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因为什么,才会让泰安的人对一个小小秦家狠下几乎灭门的动作?
季钰眉头紧锁,眼廓微张,嘴巴紧紧抿起。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谢不臣已经换好了衣服,起身走到他这弯腰在糖罐里挖了一勺糖均匀地铺在米糕上。
季钰回神,低头吃了一口,撇嘴:“太甜了。”
“先换衣服吧。”谢不臣给他倒杯水:“等会去马场,我教你骑马玩。”
“啊、什么?”季钰茫然。
不是要回去吗。
—
露天马场非常宽阔,在二楼一览无余。
季钰趁着排队的功夫处理了几个加急文件,还很贴心的让几对年级尚小的情侣插队。
他郁闷转头望向窗外,看见下面骏马在跑道驰骋,速度飞快,除了马脖子上的缰绳之外没有任何防护。
那摔下来可是要疼上一阵子的。
季钰怕疼,内心非常抵触。
但不论怎样不情愿,最后编号还是到了他这。
11号和23号,一黑一白,骏马肌肉健壮,是马群中万里挑一的好马。
季钰换上骑装,轻轻地抚摸马匹的鬃毛,心想:好祖宗,我第一次骑马不熟练,你待会一定要跑慢点,千万别把我摔下去。
谢不臣从通道走过来,和他换上一样的骑装,步伐又稳又快,张斯瑞抱着没过眉毛的护具,摇摇晃晃的跟着。
“谢不臣,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八九岁那会吧。”国外农场挺大,不骑马跑着玩怪可惜的。
谢不臣蹲下身,左右分别给他带上护腿,担心防御不够,又在外边绑一层腿包。
“那你从马上摔下来疼吗?”季钰问着,抬起脚方便谢不臣给他换马靴。
谢不臣笑了一下,换好后站起身:“第一次骑就学会了,不知道摔下来是什么滋味。”
“……”
等季钰被绑了一身的护具后,像霜打过的茄子,成功的蔫巴了。
在上马前,他还在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一路顺风。
谢不臣利落上马,然后弯腰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季钰那匹马的缰绳。
见季钰迟迟不上,他嘴角噙着笑意:宫 中号梦白 推文 台“如果一个人不敢,可以上来和我一起。”
闻言季钰连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可谢不臣却不怎么能笑出来了。
谢不臣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控制缓慢的速度,俩人并肩悠悠地走到树林边缘。
还没进去,便见一道飒爽带风的身影一闪而过,随着马匹的嘶鸣与紊乱的蹄子声,贺兰山凭空出现,目光瞄着季钰,高高昂起下巴。
季钰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悬起来了。
“你,你不怕被马掀翻吗?”
贺兰山朝他吹了个口哨:“哟?向来聪慧过人的季总,秦家秦大少竟然不会骑马,这马儿跑的越快就越稳,像你这样等会就跟做花轿似的了。”
他一掸缰绳,朝季钰伸手:“来,把缰绳给我,我带你体验一把起飞的爽感。”
谢不臣攥紧了那匹马的缰绳,黑脸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钰看着贺兰山伸来的掌心,有点好奇:“跑起来就不会摔下去了吗?”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贺兰山保证完转头朝谢不臣挑眉:“骑马跟走路似的,猴年马月才能教会秦大少骑马?还是我来吧前夫哥。”
谢不臣:“……”
季钰疑惑的瞪大眼睛。
前夫哥又是什么东西?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泡泡?”谢不臣眼神也不愿意给他,右手牵制调转方向,带着季钰穿入树林。
“他胡说的,你别听那个疯子骗你。他从小就有疯病。”
“症状也就比秦桑好一点。”
“……”
谢不臣找的都是一些宽敞的路,没有凸出的树枝遮挡,季钰能一边看风景一边学骑马。
他说:“你和他不是发小吗?”
“不是。”谢不臣皱眉,嫌弃道:“我不认识他。”
他们绕着树林转了一圈,季钰渐渐的能掌控马匹,自己牵着慢慢走了,表情也逐渐新奇起来,眼神亮晶晶的。谢不臣见差不多就把缰绳给季钰,自己跟在后边。
自在的走了一会,季钰突然苦着脸回头求助:“怎么让马停下来啊。”
谢不臣下马,然后接过季钰手里的缰绳,把两匹马拴在树干。
季钰下马后找了个石头坐下,看着自己并不拢的两条腿,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
火燎似的疼痛袭来,季钰缩手,立刻就不敢碰了。
谢不臣拿着药过来,蹲下身手指轻轻在大腿内侧碰了一下:“很疼吗,能走吗现在。”
季钰摇头。
“上药吧。”
季钰惊讶地立刻抓住他伸来的手,警惕地打量荒芜的树林,“在这里啊,等会要来人了。”
“白玉为堂是我的,马场也是我的,有工作人员在外面拦着,别人进不来。”
“那霍老呢?”
“他只是继承人,但这里是商业化对外开放,只要是商业化,就都是谢家的。”
谢不臣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唇,在看到那两侧泛着粉色的皮肤时,神色逐渐暗淡。
他挤了点药膏在手上,轻轻擦拭。
当冰凉的感觉接触到火辣辣的皮肉时,季钰一下子被缓解了不少痛感,红着脸等谢不臣抹完药,垫了一层防摩擦的东西后连忙穿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