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书院时不忘定下来一个月趣饮楼的午饭,让他们送给宴修。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你都没有到场,怎么算是请客呢。”
“现在你回来了,现在也有时间,我们出去聚一下,都两个月没见了。”
温起言犹豫,他一直想远离宴修,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今天就不去了吧,我还有其他事情。”
“你能有什么事情,和兄弟两个月不见,有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
宴修不高兴了。
温起言确实变了,曾经他们两个天天在一块,现在温起言从书院回来,就不来找自己了。
他啦下来脸看着温起言,要温起言给他一个解释。
温起言还是败下阵来:“好,今天跟你出去玩,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的好兄弟重要。”
“哼,这还差不多。”
宴修的嘴角扬了起来。
“最近开了一家古玩店,里面的玉器很漂亮,还淮南一带延续了几百年的作工,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宴修兴奋的说。
京城中的大小事情宴修都知道,他一直计划着和温起言一起来玩,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
“好。”温起言毫无异议。
店里人不多,温起言看着模样漂亮的玉器,内心无一丝波动,曾经他很喜欢漂亮的小物件,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在京城里收集起来,闲暇时静静欣赏。
可惜现在温起言欣赏不动了,他还是喜欢金子银子,仅仅是想想,就安全感十足,内心也十分的满足 。
宴修带温起言来这里,就是想着他喜欢漂亮的玉器,结果逛了一圈温起言毫无动作。
“起言,你不喜欢吗?”
宴修疑惑,若是以往,温起言早就挑的两个眼睛都花了。
“我现在不喜欢这些东西。”
宴修又不喜欢玉器,现在温起言没有表现出欣喜,两个人什么都没买就出来了。
宴修一路上看了温起言好几眼,他的心里很乱,刚刚温起言说不喜欢玉器时,他觉得温起言在暗示自己。
他的心慢慢往下沉,温起言最近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大多数时候客气中带着疏离,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他劝说温起言镜王不值得他喜欢,两个人争吵过好多次,可是每次只有他低头,温起言就会原谅他,两个人和好如初。
上上次父亲不想让他和温起言搅和到一块,被前来找他的温起言听到,也只是气了几天,他买了一个玉屏哄好了温起言。
可现在温起言对他的态度大转弯,他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他生气了。
两个人沉默着进了酒楼,在包厢里。
宴修想到了桃山书院发生的事情:“起言,桃山书院发生的命案找到凶手了吗?”
“还没有。”
“也不知是谁胆子如此大,在书院里行凶。”
温起言对他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仿佛刚刚的冷淡是他的错觉,但宴修不会感受错。
最后他想,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和温起言在一块,生疏了。
桃山书院不安全,他绞尽脑汁,最后说道:“起言,我也去书院吧,我有功夫在身,可以保护你。”
温起言正在喝水,直接被呛住了。
等他咳嗽完,立即拒绝。
“不用。”
他计划一点点疏远宴修,最后两个人变成点头之交,不用担心宴修的危险。
“可是那凶手如此嚣张,手段如此恶毒,他一天不被抓,书院就不是安全的地方。”
“我不去书院读书了。”
宴修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真的?那我可以每天都看见你,和你一起玩了。”
温起言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宴修也不在意,心情愉悦的吃着东西。
吃过饭,他还想和温起言一起逛街,但是温起言拒绝了。
“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
“啊,好吧,我也不玩了,我送你回去吧!”
宴修坚持送温起言,他推脱不了,跟着宴修走了。
“驾驾驾”
马蹄声越来越近,马叫声很大,宴修立即拉走温起言走到路边,一匹黑的发亮的大马跑了过来。
马背上坐着一个一声青色衣服,扎着高马尾的男子,他摔着马鞭,嚣张至极。
他身后的小摊被马蹄破坏,东西掉了一路,而他见了哈哈哈哈的笑,随即一抽马鞭走远了。
而被破坏的摊子只能自认倒霉的弯腰收拾。
“刚刚那个人是谁?”
在京城这么嚣张,他竟然没见过。
“那是淮南王的独子淮南世子段劲沛,你去书院没多久,他就进京了,皇上很喜欢他,让他多在京城留一段时间。”
“他这个人在外面长大,一身的粗俗气息,性格乖张形事粗糙,还一言不合就动手。”
宴修很不喜欢,随后他在温起言耳边小声嘀咕:“听说这个段劲沛是李兰茹的未婚夫,可能年后就要成亲了。”
“李兰茹成亲后肯定要跟着一起去淮南,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苦。”
宴修兴灾乐祸。
温起言在听到李兰茹三个字时,眼睛里闪着锋芒,“你怎么知道李兰茹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