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尖叫声和上次的不一样,声音要大很多,而且听得出来这声尖叫里有很明显的恐惧。
路泽雨和夏行颂同时走到浴室门前,然后打开了门。
“学长!”
“哥哥怎么了?”
这间浴室里有干湿分离的淋浴间,但温枝并没有在站在淋浴间里,而是坐在一旁的浴缸里。
两人一进浴室就看到温枝白皙的后背,以及他浸泡在水中的修长匀称的双腿。
温枝的后背上还有水珠,正在缓慢地往下滑。
他平时穿的衣物大多是有些宽松的款式,穿着宽松衣服的温枝都显得纤细,更何况是现在这样什么都没穿的温枝。
夏行颂和路泽雨是以为浴室里有什么危险情况才闯进来的,然而现在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原本有正当理由的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和图谋不轨想要偷看温枝洗澡的变态没什么区别。还是两个人一起来正大光明地偷看。
两人立刻往后退,想离开浴室,但偏偏有人挡在后面。
“怎么了这是。”
庄斯池一脸不明所以地出现在路泽雨和夏行颂的身后,他下了一趟楼,一回来就看到两个人挡在浴室的门口。他好奇地往浴室里一看,没成想看到一脸不解的温枝正在看着他们。
他立即转过身。
现在在病房里的有四个人。其中最不知所措的人是温枝。
他没想到会有三个人在自己正在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这也太超过了。
作者有话说:
犯蠢了,突然想起今天编辑放假没上班,改文名得再等两天了orz
偷亲
几分钟前,温枝还泡在水里。
他一抬头,看到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洗漱镜的上方掉了下来。温枝有点近视,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他看出那个东西是椭圆形的。
椭圆形的黑色物体,还是从高处跳下来的,温枝的第一反应是蟑螂。
温枝的胆子不算小。他不怕鬼,但很怕虫子,尤其是蟑螂。
他下意识尖叫一声,随即发现那只蟑螂落地后就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他不敢靠近,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后仔细地盯着那个黑色小东西看了会儿。
仔细观察过后,温枝发现那东西根本不是蟑螂,而是没盖上的罐子里掉出来的肥皂片。
温枝还没有放松两秒,浴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我以为是蟑螂,有点被吓到了。”温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然后你们就开门进来了。”
三个人坐在病房一侧的沙发上,动作很一致地低着头,姿势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在挨训。
温枝的耳廓通红,还是感觉尴尬。偏偏是在他什么衣服都没穿的时候进来。
可这事也不能怪他们,要是他听到有人在浴室尖叫,他肯定也会过去看看情况的。
温枝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似曾相识。
同样都是他尖叫,同样都是闯进来的夏行颂。
半晌的沉默后,温枝低下头,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好尴尬。
夏行颂先一步开了口:“对不起。”
庄斯池看着他这副乖乖道歉的模样,想起这人前几天上来就给了自己一拳,在心里冷哼一声,心想这个人在温枝面前真是另一副嘴脸。
一直审时度势的路泽雨听到夏行颂开口道歉,也紧跟着他说道:“不好意思,学长。我以为学长在浴室里摔倒了才过去的。不过我会负责的。”
庄斯池每次听路泽雨说话就感觉没好事。
果然,路泽雨的下一句话是:“学长和我在一起吧。”
庄斯池真的感觉路泽雨这个人在荒谬的同时胆大包天,没等温枝回答,他直接接了路泽雨的话:“你是真的不想干这行了是吗?你能确保来这里的路上没有狗仔跟着你吗?”
眼看庄斯池和路泽雨又要吵起来,温枝把被子扯了下来,赶紧开口阻止:“好了,不要说这些了。”
庄斯池不太甘心地哼了声,接着听话地闭了嘴。
“不要吵架,我不喜欢有人吵架,也不用道歉什么的。”温枝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尴尬而已。”
说完,温枝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
这张沙发不算小,但坐了他们三个后就显得有点拥挤。
夏行颂每天来医院看温枝都是字面意义上的看,他话太少了,在庄斯池和路泽雨这两个话多的人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沉默。
温枝感觉现在这种四个人坐在一起,但是谁都不说话的场景氛围有些尴尬——他感觉这一整晚自己都在尴尬。
他原本想说聊聊天好了,可仔细一想,夏行颂话这么少,真聊天的话,他要是不把话题往夏行颂身上引,对方肯定是参与不进来的。
温枝想事的时候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他左手上的留置针今天已经拔掉了,在医院住了这么多天,要是不出意外,他明天就能出院回家了。
他在心里算了下日期,然后找了个较为稳妥的话题:“今天是星期四对吧,明天刚好是五一。你们都放假了吗?”
庄斯池现在是离家出走中的无业游民,放不放假对他来说都一样。
路泽雨刚跑完在美国的行程,不知道有没有假期。夏行颂的话,高中生肯定是有假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