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搞什么鬼呢?大营里还有人吧?不叫上他们一起来吗?不是还有个屠耆王么?怎么还不出来见见?这么害羞……哦——!哦哦!”
李凡突然明白了,一拍手,脸上缓缓得浮现起慈祥的笑容,“他们受伤了是吧?”
左丞相眯起眼,死死盯着月魄,额头渗出冷汗。
“是了,发动攻击的通常才是比较强的一方嘛!只不过峨嵋的又拉跨,才被坑了嘛!
就算强如老子,干了一场硬仗,一个月哪里那么容易缓过来的!就算大单于厉害,但他还要准备和老朋友斗剑,又能使出多少本事来?撑死了帮你们除掉几个军头罢了!
所以就算你们打赢了,依然还有维持战力的生力军……”
李凡五官扭曲,几乎笑开了花,“也早就全都被调走,去围堵朔方军的残兵了是不是?现在这个军营里剩下的,都是些受伤濒死的垃圾啊……”
左丞相强笑嘴硬,“受伤?你看我们的样子,哪个是受伤的!”
“所以你们只是纯粹的垃圾喽?”
左丞相,“……”
不过李凡也有点奇怪,不知对方在盘算什么诡计,便摸着下巴,通过血婴看了一眼对方神庭中的画面。
只见左丞相正满头大汗,坐在一个咚咚咚震颤跳动的铁锅上,压着锅盖,疯狂作法,试图镇压锁在锅里的什么东西。
于是李凡全都明白了,“哦~~你们是用太素道打赢北伐军的啊~~道心镇不住了是不是?对了!咱们是同道嘛!嘻嘻嘻!不要怕,我帮帮你啊,嘶……混沌兽母大荒虚星黄天幽泉!!”
“啊啊啊啊啊啊竖子啊啊啊啊啊!”
左丞相来不及堵耳朵,瞬间道心崩溃!神庭中,铁锅也瞬间被一堆触手冲开!将左丞相元神包裹了,半个身子拉入锅里!
而现实里,左丞相也惨叫大吼着,开始膨胀变形,大概也是和右丞相似的,变成魔神一类的吧?
当然李凡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血婴魔偶扑上去,一脚踹开左丞相元神趴着锅壁的手,于是左丞相的元神一下被触手拖入锅内,现实里这倒霉的也全身一僵,双目瞳孔一下子扩散开。
这个失神的瞬间足够李凡杀他几百回了。
不过稳妥起见,李凡双目中银光一闪,道诀一掐,头顶剑丸‘月魄’便激活太阴皓光剑诀,放出一道浩瀚银雷,咔嚓一声清霆雷音,当头劈下,直把左丞相的皮囊打得裂开八瓣,一片焦黑。
接着李凡跟着雷霆开道,遁身冲杀,鬼骇手一把掏进来,挖出了包裹着左丞相心脏的触手肉块,这一回他也有经验了,赶在赤瞳自动攻击之前,用煞气天衣聚拢过来,化成袖子给肉块裹了收藏。
剩下三个法师,有两个不明所以,只一脸惊惧崩溃,显然完全没想到堂堂左丞相,为什么这样就给收拾了。
另有一人则痛苦得捂着耳朵打滚,嘴里喷血,肚子鼓起来,肠道翻涌着,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李凡笑眯眯得走上前,蹲在那法师身旁,轻轻在他耳边说,“幽泉。”
“噢噢噢啊啊啊!”“砰!”
那法师的头爆了,一条触手从脖子里钻出来透气,随即被赤瞳自动射出的红光炸成碎肉。
“啧啧,你们果然是拜了幽泉了。不过连自己的道心都镇压不住,听个名字就暴死未免也太垃圾了吧?道行还是太浅薄啊……”
李凡一扶衣袖,把周围的煞气收拢到道袍上,屈指点了两下,以指力毙杀了那两个虽然没修太素道,但基本已经陷入自闭的废物法师,回收心情上限200点。
于是李凡背着手飞遁入大营,盘算着还是不要到处乱报道祖的名字了,北方魔道实在太弱了,一不小心就玩死个化神,简直浪费他难得开启的杀劫啊……亏了亏了亏了……
重逢
“啊!啊!嗷嗷嗷嗷!”
“啊啊——!!!”
“啊啊啊嘎嘎嘎!”
“嗷嗷嗷啊啊啊!”
四个元婴修士分别被四只黑色煞气鬼爪握在半空中,惨叫着被黑爪越抓越紧,一个个眼球突出,口鼻中蕴含煞气的浑浊血液被挤豆汁似得压榨出来,把黑手养得越来越大,握力也越来越强,手爪一点点缩进,抓紧皮肉,扭断骨骼,把内脏和眼珠都挤出来。
消瘦的年轻道士背靠着葫芦,单腿盘在身下,一条腿晃荡着,坐在由巨大的妖兽,和巨人的武者尸骸,堆砌而成的京观上。从他脊背上生出一只九头的怪鸟,双足就连在道士的肩胛骨上,长开双翅,高昂秃鹫似的头颅,沐浴在顶上滴落的肉酱血雨中,有的脑袋畅快痛饮,有的脑袋则在啄食身下的妖兽血肉。
数以万计的凡人,胡虏也罢,藩兵也好,尽皆五体投地,匍匐在这魔神的京观阴影之中,朝拜这尊新生的魔神。
“差不多了吧……”李凡左手撑着下巴,无聊得枕在尸山上,右手掐着道诀,弹了两下。
四只煞气大手猛然发力,将空中四个元婴捏爆,然后将掌中的血肉喂给鬼车,接着黑风一卷,裹住李凡周身,化作一身乌黑的道衣,四具元婴的尸首和九头的怪鸟,如梦幻泡影般消逝无踪,道袍上连一滴血渍都没有落得。
“我说……差不多得了吧!”李凡扯着领子叫嚷,“扛把子的!就缩在乌龟壳里头装死吗!你是乌龟王还是胡虏王啊!怎么!以为把老子的杀劫耗过去,我就能放过你了?!诚心恶心老子是吧!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