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奕权大手一挥,直接把戏殷击出十米开外,他疲累地闭了闭眼,问扶竹,“陌归真的放走了妖怪?”
扶竹微微点头:“嗯。”
这件事没得洗,陌归放走妖怪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那日他在玉玄面前当面承认了,如果强行洗只会给戏殷提供翻盘的机会。
“殿下你也听见了,我根本没有说谎!”戏殷以为自己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嘴角开始微微上翘,神色间又浮上熟悉的得意。
但奕权只是拿出一个东西,就让他当场面若死灰。
那是一个石头,一个彩色闪着金光的石头,乍一看之下有点像补天石。
但扶竹知道,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头,他类似人类世界的录音机,有录音的作用。
“什么意思?”戏殷猜到原因,但还是想要装傻。
“我其实很早就来了。”奕权把补天石往天空一抛,散发光芒的同时,开始出现滋滋的声音。
“你杀了我哥哥!”
是陌严的声音。
“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
戏殷面无血色,他瘫在地上,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捂耳朵,但自己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传进他耳朵里。
“你哥暗算我,他死有余辜,而且杀我可不是喊口号。”
之后他和陌严的谈话也被全部被放了出来,过了几分钟,奕权捡起石头在手中抛了抛,笑着问:“戏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结局三 哥哥
“我是冤枉的。”戏殷也知道铁证如山,苦笑着摇头,“如果我说我是冤枉的,殿下肯信我吗?”
奕权微微斜了斜肩膀,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您自然是不会相信我的。”戏殷似乎是想最后卖一波惨,视线小心瞄着奕权,“比起我,你更在乎扶竹。”
“我确实不会相信你。”奕权也懒得再装,他手挥了挥,身后立刻走出来一大群神仙。
他们显然早已经等候多时,手中拿着法器,严肃又冷漠地看着戏殷,就差一句“孽畜,还不投降”了。
戏殷这回是真的心凉了,他想到命数阁的话,捂住脸竟开始痛哭起来,说辞也不动声色换了一个:“我确实杀了陌归,可……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害我在先,我喜欢扶竹是地府人尽皆知的事,可偏偏帝髯出来搅局,没办法我只能和陌归一起联手除了他。”
“我那么的信任他,我把我所有的资源都给了他,所以当我知道陌归背叛并想加害我的时候,我就气火攻心杀了他,我承认,这事我确实做得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扶竹冷哼一声,质问:“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想害另一个人,戏殷,有本事你把陌归想害你的原因说出来!”
戏殷脸色越发苍白,干巴巴地继续撒谎:“因为……因为他嫉妒我的才能,嫉妒我的位高权重。”
“我草你的祖宗,他有病嫉妒你这个傻子,嫉妒你这个下水沟里的老鼠?!”陌严气坏了,不顾方倚的阻拦一鞭子甩在戏殷胸口上,红着眼咬牙切齿骂道,“妈的,再敢说一句假话,我他妈撕烂你的嘴!”
他这回是真生气了,一个一口脏话完全不是往日的作风,扶竹能理解陌严,但考虑到奕权在旁边直勾勾看着,上前夺过鞭子劝说:“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陌严清醒过来,但火气还未散,一屁股坐在地上砸拳。
“陌严。”扶竹向陌严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现在生气也无济于事,我们要做的揭穿戏殷,只要他失去阎王爷这个身份的保护,你想怎样折磨他都不会有人阻拦。”
这个诱惑力十分大,陌严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他用力点头,伸出手粗声粗气地喊道:“拉我一把。”
扶竹欣慰地笑了笑,弯腰把陌严扶起来,然后黑着脸看向戏殷,过程堪称京剧变脸。
“我这是落到众矢之的了吗?”戏殷心已经谎成了浆糊,但面上却是强装镇定地大笑,“哈哈哈,我能落到今天,都是拜扶竹你所赐!”
“你其他的不行,甩锅倒甩的炉火纯青。”扶竹往奕权的方向靠了靠,然后又朝陌严眨眼。
陌严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向奕权走去,他和奕权是联手的队友,早在出发前就商量好了对策。
他把提前调查好的证据拿出来,以及奕权吩咐他做的假证。
“哎呀。”奕权假装惊讶地接过证据,在手中翻看了一会儿,看向戏殷,把证据用力甩在他的脸上,“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
一大叠证据甩在戏殷脸上,尖锐的边角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不可置信地捡起地上所谓的证据,手颤动着翻看,当看清里面的内容,瞬间明白自己是入了奕权设的局。
“呵呵……哈哈哈!”他跪在地上又哭又笑,指甲深入了土里,一双眼睛血红,死死瞪着奕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奕权闭上眼,冷笑一声:“所以你肯招了?”
“招?”戏殷趔趄地站起身,疯疯癫癫地大喊,“我问你们,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很好笑?啊!是不是很好笑?要逮捕我可以直说,何必设这样可笑的局!”
“直说?”扶竹根本没有给戏殷面子,耸肩嘲讽,“你都快把我们所有人诬陷了,如果不用些手段来一个瓮中捉鳖,你又怎么愿意像现在这样乖乖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