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听,立刻热情道,“接应同门啊!好啊好啊!从今儿起大家都是同门了!我和真人一起去啊?当然我不是想要分奖励哈,只是想表现表现,给宗门留个好印象。”
周真人一僵,大概想说谁和你是同门啊!不过又给憋了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对方,罢了,现在也无所谓了,就一起来吧。”
当即李凡也不客气得骑到龙头上,跟着周承学一起往西北飞行。很快就看到一艘大楼船远远驶来,上头插着青鸾旗帜。
“咦?那是?”
周承学就知道,身边这个居然还有‘外号’的道友肯定不懂这些,解释道,“是兰陵萧氏的女眷。如今震国战乱,侯骨之祸久不能平,萧家就先送家里部分女眷到蓬莱避祸,这次正好同行。
道友可能没同公卿打过交道,虽然落地凤凰不如鸡,但这些好歹也是仙宫的名门,若是有人冒犯你了,还请不要动粗,毕竟鄱阳王也花了不少钱买她们平安。”
李凡拍胸脯,“哦,理会了。周兄只管放心,我这个人很温柔的。”
周承学就揉着肩斜着眼扫过来。
李凡也不管他,远远得就看到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十万贯萧玉娡站在船头,‘一年景’也不戴了,一身素衣,神情哀怨,披麻戴孝的,大概是死了兄弟或者丈夫,同当日的无限风光,万种风情两相对比,这般变化可真是令人唏嘘啊。
这就是乱世啊……
九真宗
周承学说,蓬莱收了那鄱阳王大笔钱财保护家眷,但看的出九真宗真是对萧家很不满了,护送这一船女眷幼童孤儿寡母的,居然只有三个金丹期弟子,虽然东海大概也没有人敢劫这艘船,但看的出是连多派几个元婴全程护送,意思意思顾全这么多年盟友的面子都没兴趣了。
其实也难怪,萧国主本身就是个脚踩两条船的,一边给三垣交税,一边给蓬莱供奉,左右逢源的投机之辈。反正他有本事,会来钱,周边一圈势力都打点妥当了,倒也维持住他一国之主的宝座安稳许多年。
但这一次确实是太丢脸了,居然连一个叛将造反都收拾不了,还连累国内乱成一团,纸老虎给人戳破,萧氏颜面扫地也就罢了。但问题是侯骨之乱给蓬莱的产业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简直是令仙人们失望透顶,差点就撕破脸皮了。
说真的,蓬莱到现在还能耐得住,不亲自下场除了萧家以示惩戒,还给萧氏诸王收拾残局的机会,期待他们能尽快恢复震州的稳定,大概已经算是仙人们看在多年盟友的情分上,格外给脸最后给的一次机会了吧。
不过可以想见,九真宗的仙人大概是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信任萧家的能力了,如果考虑的阴暗些,说不定这些女眷说是来避难的,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了萧家送出的人质呢。
还是那句话,已经是乱世了啊。
“安吉公主考虑的如何了,听说驸马已经死于乱军之中了,台城城破也只在旦夕,没有老国主的庇护,难道你还要投靠你那些好兄弟,以后被送去三垣,讨好那些老相公吗?”
李凡刚和周真人落到船头,就听到一个蓬莱的金丹修士正阴恻恻得,同面色惨白,一脸凄惶的萧玉娡说道,
“虽然你还有一点积蓄,还有几分姿色,但一个女人孤身在外,若没个男人护着你,该有多辛苦啊。
我程潜龙虽然不才,还没过院试,但也算是蓬莱的人。我爷爷程承志,更是太上高真宫的内门弟子,如今蓬莱正是用人之际,迟早会扩大招生,皆时我必能拜入内门之中。你若肯答应了,做我的侧室,也不算辱没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伸手去撩萧玉娡的头发。萧玉娡下意识颤抖着躲了一下,那程潜龙眼色一厉,笑面一冷,正要发作。
结果半个字还没说出口,李凡把这货领子一提,‘嗖’得一声甩手抛飞了,朝目瞪口呆的萧玉娡道,“这位夫人放心!鄱阳王花了不少钱买你们平安,有事只管找我!”
然后他还扭头冲周承学眨了眨眼,“周兄你看我做的对不对。”
周承学张着下巴,看着刚才那人打了几百个旋,远远飞出千米,噗通一声掉到海里,生死不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摆摆手止住两个把剑拔出来的金丹弟子,叫他们也别上来送了,朝李凡道,
“道友你……唉,是我照顾不周,让安吉公主您受惊了,我会教育这些晚辈,不让他们找你的麻烦。”
李凡哈哈大笑,“怕个屁,这纨绔再来惹你就叫一声,我咔吧!一下给他头都扭了!”
萧玉娡给这红头发的吓了一跳,但随即还是神情一黯,行礼道谢,“多谢两位真人挂怀了,没有的事,是我曾与程道友有旧识,害他误会了。”
周承学看出萧家是人在屋檐下,不敢再声张,也不想闹大了,便说和道,“既然全是一场误会,那我们也不打扰了。我会随行护送你们去蓬莱的。公主请放心休息吧。”
李凡也知道周承学纯是看他虎爪手给了个面子,也笑笑,不追着为难萧家的孤儿寡妇了,挥挥手放萧玉娡离开,转而问周承学道。
“蓬莱高手如云,还要招兵买马,可是要讨伐侯骨,帮萧家复国?那我赤发鬼李唐是不是也有名扬天下的机会了?周兄给个准信,只要你一句话,区区侯骨算个屁!看老子上去咔吧!一下给他头都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