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是跟oga面对面坐着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投入到了其伤口上,而alpha身形颀长,又戴着口罩站在一边,所以他一直没注意到对方的容貌。
盯着顾泽漆黑俊美的眼眸,医生挠了挠头,半天没想起来,倒也不勉强自己了。
这么漂亮出挑的oga,配一个同样长相帅气的alpha,有什么不合适的?
oga看起来对自己的伤口并没有太关心,反倒是那个alpha,接过了病单后,仔仔细细问了一大堆其他的注意事项,最后还丢下了一句:“谢谢医生,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说罢,他收起病单,朝着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他的oga走去。
医生品味着他这句话中的意思,直到两人并肩走远,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是先前那个大爆电影的主演?
——
“abo科的医生已经等待在检查室了,听说是一个业内顶尖的医生。”顾泽道,“你手上的伤一到两周后来拆线,近期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
温吟晚安静地垂眸听着,无端显得有些乖顺。
“说完注意事项了,现在能跟我说到底怎么弄的伤了吗?”顾泽看向他。
温吟晚抿了抿唇,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口。
“别跟我说又是因为你不小心。”
温吟晚淡淡地怼道:“你之前在酒店不也不小心切到手了吗?”
“你就当作我是不小心的吧,但你这在掌心切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也会是不小心?”
温吟晚抿紧嘴唇没有回答,一路都沉默着,直到来到了abo科检查室门口,才说了一句:“不是不小心。”
“嗯?”
oga的声音很轻,顾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温吟晚难得地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不小心——不是我不小心,也不是任何人不小心。”
顾泽被他这信息量巨大的话更弄得懵了一刹那,但随即便理解了温吟晚的意思。
不是天定,那就是人为……
顾泽思索着眯起眼,没有多说地点了点头,推开了检查室的门。
“来了?上次的检查报告我看了,先再来做个全身检查吧。”白大褂医生站起身,朝着他们颔首道。
两人心照不宣地将刚才那番哑谜藏进了心里,向医生走去。
“来,先躺在检查床上我看看,”医生指了指里面的床,“……欸?你的手也伤了?”
因为检查设备需要占空间,所以检查室的床有些高,就连身形高挑如温吟晚都没办法直接坐上去。一般而言,其他病人都是用撑着床爬上去,或者被自己的爱人抱上去的,但温吟晚……
就在医生考虑着要不要把隔壁的备用小梯子搬过来的时候,顾泽弯腰揽住了温吟晚的膝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本来也在思考自己该怎么上床的温吟晚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想要抱住他的脖颈。
“小心手。”顾泽提醒道,“很稳的,把手放身前就行了。”
abo科的医生见多识广,甚至遇到过检查全程都被alpha抱在怀里、轻轻抽泣的oga的,所以没有感到什么惊讶。
“把上衣脱了。”医生拿着探测仪走了过来,和上次的医护人员一样要求道。
“抬一下手。”顾泽柔声道,帮右手不方便动的温吟晚脱下了衣服。
医生拿着探测仪,公事公办地让其在oga上身游走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嘶。”腺体突然的刺痛让温吟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很疼吗?”拿着仪器的医生又轻轻按了下他的腺体,问道。
温吟晚眼前有些发黑,暗中攥紧了没有受伤的左手,但声音却很镇定道:“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然盯着面前仪器显示屏上的数据,满脸忧愁地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了?情况不是很好吗?”光从脸色上看,顾泽看起来比温吟晚担忧多了。
“你是他的alpha吗?”医生将手中的探测仪放回架子上,扶了扶金丝眼镜,盯着顾泽问道。
因为见识过的离谱且狗血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像外科医生那样神经大条,还是确认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什么意思?”顾泽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就是说——”医生换了一种更委婉的说法,“他脖子上的临时标记是你做的吗?”
顾泽愣了一下,点头道:“是我做的。”
“唉。”医生常常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年轻人,要节制一点啊。”
“你看你把他腺体咬的,”医生指了指面前的显示屏,“十几条曲线中只有三条在正常范围内波动。”
顾泽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疑惑道:“可是……”
“我知道,他患有信息素过敏症,你们俩信息素匹配度又是难得地百分百嘛。”医生道,“但说的难听点,你就相当于效果极佳的高强度药,过量服用,不仅对身体无益,反而会让他形成依赖性。”
见两人都多多少少面露诧异,医生放轻了语气,道:“临时标记最多一个月一次,终身标记半年一次,还有其他注意事项我到时候都会整理好发给你们的。”
“那……他过敏症发作的时候该怎么办?”顾泽真心地发问道。
医生看了眼那紊乱的生理数据,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忍着了。实在难受可以吃点安眠药,你只能释放少量的信息素来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