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施主为人坦荡，老衲佩服。”
“武相巅峰的高手，都是经历过【化神】境界的，他们都保留着自己最重要的私欲。”
“更不要说到了【唯我】境界。”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如果一个天人，觉得除了自己的性命，其他一概不重要的话，那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一念法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表示自己也不敢肯定，如果他没有在娑婆净土做了限制，到了天人五衰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后来经过了无数次的博弈，战争，甚至杀戮，这些话说来就长了。”
“最终真武门与摩诃寺完成了昔日人皇的设想，对于天人的管控。”
“这才有了相关的天人条款。”
“楚施主不是在娑婆净土成就天人的。”
“摩诃寺也不会过分追究，只是需要施主签订一份天人协议，不对世俗进行干涉即可，同时接受娑婆净土的检查，免得意外出现天人五衰的情况。”
“除此之外，老衲还希望施主告知，这究竟是在何处晋升天人？”
“以防止有更多意外之人晋升成功。”
“若是他们将来不受管控，出现天人五衰，恐怕又是一场浩劫。”
一念法师说到这里，终于提出自己的要求。
“原来如此，法师放心，弟子愿意遵守天人协议。”
“只是这一次晋升天人，的确是意外导致的，并无他人一起晋升。”
楚千秋终于明白了两大圣地的底线需求，准备溜之大吉。
我愿意遵守，不代表我愿意签。
一念法师也听得懂这弦外之音，刚想劝说两句。
就在这个时候，天玄真人出现了。
只见天玄道人化作一道剑气飞来，从剑气中重新化作人形。
合体境界的天人，他们的肉身已经具备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像是天玄道人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化成为一道剑气。
仿佛齐天大圣的七十二变。
楚千秋眼红得很，奈何他没有相关的法门，不会变身。
只能到时候从小狐狸变身来看，研究一番这变身的秘术。
天玄道人语气转硬：
“楚道友，个人的承诺是一文不值的。”
“因为贫道听出来了，你的话有真，也有假。”
“不要想着不签订协议的好事情。”
“即使摩诃寺能容纳，真武门也不会接受。”
“若你不想签订这协议。”
“那就先问问贫道手中的剑，同不同意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楚千秋前些日子逼着魏无忌等人要签不签的，如今换成了天玄道人过来问楚千秋。
结果楚千秋眼前一亮：
“真人剑法卓绝，请赐教。”
道门的至高法则
“且慢！”
“天玄真人，何故这般着急？”
“楚施主愿意签也好，不愿意签也罢。”
“总该有一个流程。”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里是摩诃寺，不是真武门，不能这样待人接客。”
“我们是武道圣地，是天下门派敬仰的正宗。”
“能讲理的地方，就一定要讲理。”
一念法师皱了皱眉头。
他这一次特地从娑婆净土出来，就是为了安抚楚千秋，甚至连这个重要的历史真相都透露了。
这也是有道德压力的测试。
因为天人在临死前，会进入天人五衰，而他们一定会想出一切办法，让自己苟活下去，再难看也要活下去。
楚千秋听到这个故事，必然会有道德压力，虽然听他话，是想遵守协议，不签订协议，但也不能直接跳出来。
应该先晓之以理，然后再动之以情。
【一念法师放心，贫道这样做，你才好规劝楚道友。】
【楚道友可不是这点东西能满足的。】
【我们也需要检测他的能力，才能做好预案。】
天玄道人并不会觉得事情那么容易解决，他总觉得这楚千秋比水沟里的泥鳅还要狡猾，他不可能会签订这样的协议。
对于一个剑修来说，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的话，半真半假，断然不会签订天人协议，约束自己的。】
【贫道怀疑他与佛魔、道祟有联系，或者归墟的情报来源就是未来寺，老君观余孽。】
【毕竟这天下会泄密归墟情报的地方，也就这四处了。】
【就让贫道来试探一下他的本事。】
天玄真人当然不是傻瓜，他只是来扮演一个坏人的角色。
一念法师唱红脸，既占据了道德至高点，又表现出了武道圣地的善意。
结果楚千秋没有答应要签协议，而是说愿意遵守天人条款，这种文字游戏谁都能听出来。
他要留有余地，获得更大的好处，顺便看一看两大圣地的底线。
那就需要有人出来唱黑脸了。
“一念法师，你这般拖拖拉拉的，一辈子也敲定不下来。”
“看贫道的法剑。”
天玄道人冷哼了一声，他的身体里融合了一把神兵。
人与神兵融合在了一起。
不，更准确额说，他就是一把神兵。
“楚道友，贫道法号天玄，金鼎峰的峰主，主修《九转玄功》与《真武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