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221:醒来
半个小时过后,早就昏迷过去的人终于动了。
卫钧已经把他挪到了别墅的大床上,并且妥善的整理好衣服,挂了点滴。药效完全发挥后,副人格会陷入沉睡,主人格被唤醒,所以再次睁开眼睛的人一定是梁季泽,卫钧可不敢让他就那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乔桥的伤口也被简单处理过了,只可惜咬得太深,下嘴太狠,皮肉被扯掉了一块,虽然伤得不重,但留疤是肯定的了。
卫钧曾说可以给她推荐几款不错的消除疤痕的药膏,但都被乔桥谢绝了。
除了赎罪感作祟,更深的原因是她觉得这起码是谢知曾存在的证据之一,万一将来他真的被融合,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伤口也能成为见证。
“梁先生?”卫钧惊喜地轻声呼唤,“您醒了?”
床上的人缓慢睁开眼睛。
闭目昏迷时,乔桥还会晃神躺在那里的人是谢知。但一睁开眼睛,这种错觉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两人……是截然不同的。
甚至不能妄想在一个人身上找到另一个人存在的半分痕迹。
男人先是皱眉,即便眼神迷茫,也掩盖不住眉眼中的暗藏的戾气。梁季泽似乎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把视线投向床边的两个人,看过卫钧又看过乔桥,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你们怎么在这儿?我转换了?”
“是。”卫钧沉痛地点头,“梁先生,你差点就回不来了。”
“嗯?”梁季泽作势要起身,却冷不丁闷哼一声,他疑惑地掀开被单,看到自己腹部包着的纱布,“这怎么回事?”
乔桥道:“这是因为——”
“说来话长,您先休息吧。”卫钧截住乔桥的话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不需要。”梁季泽毕竟心智稳重,就算虚弱成这样也能短时间内通过两人的反应大概明白个状况,他迅速冷静下来,淡淡道:“把这阵子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一遍。 ”
“好。”卫钧搬过来一张椅子,“那我就从……”
“不是你说。”梁季泽打断他,“我要她说。”
“我要休息。”乔桥摇头拒绝,她现在还无法面对这张脸。
“那正好。”男人勾唇一笑,“我们一起休息。卫钧,你先出去吧。”
卫钧看乔桥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顺便带上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只剩两人,乔桥觉得此时的气氛无比怪异。
“说吧,累得话可以到我身边躺着,我不介意。”梁季泽厌烦地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不用,我说完就回房间了。”
“哦。”梁季泽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长道,“你在我家都有自己的房间了?”
乔桥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男人并没有深究:“今天是几号?”
乔桥报上一串日期。
“竟然过了这么久,也算他有本事。”梁季泽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不愧是我的副人格。”
“……他差点杀掉你。”你还有閒心敬佩他。
“但他到底还是失败了。再大的本事,失败了就等于零。”
乔桥沉默不语。
“好了,把那些事讲一下吧,还有他用我的身体干了什么,一定要事无鉅细。”梁季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乔桥清了清嗓子,按时间发生顺序把事情过了一遍,只唯独隐去了她和谢知的某些‘亲密接触’。
梁季泽自始至终都在安静倾听,他一向喜怒不上脸,善于掩饰情绪,乔桥从他的神情中揣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就这些。”乔桥喝了口水,说太多嗓子都有些哑。
“就这些?”梁季泽似笑非笑,“还有些东西你没说吧?”
“没有。”乔桥镇定道,“我全说了。”
“哦。”梁季泽慢悠悠地,“那么,你腿上的是什么?”
男人的视线下移,落到乔桥的小腿处。
乔桥疑惑地低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从两腿间淌下来的精液痕迹,脸腾得通红了。
她竟然忘了处理谢知的东西!
“这……”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
“总不至于,你趁着我昏迷,硬是坐上来自己动了吧?”
“我、我去趟卫生间。”
手腕被床上的人拽住,梁季泽表情阴冷邪佞:“这就不必了,反正射进去的也是我的种子,操你的也是我的身体。”
他刚苏醒,力量连平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可乔桥照样挣脱不开,只能被硬拽着坐到他身边。
“跟我坐一起会要了你的命吗?”梁季泽冷哼,“肯对着副人格掰开大腿,我这个正主回来了,怎么就演贞洁烈妇了?”
说完,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乔桥的屁股。
“嘶……”
疼得泪花都出来了,却不敢躲避。
她一时还有点不适应,跟谢知一起久了,习惯了对方会顾忌她感受,永远温柔地征求她意见。使她差点忘了,这种暴君式的阴晴不定和控制欲,才是梁季泽本来的面目。
察觉到乔桥疼得在发抖,梁季泽才鬆开手,凉飕飕道:“我不在的这阵子,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像在单纯陈述又像隐隐压着一股怒气。乔桥早领教过梁季泽的喜怒无常,叵测难猜,想着与其说错不如不说,沉默地低头不吭声。
她知道这不是最佳解决办法,况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有压迫力,乔桥咬牙顶着,竭力抵挡当场认错的衝动。
认错在梁季泽这里除了激发他的虐待欲外毫无用处,这是乔桥用血和泪换来的教训。
让人惊讶的是,梁季泽居然笑了。
他看着乔桥隐忍的脸,轻笑出声。好像乔桥做了一件很值得一笑的事情,或是闹了个愚蠢的笑话,即便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明所以。
“你们当然玩得很开心。”梁季泽的手指划过乔桥的胸口,挑开前襟的衣扣,露出大片光滑白嫩的皮肤,“一点淤伤都没有,你是自愿跟他做爱的。”
乔桥张嘴想说什么,梁季泽制止她,发号施令般的:“脱掉衣服,坐上来。”
她茫然。
男人脸色一沉:“听不懂我说话吗?”
乔桥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再看看他腹部的纱布,再看看旁边挂着的输液瓶,心想这人疯了吗?刚从鬼门关回来就要做爱?这是用生命在繁衍吧?
见乔桥半天没有动作,梁季泽冷笑:“愿意被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玩意儿骑,不肯被我操吗?”
“他不是一个玩意儿。”
“再说一遍?”嗓音威胁地压低了。
乔桥已经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仗着梁季泽行动不便,仍不肯改口:“他不是个玩意儿,他有名字。”
“你给他起了名字?!”
男人的眼神太过可怕,骇得乔桥有点不所措:“不是我起的,是他自己起的。”
梁季泽没再说话,盯着乔桥的目光越发高深莫测。
乔桥艰难地抬起手指,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身上穿的东西本来就是胡乱一套,里面更是什么也没有,随便一脱就赤条条的了。
下身黏糊糊湿哒哒的,白色的精液沿着两腿蜿蜒而下,最末端的已经干涸成一些白色的屑状物。
明明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