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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节

 

打电话和《巴达卡》的制片人王达文商量了一下,王达文给他出了个主意。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看看。如果这部电影不错的话,你可以把它买下来。”

“买下来?”

“嗯,只要质量过得去,我们可以买下它的国外发行权,在国外进行发行。甚至如果它的上映非常差的话,我们可以买断它所有的版权。”

虽然冯一东也希望能够帮助这位俄罗斯老哥,但是他还是疑惑道:“为什么?”

冯一东想了想,道:“我们是要雪藏这部电影吗?”

“不,正好相反,我们可以做捆绑宣传。”王达文道。“目前看来,《巴达卡》这部电影在大部分已经上映了的市场,反响都非常好,但很多人觉得意犹未尽,但他们不见得有二刷的习惯,这个时候我们如果能够推出来一部其他版本的《巴达卡》,可以引流一部分人,据我所知,目前在拍摄的《巴达卡》版本至少有五个,已经拍完了的也有两部以上,很多都在打算蹭我们热度,搭我们顺风车呢,与其让他们搭车,不如我们自己来……”

冯一东觉得很有道理。

“另外,我们的电影,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全世界所有国家上映,依然有一些国家对引进《巴达卡》并不热情,但是一部俄罗斯拍摄的电影,可能会绕开某些国家的偏见……”

“不只是俄罗斯的版本,我还想去看看其他国家的版本,如果能买下来的话,尽量都买下来……”

“当然了,前提是这些电影值得买,而且价格划算。”

“另外,我手头的好导演真不多,你看看这位老兄的导演水平如何,如果导演水平不错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合作啊。”

梦想成为最顶级制片人的王达文道。

于是冯一东就带着王达文的嘱托和自己的些许愧疚,又来到了“电影俄罗斯”门外。

他希望这位老哥并没有放弃推广他的电影,还在这里呆着。

还没走到,就看到“电影俄罗斯”的门外挤了很多的人。

“大白天也这么多人排队看电影吗?”冯一东远远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

又走近了一点,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大家并没有在排队,而是乱哄哄地挤在外面,抬头看着上空。

而在空场上,还有许多警车、消防车等停着。

还有很多人大声喊着什么。

这一次,为了方便和这位俄罗斯老哥谈事情,冯一东带了个俄语翻译来,他问翻译道:“他们在喊什么?前面怎么了?”

“好像是有人在跳楼,有些人在喊不要跳,有些人在喊要跳赶快跳,不要浪费时间。”翻译道。

跳楼?

不知道为什么,冯一东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

他抬头看去,就看到五六层高的商场顶部,一个男人正站在大楼的边缘。

那颓丧的面孔,可不正是他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位俄罗斯老哥?

“等等!等等!”冯一东大叫了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

那位颓废的俄罗斯老哥向前迈了一步。

然后从楼顶直直坠落。

一个俄罗斯电影人之死

“电影俄罗斯”是一栋高六层建筑,但这种商用建筑的层高,比普通家用要高得多,这样一栋建筑,怕不是比普通的十层居民楼还要高。

当冯一东想要冲进去,却被警察拦住了,他踮起脚尖,只能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看不出死活。

“请离开,请离开,先生!”这个时候,北德文斯克还有大量的外国人驻留,这名警察看冯一东是中国人的面孔,显得比较克制礼貌,没有太粗暴的对待他。

就在此时,一张纸从天空中落下。

冯一东抬起头来,就看到天空中,飘飘洒洒的彩色纸张,正在从天空中落下。

这些纸张,应该是那名老哥跳楼之前拿在手中的。

此时,他的人已经落地了,而那些纸张,还在空中飘飘荡荡地,向四面八方飘了过去。

冯一东伸出手去,抓住了空中的一张纸,可惜上面写的全是俄语,他看不懂。

他只能看出来,这似乎是一张缩印了的电影海报,海报上,是一个漂浮在海面上的孩子,鲜血从他的身躯中渗透了出来,染红了附近的海面。

冯一东拿着那海报,看着警察和急救人员,把跳楼的人抬上了救护车。

当他看到那熟悉的面容的时候,内心还是久久无法接受。

“死了吗?”

“死了。”

“十楼跳下来不可能不死吧!”

“有什么想不开的,还要跳楼……”

“他手里拿的什么?”

“好像是一张海报啊。”

旁边的围观群众,还在议论纷纷。

几名警察正在清理和勘察现场,冯一东转身看着救护车离开。

心中五味杂陈。

然后他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海报。

“《小海盗之死》。”旁边,翻译伸头过来,念出了电影的名字。

在海报的下方,还有一段文字:

“这世界上谁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可他还是死了。残酷,是世界唯一的真相。”

冯一东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他很想说,残酷绝对不是这世界唯一的真相,现实正如《巴达卡》这个故事里所发展的那样,就算是黑暗已经笼罩了世界,依然有希望存在着。

或许是一名老师,或许是一首歌。

但是那名俄罗斯老哥,却不这么看。

而现在,他用自己的死,验证了这一点。

“如果我们来得再早一点……”冯一东手中拿着那海报,喃喃低语。

如果这名俄罗斯老哥再晚一会儿跳楼,他的命运可能会完全不同。

“嗨,阎王不收不无名的鬼……他既然死了,那肯定是生死簿上写了名字的,有些事情,是我们改变得了的。”那名在俄罗斯生活了许多年的俄语翻译,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他深深的皱纹刻在眉间,此时紧紧皱起,“我们能改变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人而已。”

冯一东听得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不同文化、背景、国籍的人,两种不同的论调,却是两种不同的宿命论。

这种宿命的论调,让冯一东觉得很不对,很不爽。

他自己,就是因为不认命,不愿意接受所谓的失败,才会以现在这种方式东山再起。

王达文也是,他也曾经打算从窗户里跳下去,如果不是酒店的窗户太结实,关得太紧了,恐怕现在王达文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一人高了。

可现在呢?他活下来了,所以他成功了。

如果不能活下来,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有些人就不愿意再咬咬牙,再坚持一下下呢?

即便只是再坚持一分钟,事情或许就有了转机啊。

这名俄罗斯老哥的死亡,对冯一东的打击非常大。

但它的影响,却还远远不只是如此。

因为海上龙宫和春晚分会场,北德文斯克依然是俄罗斯舆情的中心,关注的重点。而现在在广场前的,有那么多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很快,跳楼的事情,就引起了全世界的热议。

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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