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恩修长的五指被粗糙的手掌趁虚而入,攥紧后埋入枕下时指节都在抖。
司焕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吻着他、搂着他,将他嵌入怀中,侧着睡觉。
寂静的黑夜下,沈青恩背对着司焕。
脊背处能隔着布料感受到司焕结实的胸膛,以及血肉下炙热跳动的心脏。
他微微动了一下。
司焕将他翻过身体,正对着他。
微凉的薄唇在沈青恩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不用着急给我答案。”
“我有时间等。”
“只要你回头,我永远在。”
十五年了都过来了,司焕不在乎再多等个两年、三年的。
………
次日。
叩叩叩。
叩叩叩叩。
嘈杂的敲门声将沈青恩吵醒,他只手扶在了额上,微微蠕动了一下身体。
手近乎是下意识的一探,身侧已经没人了。
沈青恩脊背裹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他猛的支起身体坐了起来。
吱呀——
房门倏然打开。
“早啊,这位漂亮的人鱼小姐。”
司焕戏谑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抬眸望去,他正只手靠着墙壁,姿势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从人鱼仆人手中接过早餐。
“这……这这是……川主的房间???”
人鱼oga惊讶失声盯着睡衣大敞,笑意盎然的司焕。
司焕的脖颈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胸膛上有抓痕,松垮的睡衣像是着急忙慌穿上的,半掉不掉的。
明眼人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发生什么了。
“是的没错,是川主的房间。”
司焕给予肯定时故意垂眸掩饰自己身上的痕迹,“哦~昨晚真是疯狂的一晚,让你见笑了。”
“什什什……什么疯狂?你你你又是谁?”
人鱼oga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我是你们川主的小情夫。”司焕挑眉,“漂亮的人鱼小姐会为川主保守秘密的对吗?”
“会……会,我一定会的!”
人鱼oga狂点头。
司焕极其满意的摆摆手,旋即合上了门。
目睹一切的沈青恩:“……”
欲擒故纵算是被玩明白了。
你老公敢指挥你干活了?
“老婆早啊~”
司焕笑着端着早餐回身,松垮的睡衣和身上的痕迹映入眼帘时,沈青恩眉头微蹙。
“……”
很显然,是故意的。
“要先洗漱吗?亲~”
司焕拉长尾调,刚得逞后他心情极好,脸上挂满了笑容。
沈青恩拉直睡衣,冷淡的瞥了眼床边桌旁缩着不动的乌龟一眼,旋即去了浴室。
拿着衬衣西装进去时,司焕紧随其后,人还没进去就砰一声被关在了浴室门口。
手刚搭上把手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反锁声。
“老婆,你防贼呢!”
“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偷窥狂。”
司焕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受伤样。
他迈着闲庭信步回卧室换好衣服,洗漱好后,正和沈青恩甜蜜的享用着二人早餐时,参议长率着各族族长与内政八部长来了。
在参议长身侧,白色狐耳的盛洲紧随其后。
“川主。”
参议长恭敬道。
“早啊诸位~吃了吗?”
司焕热情打着招呼。
参议长面色凝重的盯着司焕,“我们与川主有要事相商,请司先生回避一下。”
司焕望向沈青恩,焕眼神委屈,猫耳瞬间耷拉着垂下。
透过眼神,沈青恩能看到他眼底的威胁。
一副你今天不做点什么我是不会乖乖走的样子。
沈青恩:“……”
他薄唇一抿,强咬着后槽牙当着众人的面摸了司焕的猫耳,被哄开心后,司焕迈着闲庭信步离开了北宫别墅。
人悠哉悠哉的晃出北宫,手机响了。
是“破防鸟”——朝廷南的电话。
司焕接起电话。
“我需要看看伍里。”朝廷南说,“我得确定他在你手上是安全的。”
司焕眯起眸子望向太阳,“你老婆可乖了。”
朝廷南咬牙切齿:“你、别、惦、记、他!”
司焕:“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放心吧,他现在既安全又开心的。”
朝廷南:“谢谢,我更不放心了。”
司焕拉长尾音:“那……”
电话那头的朝廷南等了好几秒,迟迟没说话。
司焕耸肩:“你不放心,那我也没办法。”
“……”朝廷南说:“你现在在哪?我今天离开朝阙,我顺路来见见他。”
“北川,顺不了路。”司焕语气贱兮兮的有些欠揍,“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真可怜~”
电话里传来朝廷南长吸一气的呼吸声,他艰难的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来:“顺路。”
“你要这么硬顺路的话,远远地让你看一眼也不是不行。”
司焕打开免提,给裴听肆发去短信,旋即重新将手机放在耳边。
“等你哦~”
话毕,司焕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
陈严开车将伍里送来时伍里手中还拎着一袋白花花、冒着热气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