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什么玩意!来消遣我吗!”
李凡眼睛一眯,刚想起身迎敌,万万没想到身边韦皋也豁然而起,舌绽春雷般咤道,
“韦某受国家信任!朝廷重托!官拜御史中丞!协助大夫监掌典狱!统领诸御史、侍御史!弹劾公卿!核察百官!以正朝纲!
南宫家世受仙帝之恩,封疆守土,不思报效国家!如今却窝藏钦犯!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们勾结魔教!又想造反吗!”
李凡和南宫们一脸懵逼,就,卧槽?这逼啥情况?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啦?那种懵比……
南宫无天更是没想到对方张口就来,被堵得气急败坏,鼓起一身腱子肉威吓,“你,你找死吗!”
谁知道韦皋也发飙了,瞠目张须,声如虎啸,“我御史台岂有怕死之人!惩恶除佞是我分内之职,一死报国,有何惧哉!这批罪臣,你们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李凡真是无语了,
不是,为啥你比老子还刚啊?韦真人吩咐了不准开战的啊!
“我,我轰杀了你啊!”南宫无天气的瞳孔血红,借着酒气,举拳要打。
李凡赶忙闪身而出,抬手同南宫无天对了一拳。
邦!得一声,把南宫无天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周围一群文臣武将趁机扑过来,把南宫无天按住,拼命拉回去。同时拔刀将李凡和韦皋两人团团围住。
有几个文臣还算有点脑子,大叫道,“将军冷静!无双太子有令不可轻动!”“韦皋!你想挑拨两家的纷争吗!”“你有什么底气叫嚣!想激我大军攻城吗!”
韦皋却大笑,“哈哈哈!朝廷信任,无以为报!国家之命,重于昆仑!皋已在北镇自立生祠血墓,生是洲御史,死做城隍鬼!你们不是要我的头吗!只管拿了去!但边洲北镇,别想逾越一步!来!拿了去!”
“什么!自立了血墓!”“这,这还怎么打!”“疯子!疯子!”
这下南宫们也反应过来,蛙声一片,个个惊心。
啥,这啥情况?
玄天,“是古仙宫神道的法术,杀生成仁,血祭守土,寸土必争,有死无生,就算死了也会化作厉鬼守城,不是形神俱灭,就是玉石俱焚……呵,又是一个张巡。”
钦犯
“哈哈哈!听到生祠血墓就怕了!一群无耻鼠辈!窃国逆贼!乱臣贼子!这么点胆子有什么脸争天下!”
“啊啊啊!轰你至渣啊!”
“来啊!来啊!把我的头拿了去啊!”
“将军息怒!不要中了此人的奸计!杀了他就成劫了!韦皋!你个疯子!要拉着北镇百姓给你陪葬!成就你自己的名节吗!何其无耻!”
“呸!你们几个无耻鼠辈!有什么脸同我提百姓!你们不思报效国家!却贪慕虚荣为虎作伥!你们哪个不是离国人!你们哪个不知道当年南宫逆贼何等倒行逆施!涂毒苍生逼得灾民四起的!为了几颗神婴丹就跪地求饶,叛国弃家卖主求荣!呸!贪生怕死!恶心!”
“混,混账!”“竖子啊!”
“中丞你也冷静一点啊!”
此时观星台上乱成一团,那南宫无天和李凡对了一拳,虽然退了一步站住了,拳头却也青紫发黑,肿得和个豆沙包似的,酒也先痛醒了七分,于是顺从得被周围的军师裨将们拉住了,躲到人群后头叫嚣“我轰你渣啊!”
而那些效忠南宫家的文武幕僚,显然也是知道轻重的,真若把韦皋这一心求死的杀了,反而如他的意,使北镇成了杀劫,于是就在那干喷,动口不动手的。
反倒是这韦皋自己不肯消停,他和对面那群泰迪还真不一样,怀里还真藏了匕首,几次想从李凡身边绕过去殉死,都给李凡拦住了,于是反倒是两个人逼着围上来的一群人后退。
李凡真是头都大了,这什么情况这是?!
枉他李凡还常自诩是南宫的克星,贪官污吏的送葬者,墨山剑宗的疯狗,从来都是别人劝他冷静一点,想不到有一天居然变成他在劝别人冷静一点,天理何在??
说真的,起初李凡见韦皋成竹在胸的模样,想他必定有什么锦囊妙计,结果哇靠!合着你这个单刀赴会,就真的是想一把西瓜刀砍出去啊??
这可怎么整?真的把南宫杀光了冲出去?
李凡还没想出个对策,倒是有些南宫又冲上来了。
大概这些南宫也没注意到无天已经缩了,而且平常威风逞惯了,听得韦皋一阵狂喷,指着鼻子乱骂,登时怒气上涌,竟然按耐不住,竟然拔刀举案,有人甚至操起旁边的琵琶金钟什么的,冲开文臣侍卫的阻拦,就过来动手了。
“狂妄!死!”“竖子!”“成全你!”
李凡见状大怒!你们这群王八蛋烦不烦啊!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
于是他趁着韦皋没反应过来,大叫着,“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大家不要再打啦!这样打不死人的啊!”得扑上去,在人群中左右腾挪,前后闪转,这个一脚踢裆,那个一拳砸脸,左手一个南宫右手一个南宫抡起来,用南宫对南宫扫倒一大片南宫,打得满天遍地都是南宫……
不过李凡打的一点都不爽,这些南宫都没有前头那无天的体魄,挨一拳根本站不起来的,随随便便碰了两下就断胳膊断腿,倒霉点的直接给一脚从观星台踹出去,变成天上的繁星。只能收着力,打个不成人形将就一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