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六十二有些茫然,她不太理解对方说的话,那个男人一喝醉就来孤儿院踹门,找他们撒气,在院子里翻找一切值钱的东西拿去卖。
反正六十二一回想起来,那个男人做过的坏事根本数不过来,至于奇怪的事?
五十五此刻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叉子,直勾勾看向还在逼问六十二的女人。
石琳琳见小女孩一副没记起的模样,有些不甘心,她想要的是足够劲爆的消息,那种不痛不痒的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她继续诱导六十二:“就是那个男人进了孤儿院,有没有进过你的屋子,有没有动过你”
“大婶,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找警察,他们更清楚,你问什么他们都会告诉你的。”
五十五突然出声打断,石琳琳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有没有人教过你,打断别人说话是缺少教养的行为?”
旁边记录完信息的程莉抬头,注意到两个身影正向这边靠近,立刻小声提醒室友。
但石琳琳根本不想理会她的话,完全没将她的提醒放在心上,只顾着教训这个在关键时候打断她的小孩。
然后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等石琳琳站直身体转头,就看到本该在大厅另一端的两人站到了她面前。
岁笙:“想来你的父母已死多年,才没人教你要遵守规则秩序,不要在别人的地方乱窜,更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胡言乱语?”
石琳琳听到岁笙的话警惕的看向她,高声反驳,试图在音量上压过对方,掩盖事实:
“我们都是登记过才进来的,倒是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们?我不过是看这个小孩可爱,跟她聊了几句而已,说我胡言乱语?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
程莉有些心虚的将本子藏到身后,她的求职“简历”就在这本子上,可不能有什么差错。
她见室友跟这两个女生呛声,担心惹来麻烦,想要立刻离开,反正刚刚也问道了一些东西,足够写出一篇文章了。
但石琳琳觉得完全不够,她刚刚差点就能从小女孩那问出一个“爆料”,都怪那个小屁孩打断,现在让她走实在是不甘心。
其他小孩子都在,岁笙不想在这细纠她胡言乱语的内容,只想立刻将人赶出去。
倒是魏茹听石琳琳在这胡搅蛮缠,已经开始活动手腕了,保镖见她这动作,雷达立刻作响,赶紧快步上前劝道:
“魏先生嘱咐了,让您修身养性,多跟岁小姐学,多动脑子少动粗,不要总去邢先生那边,今天的事回去后,我是要如实汇报给魏先生的。”
魏茹谁都不怕,就是怕她爹,憋气的哼了一声,狠狠盯了石琳琳一眼,看得人头皮一麻。
不过石琳琳见她就是一纸老虎,更加嚣张了,叉腰站在那,一手指着岁笙的鼻子跟程莉说:
“把这个来这充大款的也记上,回头我就让舅舅将她的一言一行都发表出来,让z市的其他人都看看,这个仗势欺人,蛮不讲理的女啊!——鼻子!我的鼻子!”
岁笙看着她捂鼻倒地,缓缓收起挥出去的拳头,甩了甩,有点痛:“我是不懂道理,好在略懂拳脚。”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岁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第一反应就是鼓掌,突然掌声雷动,把另外两个弄得更蒙了。
别问,问就是惯性,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毕竟见面第一天,岁笙就在一众萝卜头面前“大展拳脚”,会给他们心里留下个什么形象,这很难说。
倒是魏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魏茹手动合上了自己的下巴,才反应过来岁笙刚刚做了什么后,立刻上前伸出拳头。
岁笙不假思索做了相同的动作,拳头相碰对接成功!魏茹大笑几声,直呼畅快!
刚刚还说魏先生让小姐多向岁小姐学习的保镖,现在整个人都麻了。
走廊内,此刻已经能隐约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还在休息的护工听到了惨叫声,正往这边赶来。
石琳琳一手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鼻子,另一只手将旁边试图扶她起来的程莉狠狠推开,目眦欲裂的瞪着冷眼俯视她的罪魁祸首。
指人的食指气得直抖,喊出的话几乎破音:“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叫警察!我要让警察送你去蹲监狱!”
岁笙按下魏茹打算拨通的电话,对着五十五和六十二说:“躺下捂着脑袋打滚,一会医生来就说头晕恶心想吐。”
五十五最先反应过来,应声倒地,见六十二没跟上动作,起身将人带倒,两人开始逆时针转圈打滚,五十五还戏很多的叫嚷着别打我的头,我怕。
六十二想着那个还没吃到嘴的毛巾卷蛋糕,有样学样跟着干嚎,觉得每嚎一声就能多吃一口蛋糕,嚎得十分卖力。
等护工匆忙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们对岁笙为保护小孩,才做出正当防卫的说法深信不疑,完全无视了流鼻血的石琳琳。
尤其是在岁笙告诉他们,这两人不是有预约的资助者,而是不明人士后,更是将两人直接关进杂物间。
护工连忙叫来保安和附近巡逻的警察,警察一听是那些孤儿出事了,立刻急了,直接拨通电话到局里。
等人员到齐听完经过后,再看看坐在那无动于衷的岁笙,不用说了,直接将两个不明人士带走,惹谁不好?
岁笙将遗落在地的本子拿起,看着上面断章取义、过度捏造的“事实”,面色不变的塞给从警局赶来的郭兰,她正好管这一块。
从岁笙突然动手到警察将人打包带走,整个过程十分丝滑,魏茹自觉就算将邢叔喊过来处理这件事,也不会有岁笙来得高效。
魏茹:“厉害,小妹佩服佩服。”
岁笙对大她五岁的小妹无感,一手一个,摸了摸刚从驻院医生那回来的两小只的脑袋:“这招是从萧老太那学来的,效果不错。”
一周后,民政局内。
岁笙将崔渺渺和萧胜军的离婚证递给两人,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解脱表情,很好奇那位魏先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萧家自愿和平离婚的。
不过看萧胜军瘦得脱相的脸,想来达成“自愿”的过程一定十分艰辛。
崔渺渺不愿再多看手中的离婚证,在萧胜军走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她今天来民政局不仅是来办理离婚手续的,也是来跟岁笙道个别。
崔渺渺:“我打算去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不过老宅在这里,我终究要回来的,
还要感谢你上次的帮忙,这些天有很多事要处理,直到现在才能跟你正式道谢,真的是我”
岁笙有些头痛的看着她抹眼泪,这人的泪腺还是这么发达,崔渺渺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就是控制不了,只能哽咽着继续说:
“还有范叔叔他们,川悦饭店也多亏了你,我到现在要走了都不敢去见他们,实在是”
一旁竖起八卦之耳的李红梅见她又哭了,立刻递上手帕,示意她擦擦眼泪继续说,崔渺渺道谢接过。
岁笙听到最后,还是从心声里明白她一直赖着不走的原因,原来是想让她代为传达歉意和道别。
她不打算当这个传声筒,主要是她觉得自己胜任不了这个工作,无法像崔渺渺一样声泪俱下的将话说完。
所以她直接将人连她带来的行李一起带到了川悦饭店,让她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生理盐水要流,当场解决。
就在岁笙待在柜台收账,等着上二楼挨训的崔渺渺结束的时间,一对眼熟的夫妻出现在了店门口。
两人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