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一眼,回身去拿药酒,道:“躺那儿。”
艾望躺下来,医生将药酒倒进掌心揉搓发热,大掌直接覆上那团青紫的淤青按揉。
阵阵疼痛传来,被按揉的地方又热又难受,他下意识揪住了身下雪白的床单。
难捱的酸痛持续了很久,医生才把手抽离,他把药酒递给艾望让他拿回去用,并道:“嘴角的淤青也擦一下。”
艾望道了谢就拿着药酒离开了。
…
几天之后,萧正科让萧凛跟艾望回来参加一个慈善酒会,目的想也知道,就是让别人知道艾望是萧家的孩子。
这个慈善酒会是全首都名流们的聚会,上层阶级打着做慈善的名义觥筹交错,利益往来。
萧凛在萧正科面前总是对艾望恶语相向,就像是个被夺走了糖果的孩子在家长面前胡闹,萧正科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声纵容。
等到艾望跟萧凛坐上同一辆车去往慈善酒会,萧凛那胡闹似的行为就停止了,像是变了一个人,安静端正地坐在艾望旁边。
面孔转换差别之大,让艾望觉得他在萧正科面前做出善妒无理取闹的样子是故意的。
艾望与萧凛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跟在萧正科身后走进宴会大厅。
萧凛跟艾望两人的容貌都相当出彩,一进入大厅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跟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萧家的私生子…”
“居然还把他带进正宴了…”
“我有预感,未来这萧家继承权的争夺会非常精彩…”
…
萧正科带着艾望认识各种名流富商官员,大有看重艾望的意思,引得许多人心里纷纷猜忌。
而萧凛早就被发小徐巳臣抓到一边喝酒了。
“我说,你这爹几个意思啊?”徐巳臣看着大厅中心言笑晏晏的萧正科问道。
萧凛抿了一口酒,懒懒说道:“当然是做给我跟别人看的了…那老东西可是巴不得我跟他撕起来呢…”他指的自然是艾望。
楼梯上突然走下来一个人,徐巳臣碰了碰萧凛,“那不是理事长的儿子吗?这种充满铜臭味的宴会他们家不是不屑来吗?”
不远处,傅月白身边走过来一个美丽精致的女生,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
“谁知道…”萧凛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继续看着人群中沉默的艾望。
艾望被萧正科带在身后,都是萧正科在交际,而他也从来不多嘴。
“萧董…”一个中年男人向他们俩人走来,那中年男人身后跟着蒋临风。
“蒋先生,好久不见。”萧正科笑着跟蒋重山握手,身后的蒋临风眼睛却死盯着艾望。
两个人互相寒暄了一番,蒋重山突然话锋一转,“听说前几天孩子们有了点小摩擦…”
他说的自然是艾望跟蒋临风打架的事情,这件事早就传进了萧正科的耳朵里。
“孩子们年轻气盛,有摩擦是正常的…”萧正科笑道。
“当然当然,我听说了,是临风先惹的是非,所以我带这逆子来给艾望陪个不是。”蒋重山眼神示意蒋临风说话。
蒋临风将手上的酒递给艾望,他道:“前几天是我不对,喝了这杯酒,咱们的事一笔勾销。”
长辈都在看着,艾望必须喝了这杯酒。
等他喝完,蒋重山又说:“让这俩孩子说会话吧,年轻人跟年轻人才玩得来,萧董我们借一步说话。”
蒋重山跟萧正科走远后,蒋临风对艾望道:“你不会觉得这事就这么过了吧…”
“我当然不觉得你只会挨一次打。”艾望淡淡地说。
蒋临风呵了一声,他凑近艾望的耳朵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欠。”
艾望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若这里不是宴会,他绝对会把蒋临风的下巴卸掉。
徐巳臣看着远处凑得极近说话的蒋临风跟艾望,说:“他俩就这样冰释前嫌了?他们不会要统一战线联合整你吧萧凛…”
目睹了一切的萧凛没把徐巳臣的话放在心上,他道:“蒋临风在挑衅他,说不定想了什么招要整他。”
“蒋临风可不是一般的阴啊,你不帮帮?”
“跟我有什么关系?”萧凛扯了扯嘴角,咧出一个笑。
艾望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热,到后面身体都有些发软他才知道,蒋临风给的那杯酒里有东西。
他本想顺着服务生的指示进洗手间,只是他发现有人尾随他,洗手间是不能去了。
艾望走到拐角处没有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而是往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去。
他脑袋越来越昏沉,不记得走到了哪楼的走廊,腿一软就栽了下去。
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他,询问他有没有事。艾望喘了一下,说:“帮我…找个房间…”
青年没多说什么,把人扶进了套房里,艾望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去了,只是他身体使不上力,他以为关上了的洗手间门其实没关上。
花洒打开的响起,艾望的喘息声传了出来,洒水声里模糊地时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低吟…
傅月白瞬间明白,这是被下药了。他没有停留的打算,直接走出了套房。
另一边蒋临风在洗手间没找到人,冷呵一声,自言自语道:“那你就自己难受去吧…”
直到宴会结束,萧正科都以为艾望自己离开了,带着萧凛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