一东和那些观众们一起离开了电影院,又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们说,如果我离开了柴院,会怎么样?”
老司机的抉择
“老师?”鲁斯兰吓了一跳。
老师要离开柴院?
不可能吧。
托卡夫斯基曾经被人称为是俄罗斯古典音乐界“最后的骄傲”。
因为这些年,俄罗斯本土的古典人才凋敝,即便是偶尔出现几个人物,也纷纷前往环境更好,经济更好的西欧国家或者美国。
但这位俄罗斯本土出身的音乐家,自始自终没有抛弃俄罗斯,前往西欧或者美国,被大的乐团聘请。
并不是没有人来请他,曾经有几家美国的大乐团,以及欧洲老牌的音乐学院高薪聘请他,比柴院提供的薪酬要高得多,但他并没有答应。
一直留在柴院。
其实,因为他本身的诸多怪癖和耿直的性格,在古典音乐圈里,他也属于“网红”级别的人物。
知名度非常高,愿意高薪聘请他的人也非常多。
譬如他从来不乘坐飞机,不论到什么地方,只乘坐火车或者汽车,所以从来没有踏足过美洲、澳洲等地。
他有一段时间,甚至足不出俄罗斯,想要听他的音乐会,就必须自己来俄罗斯。
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子助威,他恐怕也不会亲自去中国巡演。
可后来,当他遇到了谷小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