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毛发检验报告来看,毛细血管贲张异常,毛囊急速衰死,具体……毛发检查科还在调查。”
“腺体液的检测报告中显示,因注射药剂过多导致酮体浓度偏低,出现机体的失代偿,引起多器官衰竭。目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严的眼神打断了。
陈严将东西塞回男人手中,他幽幽的抬起眸子,眸色冷淡。
“要多久?”
“……”
陈严深吸一气,“五天,不……最多三天。”
“命令下去:这两天alpha执行署,全署持枪械在人流量多的商场、街市等地轮番站岗,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
下属捏着报告走了,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执行长,信息素研究署的署长说,那位alpha活不过今晚了。”
“知道了。”
陈严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迈着修长的步子进了监狱。
鹿角的oga正坐在昏暗的床上,轻轻地晃动着铁床。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整个监狱里回荡。
“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严的站在监狱的铁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oga。
“嗯……?”
oga笑吟吟的望向陈严,“你进来,我和你单独说。”
陈严望向下属,用眼神示意其开门。
下属怔了片刻,“执行长,他是个疯子……”
“开门!”
下属在陈严冷厉的眼神中打开了门。
他正要拉开铁门进去时,一双宽厚的手摁住了门。
“你听不懂?他是个疯子。”
裴听肆的动作强硬,在强大的血脉压制下,陈严绝无可能在裴听肆的手中拉开门。
“暗恋我?”陈严挑眉看向裴听肆。
“放屁!老子从小就看你不爽!”
裴听肆轻呸一声。
“那就滚开。”
陈严推开了裴听肆的手,推门进去。
刚迈进两步,就被裴听肆拉了回来。
裴听肆拉着他的手臂,将人拽了出来,旋即自己走了进去。
“裴听肆!”
陈严低声怒吼着。
“闭嘴吧你,没用的破藤蔓。”
裴听肆骂了一句,没再看陈严。
如果不是家族里的长辈非要他来给陈严当“保镖”,他绝对不会大半夜不睡觉在阴森森的监狱里。
“死莽夫!”
陈严不甘示弱的破骂一句,气的牙痒痒。
裴听肆看向床上的oga,“药剂哪来的?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勾引我?
……
司焕绕着裴听肆转了三圈。
最后狂笑出声。
“真是那oga咬的?确定不是陈严咬的?”
司焕轻佻着扬起下颚,笑的毫无遮拦,隔着铁门监狱里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嘲笑声。
陈严:“……我没这癖好。”
裴听肆全程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把话从唇里硬挤出来,“焕哥!”
“嗯~再偏点就废了,不过也没事……陈严不会嫌弃你的!”
司焕双手环抱在胸前,望着裴听肆僵硬的大腿,敛起笑点评的格外认真。
沈青恩在一旁:“……”
他望向陈严,将话题拉回正轨:“带我见见那位oga。”
司焕搭靠在沈青恩肩上的手忽的一紧,扣住了他的动作,视线逐渐从沈青恩被阴影埋没的锁骨逐渐往下移。
“沈先生上赶着去当送‘子’观音?”
沈青恩:“……”
他循着司焕的视线往下,清冷的脸上不动声色,平淡无波,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压迫感,让人近乎窒息。
周围的空气被无声掠夺着。
陈严见气氛有些尴尬,适时出声:“已经戴上止咬器了,不会伤人。”
沈青恩迈着修长步子从司焕怀中走出,推开了监狱大门。
监狱过道里,哀嚎声不断,凄厉如鬼魅。
能被关入alpha刑事案件监狱的人,都是手染鲜血,身背人命的残暴嗜血之人。
走廊两道特制铁门被摇晃着,层层的“哗哗”闷声如海浪般涌来,这是他们在向alpha执行署示威的行为。
“聒噪!”
沈青恩轻斥一声。
强大海洋味信息素掠过他所行之地,来自血脉与eniga的威压,比监狱的寒潮还要冷,将那群末路叫嚣的狂徒压倒在地。
清瘦挺拔的背影像是踩在脊背上,皮鞋踩着步步脆响停在了走廊尽头。
陈严疾步进来打开了特制铁门。
周围中强势的海洋味信息素让陈严额上布上一层虚汗,来自eniga的施压他举步维艰。
沈青恩敛好信息素,修长的手指拉开了铁门,独自进入幽暗的铁门。
“听说,你想见我?”
沈青恩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幽暗的牢狱里,通红的火星映在沈青恩的清隽温柔的脸上,冷漠沉静。
带着止咬器的oga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眼底似淬毒似的狠厉。
“这止咬器不错,看起来应该是铁质的吧?陈执行长跪求链接~”
司焕不正经的声音随着步子一同进来,他习惯性的将手搂在沈青恩的脖颈上,俨然一副好“夫夫”的黏腻样。
陈严:“……”
oga在看见司焕的瞬间,眼底的笑容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