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他!”
“杀死他!”
“啊?……不要你这个蠢物!”
碧绿色的毒浪漫天追逐着那道速度惊人的火焰,然而当那名中年邪修发现那火遁速度虽然越来越慢,但却已然来到自身近前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头妖兽果然不是你的,操纵一头修为还要更高过自己的妖兽,很是辛苦吧?”
犹如移形换影一般,张烈以火绝遁最后的爆发力,骤然出现在那名中年邪修的身后,同时出剑,赤阴与天钧双剑刹那定住了他的身形。
“再教你个乖,剑心通明带来的是感知力提升,而不是放大!在这种剑境之下我的神识并不是弱点,反而是处于最稳定的状态,除非你能击破我的剑心,这些下辈子记住了。”
依然还是紧闭着双眼,只是张烈以手中双剑贯穿了那名中年修士的身躯,猛烈地向碧绿色的毒浪扑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名中年修士在自身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近乎疯癫般的狂啸声,全力激发着自身的护体法力,排开剧毒。
他知道这是对手想让他做的事,但他没有其它更多的选择,他还想要活下去。
最后,当冲出那道毒浪的时候,中年邪修整个人的肉身都被消融干净了,而周身被土黄色剑光包裹保护着的张烈,双手执剑,斜斩而出,目标径直指向眼前漆黑色巨大蜈蚣,头颅处刚刚闪烁着强烈光辉的所在。
噗。
剑虹划过,一颗莹白的白色灵珠于一片血污碎甲当中飞出。
“嗷!”
四阶魔蜈,再一次仰头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叫之声。依然巨大悍然,依然震慑神魂,只是其中似乎带有一些莫名的狂喜之意。
再下一刻,这头漆黑色的四阶大蜈蚣没有管自己已经化为一片毒水的主人,也没有管身后神识法力消耗极巨的张烈,更没有理会不远处已经被两声巨吼,震得七昏八素的女道士白文静。
转过身形径直御风飞行而去,那虚空游荡的每一条小足似乎都在透出一股喜悦之情。
“这个是?”
那颗莹白的白色灵珠高高抛起,却径直落到了白文静的面前。她毕竟是筑基境修士,当然是识得如此灵气溢散之物必是重宝的,慌忙间以手掌法力凌空托住。
只是一时之间,却也根本认不得这是何种灵物又为何会在刚刚那头魔蜈体内。
“这是蛟珠,被至少金丹境界的魔道修士以绝大神通打入拥有龙血的妖兽体内。积蓄怨魂戾气,借此修炼魔功。”
“蛟珠之内附有魔修强大魔念,被其打入体内的妖兽修为增强的同时,本身也会痛苦不堪,戾气日涨,横行杀戮,魔道修士借此凶物为祸人间,待到火候够了,斩妖取珠,此举不但不算魔道修士恶业,说不定还会算作是一场功德……”
后面的话语,张烈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不过白文静一听闻“至少金丹境界的魔道修士”已经吓得如触烫手山芋般,把那莹白灵珠扔给了张烈,她是自知自事的。
自己在筑基境修士当中都是名副其实的弱者,莫说是金丹境魔修,便是弱上一个大境界的紫府魔修,也不是她,也不是沛山白家这种小家族能够招惹起的。
稍有不慎,便是一生道途毁尽全家进入万魂幡的结局。
:法力提升,法剑提升
原本是来诛除盘踞黑水山的妖兽,为奶奶与叔叔伯伯们报仇雪恨的,结果出现一头四阶妖兽。
紧接着,那名赤阳谷张家的筑基修士,就御剑斩杀了影魔教紫府境的魔修,并且还牵扯出一位金丹境的魔修。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对于前半生一意苦修就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的白文静来说太过刺激。
只是还不待她回过神来,一口散放着寒气的水蓝飞剑就已不知何时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张开嘴。”
被冰寒剑锋抵着咽喉,白文静哭丧着脸也不敢反抗,刚一张开嘴便被眼前之人甩手塞入一枚丹药,而后“咕哝”一声,被强迫吞咽下去。
“这是七虫七花毒丸,一经服下便盘踞入经脉窍穴当中,每十年要服下一枚解药,持续一甲子方能化解。”
“这七虫七花倒也并不难寻,但是搭配次序君臣佐辅各有不同,一旦弄错不但无法解毒,反而会提前刺激剧毒发作,立时就叫你肉身消溶,魂飞魄散!今日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你任何细节都不得向外人提及,否则不仅仅是你要死,沛山白家满门老少也会因你而死尽死绝。”
张烈此时此刻虽然一身神识法力消耗极巨,但拿捏一个白文静还是易如反掌的。目光扫视间依然是锐意凛然,令白文静不能不心生巨大恐惧。
毒丸当然是假的,只是偶然在丹书上看到过,自己没有时间去特意炼制这种剧毒,只是怕她到处乱说、招来祸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烈已经看出白文静经历事情太少,自己若是不给她一个深刻难忘的记忆,她很可能就把自己看到的事走漏出去。
时间拖到六十年后,自身必然已经晋升紫府,至少在南荒百宗当中不大不小算是高层了,许多事情就有了回转腾挪余地。
因为自身神识法力消耗过巨,斩杀那名影魔教紫府修士之后,张烈就与白文静一同返回沛山,打算先行恢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