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说,“沈先生,只能对我这样。”
沈青恩没说话。
但他只摸过司焕的猫耳,没摸过别人。
他也没哄过谁。
从前他的身份不需要哄任何人,现在他没心思哄人。
他只会杀人。
这是他第一次哄猫。
“沈爷,西洲集团的司家家主来了……”
楼下,下属正疾步上楼禀报,看见沈青恩正半跪在沙发上“哄猫”,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下属惊愕的瞪大了瞳孔,反应过来后立马背身过去。
“就司尚一个人?”
沈青恩语气凛冽的抽回手,从沙发上下来。
下属:“还有一位年轻的男人,应该是……司家继承人司凌,司家家主说是来赔罪的。”
沈青恩“嗯”了一声后,下属识趣着离开了。
沈青恩望向沙发上的司焕,“想去见见吗?”
司焕扬唇,“是要我煽风点火?还是要落井下石?”
沈青恩:“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司焕:“当然,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他起身将手搭靠在沈青恩的肩上,强悍的肌肉线条隔着衣服沈青恩都能感受到。
他没有推开,与司焕并肩着下楼。
一楼的客厅里,司尚的面色凝重,司凌的左侧脸颊上有一道极为明显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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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在脸上还能烙饼呢?”
司焕戏谑着开口。
方才还死沉着脸的司凌听见了欠揍的语气,立马直起了腰,正瞪眼过去,就被沈青恩的脸所吸引了视线。
清冷的脸上肃穆沉静,明明毫无情绪却美的惊心动魄。尤其是那双透着疏冷感的深邃眼眸,似在睨视众生,让人自觉如泥。
冰寒的眼神下,还隐隐透着一股强势的威压,驯人臣服膝下。
明明,还戴着兔耳的沈青恩并未被司凌放在眼底。
可如今的沈青恩却让司凌直冒冷汗,双腿发怵。
司凌抽回视线,将胸腔里的怒气咽下。
“传闻沈先生仪表堂堂,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司尚笑着开口。
沈青恩闷笑一声,与司焕一起在司尚对面坐下。
站着的司凌也想跟着坐,但被司尚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司尚看向沈青恩与司焕时,神色庄严肃穆中不乏恭敬,与从前将司焕赶出司家时的嫌弃嘴脸简是天壤之别。
“司家主一大早的过来拜访沈某,是来赔什么罪?”
沈青恩笑着问。
“是犬子不懂事,雇人对自家弟兄下手,还险些误伤了沈先生,此事也怪我教导无方。”
“来前,司某已经狠狠地教训过这个孽子了,司某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但此次令沈先生涉险,是司某理亏,故此特来赔罪。”
司尚将视线投向托着下颚,姿势闲散的司焕,“顺便来看看焕儿。”
“父亲这句话说的也蛮顺便的。”
司焕这声称呼唤的讥讽。
鼻尖上的痣像是吸食血液生长而出的,殷红骇人。
“我记得,二十多年前我的妻子就被司先生逐出司家了吧?您的儿子又如此赶尽杀绝,到现在连句道歉都没有。”
沈青恩嗤笑一声,“这就是司先生赔罪的态度?”
司尚瞥向司凌,“向你弟弟赔罪。”
司凌有些不愿,“爸……”
司尚语气强硬,怒音相斥:“赔罪!”
司凌是西洲集团公认的唯一继承人,从小备受宠爱,他与司焕有着天壤之别。
只因他的母亲是一位珠宝设计师,绝美的白孔雀oga。而不像司焕的母亲,只是一位连大学都没上完,成天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杂鸟oga。
司凌不情不愿垂下眼睑,看都没看司焕,声若蚊蝇:“对不起。”
沈青恩蹙眉看向司焕:“满意吗?”
“沈先生,他一贯不喜欢我的……”
司焕抿着唇,语气听着可怜极了。
司凌大清早的被扇了一巴掌还被父亲拉过来道歉,心里就够不爽了,又听了司焕的茶言茶语,一肚子的火瞬间被牵起。
“司焕,你他妈的是绿茶吗?!”
他指着司焕破口大骂,毫不顾忌。
司焕:“沈先生……”
沈青恩眉间愠怒,疾步而来。
他捏住了司凌的手腕,“硌咯”一声脆响。
司凌的手被折断,疼的直嗷叫。
“爸爸爸……救我!疼疼疼!”
一贯沉稳的司尚此刻也坐不住了,他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沈先生过分了!”
沈青恩目光坚冷,一脚踹在了司凌的膝盖上又是一声脆响和沉闷的跪地声。
他的动作狠辣。
司尚出手钳制住了沈青恩的手腕,“我们不想与沈先生为敌,也希望沈先生适可而止。就是你是一位eniga,也该知道司家在青州市的地位。”
沈青恩的大手一甩,将司尚连着司凌的手一并甩开。
旋即,他垂着眼睑,睥睨着险些栽倒的司尚以及多处骨折的司凌。
清冷淡漠的脸,不施舍分毫情绪,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视野之下的一切皆同蝼蚁,不配放在眼中。
“司家在青州市地位的确不凡,所以——我准备从司先生手中接手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