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望在不远处听见老板这么说后,马上走过来对庄骆小声说,“哥,我想上厕所…”
这个声量控制得只有庄骆和老板听到,庄骆很自然地接道:“这里刚好有,你问问老板。”
都不用问,大妈马上就给他指路了。艾望撩开帘子走进去,发现这厕所还分男女。很快他就找到了男女厕的不同。女厕用水泥结结实实封了顶。男厕在最里面,顶上只用了一大块遮雨的塑料硬布挡着,也许是为了省钱。
他突然想起来警察说刀疤三进了这个店就不见了踪迹,人不会是从这里翻出去的吧…联系老板刚刚说街后面有个地下酒吧…
艾望打量了下墙壁,三两下借力翻上去,把压着的塑料硬布掀开,外面恰好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巷尽头,墙壁底下还有几块碎石垫脚。
他想了想,直接从这里翻了出去,然后给庄骆发信息,说自己从厕所翻出去了,让他们来街后面找他汇合。
庄骆和楚明河在店里没找到有用的线索,收到艾望消息后,趁着买家跟老板讲价没注意他们的时候,退出了店外。
艾望朝外走去,顺着路左拐八拐后,真的到了一个酒吧的后面。庄骆有艾望的定位,本来想去找他的,然后艾望发消息让他们直接去天堂酒吧,他在酒吧后面。
酒吧后门紧紧关着,这里很荒,没有人路过,也没有近路绕去前门,他只能打开导航,走出无人的小路,绕过很大一段热闹的街道才走到天堂酒吧的正门。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艾望没等多久,庄骆和楚明河就过来了。他们先去吃了饭,然后听庄骆制定计划。
他们身上是配了枪的,酒吧有检测仪,根本进不去。于是庄骆让楚明河把枪带走,顺便去警察局查一下这个酒吧的来历,他跟艾望则进酒吧探查。
晚上七点半,酒吧正式开始营业,入口处检查的安保人员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看着就很不好惹。检测仪把庄骆艾望全身扫了个遍后,没检查出来什么,两人被放进去,看着像是非常合法安全的样子。
这个酒吧现在不太多人,估计到八点人就多。酒吧的工作人员开始放歌,灯光打得五光十色。
庄骆带着艾望走向吧台,他问艾望:“来没来过酒吧?”
艾望说:“来过。”
庄骆倒是有些意外地打量艾望,因为这小孩看着就不像的去这种吵闹地方的人。
艾望又轻飘飘补了一句,“我还在这样吵的酒吧工作过。”
这下庄骆不淡定了,他想象了一下艾望在台上面无表情打dj的样子,噗地笑出了声。
艾望:“…你笑什么?”
“你做的什么工作?”庄骆笑完后问他。“打碟?”
“服务生。”艾望无语,“我不打碟。”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吧台了,调酒师看到这俩不同风格的帅哥,当即眼睛就亮了,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了,“两位帅哥要喝些什么?”
“你能喝酒吗?”庄骆问艾望。
“不太行…”
庄骆转头对调酒师说:“给我们来两杯度数最低的酒。”
艾望听见后问他,“你也不能喝吗?”
庄骆一挑眉,痞痞地笑道:“我当然能喝,这不是为了照顾小孩嘛…”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艾望吐槽一句。
“就是比你大,哪都是…”庄骆笑眯眯地揉揉他的头,“乖,叫哥。”
也许是他gay眼看人基,调酒师觉得面前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庄骆跟艾望并清楚调酒师在想什么,八点到了,酒吧里人越来越多了,音乐声也越来越大。
艾望观察着附近的人,而庄骆则是跟调酒师搭话,“你们这的包厢在哪边啊?”
调酒师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那边有几个包间,客人要用吗?”
这时庄骆的手突然被扯了一下,艾望迅速凑近庄骆的耳朵说:“刀疤三,进去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庄骆耳边,让他的耳朵有些痒。
刚刚一个一身黑,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走向了包厢那边,艾望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当时一个女人跳舞贴到了他身上,刀疤三猛地把人推开了,那个女人还撞到了一旁喝酒的人,引起小动静。
艾望看见那个男人被撞到之后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口袋,他看到男人手上有一道疤。没错,刀疤三除了脸上有疤,手背上还有一条。
庄骆回头问调酒师,“厕所在哪里,是那边吗?”庄骆一指刀疤三消失的方向。
调酒师往那一看,摇了摇头,说:“厕所在另一边,我们员工休息室的方向,喏就是那儿…”他指给庄骆看,然后又道:“你指的那边是老板办公室。”
这时恰好楚明河查到了这个天堂酒吧的信息发给庄骆。天堂酒吧老板是本地人,叫扎西,早年去外地打工的时候因违法乱纪被抓进监狱好几次,之后就回到家乡开起了酒吧。
这个酒吧的经营承诺书在警察局是过了明面的,并没有什么劣迹,属于规范合法企业。
庄骆让楚明河去查查这个扎西以前的狱友,看看是不是跟刀疤三在同一个监狱。
庄骆给了艾望一个眼神,艾望往刀疤三的方向去了,庄骆问调酒师:“你们老板在吗?我看这个酒吧生意挺好的,缺不缺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