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孜寻抿着唇,眉眼弯弯,“我喜欢我们的家人。”
“这还差不多。”黎以贤揽着洛孜寻的肩膀一起往前走。
前方有灯火通明的路,还有开好暖风等着他们的家人。
这是洛孜寻过得第一个圆满的除夕夜。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他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个长相奇特的饺子。
作者有话说:
我们寻崽也拥有圆满了!
快过年啦!
谢谢你完好如初
洛孜寻还记忆犹新包饺子时候的场景。
朴妈妈不会包饺子,所以捏出来的形状都千奇百怪的她还不放弃。
黎旸手把手教也扳不回来,索性由着她去了。
举杯的时候,朴真颜的话差点让洛孜寻没忍住眼泪落下。
洛孜寻收到了满满的祝福,还有三个厚厚的红包。
以至于现下坐在副驾驶往海边去的洛孜寻有些不可抑制的亢奋,“我觉得我现在是最幸福的小孩。”
黎以贤捏着他的颈后说,“我的荣幸。”
洛孜寻趁着红灯的时候解开安全带扳着黎以贤的脸吧唧亲了他一大口。
他现在没有任何阴霾,满世界只有感动和喜悦。
“谢谢你。”
洛孜寻看着黎以贤的眼睛,特别真诚地说着他的感谢。
黎以贤压下晦涩的情绪,只是哑声回了句,“我也要谢谢你。”
谢谢你完好如初。
熟悉的无人海边除了海风和浪花,依旧空无一人。
黎以贤搬出老黎给买的烟花,牵着洛孜寻坐在后备箱里。
天际泛着蓝白色的光,海岸线若隐若现清冷的月光。
开着星星灯的后备箱给这个新年的夜晚增添了别样的浪漫。
洛孜寻靠在黎以贤的肩膀侧头盯着他看。
烟花绽开的刹那,洛孜寻的唇被黎以贤温柔地含住,薄唇相贴。
那双漆黑的瞳眸中荡着波澜。
烟花点燃了寂静的夜,落下时融入蓝色海中。
耀眼的,热烈的,一如靠在一起的他们的爱情。
“你不想知道吗?我反常的原因。”
洛孜寻眼睛依旧看着天幕上的烟火,声音近在咫尺又仿佛缥缈遥远。
黎以贤低低嗯了一声,“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不想。”
洛孜寻愣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底的黯然。
唇角的笑还在,眼底却浮动着一层与之完全相反的冷意,“我看到了,那天开车撞我的人。”
洛孜寻的语气淡淡,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黎以贤知道他有多疼,所有的不安和心疼崩塌他也还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看着那些燃尽生命后消失的火焰,黎以贤只是俯身抱住了洛孜寻。
洛孜寻在肩膀被勒紧的疼痛中回过神,才发现黎以贤在静静的流泪,滚烫的泪顺着肌肤没入衣领。
洛孜寻有些慌乱,手忙脚乱地伸手想给黎以贤擦眼泪,手腕却被禁锢住了。
他们静静地在后备箱里相拥了好久才分开,回程的时候,黎以贤的情绪已经恢复平淡。
手指轻抚着洛孜寻的泛着红肿的眼皮,无奈地笑了出来,“傻不傻,你哭什么?”
洛孜寻只是摇头,沉默地盯着窗外依旧热闹的城市,突兀地感叹道:黎以贤,你胜过无人海的烟花,所以,不要再为我忧伤。
洛孜寻都看到了,好多个午夜梦回,黎以贤呆坐在窗边眼神没有聚焦淬着忧愁和哀伤的样子。
你向阳而生,不该因我覆盖上阴霾。
黎以贤转着方向盘的手一顿,随即笑了起来,笑意从眼底眉梢蔓延进洛孜寻心里。
牵着洛孜寻的手紧扣着,说好了一辈子不放。
傻傻的笨笨的爱也有人觉得完美。
他们经受的苦难或许别人并不觉得如何,但是那确实是他们彻彻底底觉得的痛苦的事。
洛孜寻的木雕馆以工作室形式成立,最终定下的名字是《一枝春带雨》。
跟黎以贤的小梨花有关又无关,洛孜寻一听就直接定下了,甚至没有考虑黎旸给的其他选项。
工作室的装修进程是二月底完工,监工这件事都是黎旸和朴真颜在做。
而黎以贤和洛孜寻此刻还在荷兰享受他们的蜜月时光。
没错,就是蜜月,新年第二天他们就迫不及待地飞去了荷兰。
没有任何波折的,成为了合法夫夫。
“像梦一样。”
这是3月初开学的时候,洛孜寻坐在教室里说的第一句话。
黎以贤贴着他胳膊趴在桌子上,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那你凑近点。”
洛孜寻没犹豫,俯身往黎以贤那边靠。
鼻尖抵上鼻尖的刹那,黎以贤顿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来拉着洛孜寻往门边走去。
开学第一天,教室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把人压在门上,黎以贤睁着眼睛,堵住了洛孜寻微张的唇,过于明目张胆的吻让被吻住的人瞳孔紧缩了一下。
洛孜寻眨了眨眼却仍是没舍得推开,抬起胳膊环住了压着他的黎以贤。
教室里的窗帘被风吹得像精灵一样蹁跹起舞。
持续好久的温柔被突兀的摁动门把的声音打断,黎以贤拉开紧密相贴的距离,拇指擦拭掉洛孜寻唇瓣上的水润,抵着他额头无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