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不在身边护着,她们就给人抓去开膛破腹了,哪怕把剑胎打碎了,顷刻之间也消化不干净,照样可以把人直接丢炉子里炸了重铸么。
所以这种杀身之祸,还是尽早取出来为妙。就算无法再走玄门之道,我观这御灵之法大妙,也易于修炼,无病无灾,一样能得元婴正道,没什么不好的。”
李凡点头,“好,我会安排血神子尽快再下界一趟,帮她们取剑的,不过提到这个,倒是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做的。”
郑泽天想了想,“可是追查天覆山剑宗之法的出处?”
李凡感叹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啊。不错,剑童之法这种邪术,养一口剑何止祸害千人,此法从没有从本山流传出去过,那就只能是外山的传承了。这样指不定其他更惨无人道的杀人之术也传下来了……
总之,天覆山之中恐怕有此道传,那些人既然和你还有争夺天书的因果,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如果有机会,就帮我铲除这一脉道传,不可让此邪道流传出去害人,损我剑宗的名声。”
剑宗有个屁的名声,用正法杀人和用邪法杀人有毛的区别,难道被正法杀还开心些么……
不过看来巨子还真是九阴山本山的嫡传,莫非是雁老弟的传人?啊,莫非是那些狐狸……
算了不管了,反正现在是巨子厉害,你说啥就是啥吧。
“是,遵巨子令。”
“嗯……哦,还有一件事。”
李凡把袖子一招,从袖中飘出一朵紫色昙花来,落到郑泽天手里。
郑泽天心有所悟,把额头的黑莲也放出来,一手拿一朵,与紫昙交相辉映。
李凡道,
“这是我根据道友这几次回档数据,最新观摩体悟,用这虚星天时空大道所化的新功法,道友拿去试试效用,总不能白收你一部天书吧。”
看着那朵花开花谢,不断凋零盛开的昙花,感受其中奥妙无穷的道法,郑泽天也是颇有些震撼。
这就掌握了时空之力,有所体悟创新了么!
不过也是,现在一个人困在虚星天,巨子是真的闲……
于是存了个档,又和巨子探讨了一番御灵之法,道心,剑童,又学了新的虚星紫昙功,郑泽天也收获满满,便醒魂入世,回到尊天魔法场之中。
他自己也视着参照昙花之观,用煞气转化虚星道力,搓着手指拈出一朵昙花来,可想不到这功法异常消耗煞气,郑泽天一时没有准备,手里的昙花即开瞬灭,眨眼睛就凋零了,根本不像巨子的昙花那样可以保持花开,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正当郑泽天试图研究这门新功法时,他突然听到耳边一声轻响,好像有一丝电流从额前蹿过,牵动神识,传来一道神念。
‘钱阳玑发来电报,邀约辰时天虞山传道堂会面。’
嗯?是那个偷了归虚道衣的外门弟子教习?居然这回连他也没死么,不过原来电报是这么传的啊……
郑泽天心不在焉,一时也懒得搭理他,又捏了朵昙花。
这一回他有了准备,调用了更多的煞气,让昙花多坚持了一秒,可很快花还是谢了,依旧看不出作用……
‘钱阳玑发来电报,邀约辰时天虞山传道堂会面。’
嗯?怎么又发一遍,电报不要钱啊……嗯?莫非……
郑泽天突然有了个猜测,又掐了一朵昙花,等花瓣凋零了。
‘钱阳玑发来电报,邀约辰时天虞山传道堂会面。’
嘶……
这大概,不是重要的事情电报发三遍,是一条电报,只发了一遍,但是重复了三次。
就像他反复回档一样!
时空之力!恐怖如斯!
不过郑泽天也不能继续测试了,连拈三朵花,他分明感觉到周身法力耗尽,心跳气喘,手足发颤,额头胀痛高烧,头晕目眩几乎站不起来了。
这种症状他清楚的很,是典型的施法过度,精疲力竭,炁力神念消耗殆尽了。
显然,哪怕他已经是金丹修士,现在的境界依然还不足以驾驭昙花,操纵时空的。
不过若换成巨子本尊来施展,那这还有谁是他对手,这真的是无敌了吧……
郑泽天也见识过不少惊才绝艳的道子了,可是有一说一,如巨子一般惊世骇俗的还真没见过。他前世虽然也开坛作祖,那是自创的确实不多,更多是把各家真传,融会贯通,或者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为我所用。
可这巨子,是真的自己开发出种种新法,传授世人啊。
真是闲的蛋疼,令人钦佩……
郑泽天缓了口气,晒着月光浴,吸收煞气,缓了好一会儿,等东方日升才恢复了炁力,干脆也不回去了,又迎着朝阳吐纳,做完了早课,再嗑一颗九花丹,才回了些力气。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骑上土蝼,直接往天虞山课堂去赴约,见见那钱教习有什么话可说。
当然,其实他猜也猜的出来,那钱阳玑身为弟子教习,又约他辰时在天虞山传道堂会面,自然是动用关系接了讲师的任务,借着来给内门弟子讲课的机会,来询问郑泽天那‘甘露’电报的事情,问他怎么知道刺杀太监的事情泄密的。所以怎么回答郑泽天早都想好了。
“巨子叫我发的。”
“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