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他的认知里,大人只分两类:人渣和蠢蛋,不想原来还有一个自成一类的,他愿称之为壕杰(姐)。
如果他受过未来互联网的洗礼,他就能用更恰当的词形容,叫壕无人性。
岁笙看着哈哈大笑,满地捡钱的男人,这不是意识挺清醒的吗?说什么酒后失手,酒后冲动,都是借着酒劲找的托词而已。
这酒鬼喝大了就来这里欺负弱小无依的孤儿,没钱就从小孩身上割。
难怪铁门破烂成那样,难怪抵门的棍子会在地面戳出那么多深坑,难怪小孩一个个都瘦弱可怜,如此丧心病狂,实在该死!
岁笙一步步靠近沉浸在发财梦中的酒鬼,随后抽出一根歪斜的“晾衣杆”,双手握紧,对着男人的大腿狠狠抡去,一棍子下去,木棍直接折断。
毫无防备的男人被打得嚎叫出声,挣扎想要爬起,但被打的腿根本痛得用不上力,酒瓶也被岁笙踢飞,但就算疼成这样,他也没将手里的钱松开。
岁笙又抽出一根木棍,对准他握钱的那只胳膊就是一个连环棍,棍棍到肉,断了一根继续找下一根。
刚要再找,手边就递过来了一个,五十五两样放光:“他平常就是用这些棍子打我们的。”
岁笙其实已经知道,还是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木棍,这些棍子都只有两指粗,只要不打关键部位,打不残的,况且他肉这么厚。
保镖汗颜的看着岁笙接过一根根棍子,抡圆了往酒鬼身上削。
身后已经有好几个孩子自发排起了长队,加入了取棍子、递棍子的支援行列,一边看岁笙打人一边呐喊助威。
他之前竟然觉得岁小姐是脑力派,果然惺惺相惜的都是同类,她跟魏小姐做朋友,肯定合拍。
等警车一路飞驰赶到孤儿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破败的孤儿院里,一群小孩齐声呐喊助威,满地的百元大钞散得到处都是,还有不少断成两截的木棍。
一个保镖抓着个满嘴脏话的老人在旁观战,岁笙已经将两个袖子撸到肩头,照着地上打滚求饶的男人追着打,棍棍见残影。
陆泽然几人:‘求援电话是谁打的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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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锁反应◎
孤儿院事件性质恶劣, 在z市闹得沸沸扬扬,多家报社记者闻着腥味过来,想吃上第一口螃蟹。
结果就是,不出三天, 这件事就被捅到了上面, z市从上到下, 包括查办此案的总局也连带吃了挂落,要求务必在这周结束前给出结果,安抚民众。
岁笙坐在工位上吃着小笼包,看着报纸上满篇都是有关孤儿院的报道, 主板块直接放上了孤儿院二十六名儿童的合照。
以破败的瓦房和坑洼的地面为背景,显得这些小孩格外可怜瘦弱。
至于为什么是二十六而不是二十七,因为五十五当时就被叫去录口供了。
院长藏金的地方,五十、五十三的死因, 这都需要他来作为目击证人记录口供。
李红梅也在看报纸,不过跟岁笙手中的不是一家报社的, 她越看越气:“这种人就该直接枪毙,拖着他们多活几天都是污染空气。”
岁笙递给了她一杯菊花茶:“大夏天去去火,这两个牵扯很多, 尤其是院长,通过她手,走非法程序领养小孩的家庭都需要担负责任,听说有的从始至终都没上过户口, 已经查无此人了。”
李红梅闻言倒吸一口气, 结果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舌头, 痛得她眼角直泛泪花:
“一群丧尽天良的, 就是可怜了那些小孩, 不知道以后日子能不能好过些,看照片上一个个瘦得皮包骨。”
孤儿院后续安排还没确定下来,具体还要看上面指示,不过郭兰透露可能要将孤儿院重建,也可能干脆重新选址。
重建的成本太高,而且原本的位置也太偏,索性不如换个地方,就放到眼皮底下,看还有谁敢兴风作浪。
新的院长、副院长人选也陆续就位,岁笙为了安抚五十五,和一众打鬼子上头的小萝卜头承诺,会不时的去看他们。
身为单休打工仔,在炎热的毕业季还要坐在憋闷的椅子上,接待一众前脚孩子毕业,后脚组团离婚的家长,实在身心疲惫。
所以这不时大概率为五,按照四舍五入定律,五进十,一个月三十天,看他们三次就当早起晨练好了,岁笙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真好啊,他们现在每天任务就是吃吃喝喝,一天三顿外加营养餐,每天的工作就是吃、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