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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想多了吧ryan神,你是谁啊,就随便往训练场上一站,比啥都好使。”

徐槐:……好了好了别再吹了。

“等你比完赛,我把队里那几个练大跳台和坡障的小队员介绍给你认识,都挺不错的。”肖一洋又说道。

今年转项过来练大跳台的暂时没有发现特别出色的苗子,不过平行大回转倒是有一个,杞无忧,聪明勤奋话还少,武校出身却从不参与打架斗殴,没人比他更省心,到时候也可以介绍一下。

“好啊。”

“喂,小金,咋了?”

刚下机场高速,肖一洋漫不经心地接了个电话,结果听没几句话脸色骤变。

“妈的,没一个省心的!”他拧眉骂了声,“等我回去再说,我刚在机场接完朋友,先送他回酒店,再有半小时吧。”

电话挂断。

“怎么了?”徐槐关心道。

前面路口有点堵,车卡在中间。肖一洋望着前方停滞的车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你们队里要是有人打架一般都怎么处理?”

“好像……”徐槐凝神回忆了片刻,“没有打过架。”

“哎──”肖一洋长叹了口气,“得,不该问你。”

早就听说挪威队内氛围很好,毕竟有徐槐镇场子,作为队长,他不发脾气也不训人,整天春风化雨的,照样能让每位队员都对他服服帖帖,这哪是一般人能比的。

徐槐沉思少时,开口:“警告,罚款,禁赛,打架一般都会这样处理吧。”

警告?没用。

罚款?一群未成年罚谁的款。

禁赛?连一个上过赛场的都没有。

肖一洋更郁闷了。

徐槐:“很严重吗?”

“严重倒是不严重。”

助教小金打来电话说队里又有人打架。杞无忧跟去年入队的队员打起来了。一打三,把人家三个都打趴下了。这小孩真是,肖一洋刚刚还觉得他省心,这就立刻打脸。

这个年纪的小孩通常不太会隐藏情绪,肖一洋一眼就能看出平时队里谁和谁关系铁,谁和谁有矛盾。

但杞无忧……他和谁关系都不铁,总冷着一张脸,看着和谁都像是不对付。

不过即便这样,肖一洋还是对他挺放心的。他性格稳重,平时训练非常勤奋刻苦,很少像同龄小孩一样偷懒玩闹。最关键的是心态稳,有韧性,别人摔几次摔疼了就嚷着要休息,他不论摔多少次都能面不改色地爬起来继续训练。

几个教练观察了一段时间,把他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哪里能料到这人竟然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主,不鸣则已,一打架就打了个大的。

真闹心。

“要不直接回训练基地?”徐槐见肖一洋脸色依然没缓和,于是提议,“反正我回酒店也没什么事儿,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看热闹是吧?”肖一洋气得哼笑。

“啊,”徐槐扬眉笑道,“就听着挺好玩儿的,想看看我们肖教练平时都怎么训人,正好观摩学习一下。”

“又来一个气我的,是不是嫌我命太长啊?”

“哪儿的话,明明是替你分忧。”

分忧……

肖一洋又想起了某个名字里带忧的人,心里一梗:“别提了,我现在听不得‘忧’这个字,无忧无忧,可没少让我忧的。”

“噢,”徐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以前听他提过,“你说的是那个长板速降特别厉害的小孩儿吗?叫吴忧?让他跟我练大跳台啊,我不怕忧!”

作者有话说:

肖一洋:谢谢啊,更气了!

小杞:我不姓齐也不姓吴

徐槐,一句话得罪两个人也算你有本事(点烟)

一看见我就跑

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浓浓的火药味无声无息地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

“现在怎么哑巴了,刚才一个个的放狠话不是很牛逼吗?”助教金顺泽快要被这几个小孩整疯了。

他是肖一洋的师弟,从吉林省队退役后,被肖一洋招揽来做助教,训起人来和他师兄一脉相承,但可惜气势有余,威严不足,仍需修炼。

他对着刚被拉开架的几个人一顿疯狂输出完,现在轮到他们说话了,但久久没人吱声。

“不是,你们谁能跟我说一下,到底为啥打起来啊?”

依然没人开口。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沉默是今晚的红烧排骨。

红烧排骨……

谁敢信,他们就是因为几块排骨打起来的。

这群运动员体能消耗大,个个饭量惊人,每回吃完饭,餐厅里就如同土匪过境,所有荤菜都被洗劫一空。

杞无忧下训比较晚,每次去吃饭的时候,基本上就只剩一些清汤寡水,而且冬天饭菜冷得快,吃到胃里也不好受。乔巍然见状,就从后厨借了一个保温箱,提前帮他打一些好吃的放里面,等杞无忧训练完了,还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菜。

这天的晚饭有道红烧排骨,做菜师傅的手艺堪称一绝。乔巍然知道杞无忧还没尝到过这道菜,于是训练结束后,抢先飞奔到餐厅先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放到保温箱里。

乔巍然吃完饭洗完餐具,再路过餐厅时,随意往里面一瞄,发现保温箱竟然被打开了。旁边那张桌子上,三个人正有说有笑地在吃早已被抢光的红烧排骨。

这排骨是从哪里来的,一目了然。

乔巍然当即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质问道:“你们是小偷吗,怎么偷别人东西吃啊?!”

“这排骨你做的还是你买的?”中间那人讥讽地笑道,“上面写你名儿了?”

另外两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你们怎么能这样?”乔巍然性子软,不会吵架也不擅长打架,闻言气得眼都红了,“那是我盛的,是留给无忧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阴阳怪气起来:

“给杞无忧留的?你喊一声杞无忧看它应不应吧。”

“杞无忧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舔他,你看他搭理过你么?”

杞无忧平时对谁都是一张拽脸,爱答不理的,而且是个独行侠,总是独来独往,在外人看来,就连同一宿舍的乔巍然,也没有和他走得太近。

正好这时杞无忧训练完过来吃饭,把最后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他和乔巍然关系还行,相比于其他人会亲近一点。帮他打饭这件事是乔巍然主动要做的,杞无忧说不用,可乔巍然执意这样做,说不过只是顺手的事,舍友之间互帮互助,别放心上。

事实上,谁对他表露善意他都会放在心上,不过杞无忧不需要谁帮他伸张正义,有仇有怨他一般当场就报了。

打架对杞无忧来说是家常便饭,尽管已经很久没打了,有点手生,但依然不落下风。

他打架很有技巧,知道往哪儿下手最疼,也知道护住要害,不让自己受伤。

不过乔巍然哪懂这个,只看到杞无忧把餐盘往说他舔的那人身上一掀,一拳抡了上去。

一个打三个,对方还比他高比他壮,乔巍然担心他吃亏,想要上来帮忙。

“乔巍然你给我站那儿,”杞无忧分神往这边扫了眼,“敢过来我连你一块儿打。”乔巍然被他阴鸷的语气吓到,愣是没敢上前,最后匆匆跑到外面叫来两个人才把他们拉开。

周围聚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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