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青恩眸色幽暗,手中的力道加重三分。
“嘶……”司焕倒吸一口冷气,“是的呢老婆。”
他薄唇含笑着吻在了沈青恩的腰窝处。
炙热的温度隔着丝绸布料灼烧着沈青恩的肌肤。
“……”
“老婆疼……”
司焕弱声的抬起眸子,琥珀色的瞳孔看起来漂亮又无害。
沈青恩讥诮着松开他,“审判长也会觉得疼?”
联盟总署战力顶端的执行审判长,也是裁决长。
是联盟总署的核心,绝对的实力象征。
司焕不仅是白虎族的家主,还是执行署的审判长……
沈青恩眼底情绪驳杂,眉头微蹙着跪膝后移,思绪飘飞时一个失稳直接往后栽了下去,眼见着要从床上滚下。
温热的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人捞了回来。
司焕另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托住了他的后脑勺,翻身给沈青恩做垫,结实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床上。
“老婆,可不能再磕着了,我会心疼的。”
司焕眼眸微眯,语调极度不正经。
沈青恩坐在他的胯上,紧贴的肌肤,每一寸的变化无所遁形。
“……”
沈青恩的耳梢通红。
司焕眯起凤眸,“……大……大吗?满意否?”
沈青恩:“……”
他从司焕身上迅速起身,冷着脸走出卧室。
离开卧室时“砰”一声将门重重地甩上。
门颤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司焕望着紧合的门,笑的胸腔都在颤。
司焕双手环抱着靠在床上疲惫的又眯了一阵才起床,出卧室时沈青恩正双腿交叠的坐在木椅上用餐。
虾饺被他咬在唇中,晶莹剔透的汁液顺着唇角流下,在冷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透明长痕。
司焕快沈青恩一步夹着纸巾替他擦去唇角的痕迹,“老婆口腔真浅。”
沈青恩纠正他:“前夫,谢谢。”
司焕:“好的前妻。”
“……”
沈青恩欲言又止,司焕穿着长款风衣坐在他的身侧,翻杯替沈青恩倒牛奶。
他将牛奶推到沈青恩面前时,沈青恩很严肃的问他:“所以,之前我易感期的时候……”
司焕:“嗯……你是想问时长还是尺寸还是……”
砰!
玻璃杯在沈青恩的掌心中碎了。
所以,从北川被救的第一次易感期开始,他们之间主动权从来就不在他手中……
司焕把他玩得团团转!
“老婆,我都招……”司焕抽纸替他擦拭着指缝中的牛奶液,将碎玻璃渣一点点的捡干净。
沈青恩指节收紧时,骨骼咯咯作响。
冷白的肌肤逐渐变绿,呼吸也急促粗重起来,冷厉的眼神紧凝着司焕,似要将人活活捏碎。
“能找到你是因为我给你装了追踪定位,先前不公开白虎eniga的身份是我与联邦总署做的一个交易。”
司焕小心翼翼的瞥了沈青恩一眼,“我发誓就你易感期那次我碰你了!”
沈青恩一拳捶在大理石桌面上,几条裂纹从拳心处分裂开来。
他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锐利的轮廓线条下,瓷白的皮肤寸寸攀绿。
“司、焕。”
沈青恩的声音冷若冰窖。
“不气不气~”司焕怕把人气跑了,只手揽紧沈青恩的腰将人嵌入怀中,“打吧,你男人要面子,不能打脸。”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两具紧贴的身躯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与心跳。
如镜的破碎声贯入沈青恩的耳膜。
将他撕成碎块。
——“老婆,别张口闭口势力、家族的,我们俩之间应该多谈谈感情。”
——“沈青恩,你是我此生挚爱。以后也是。”
——“我真心待他!”
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司焕与联邦总署做了交易,不能透露eniga的身份,所以他借用沈青恩是eniga的身份将司尚扳倒,执掌白虎一脉……
他也在利用他。
沈青恩的理智被暴怒冲散,司焕将他抱得紧,他沉重的拳头一下下砸在了司焕的脊背上,试图以此来挣脱这个怀抱。
结实的拳力闷响着,没有一下是轻的。
司焕感觉胸腔都要裂开了,五脏肺腑如撕扯般疼,他闷着声音没吭一声,血从胸腔蔓到喉间。
他闷咳一声,用手背抹去唇角溢出的血渍。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焕用猫耳轻轻地蹭着沈青恩的脖颈,微凉的身体被他抱得极紧,终于暖了些许。
落在他脊背上的拳头也停了下来,司焕说:“对不起。”
沈青恩紧攥的拳头松下,垂挂在身体两侧。
眼睫上凝着泪珠,眼睑扫下的阴影覆盖住了眸色,眼角的水雾闪着银白色的光,透亮易碎。
司焕托着他的下颚,沈青恩立即侧过了脸。
只留了个冷漠的余光给他。
冷秀淡漠的侧廓,透着厌恶与憎恨。
“沈青恩。”
司焕连名带姓的喊他,“你在我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知道沈青恩为什么生气,他根本就不是想要什么白虎族的势力,更不是非得做这个族长。
他只是想堂堂正正的进司家祠堂祭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