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着王良,问:“我爹这般大的名气也让他活得不欢喜吗。”
王良刹那就明白了,他就知道什么长公主与清贵之子一见钟情都是杜撰。他小心解释:“岳父曾是贺家嫡长子,又才华横溢,如果出仕。”
又岂会只是个书画大家,听起顺耳可哪有官拜一品来得快活。
“可是娘。”贺元不再说。她哪能将明华这些年收的宠都与贺意几分相似的事说出,她起初也是怨过她娘用这些赝品糟践她的父亲。可她娘活得不易,贺元怎么忍心真的去怨她。
“那你呢,你活得欢喜吗。”贺元突然问道。
王良还是笑:“我怀里搂着人人都欢喜的牡丹,我当然欢喜。”
贺元展开容颜,笑得有些骄意。
不一会儿,贺元便困了,王良看着她的安然睡颜,他伸手从她的眼抚向她的唇。
贺元的唇,未涂脂粉就带了红,微丰似花,引人垂涎。
王良的拇指往她唇处按了又按,最终他才缓缓亲下。
4、吃了醋
贺元睡得不好,醒时,王良早去了外间。
她未唤人,随手抓了件半衫就出来。王良刚梳洗完,抬眼一看,贺元像失了神,一贯又媚又亮的眼睛似看他又似看着别处,忽觉她可怜可爱。
就如一株正到花期□□怒放的牡丹硬生生被人泼下一盏冰水,憔悴得正正好。
贺元被服侍到琉璃旁镜清洗,王良立在她身后,拿了丫鬟的玉梳帮她疏理一头青丝。“昨日下值早,你那几株葡萄藤我给又搭了回来。”贺元听罢终于露出笑,娇道:“再没比你更好的人。”
王良不答,手指翻动为贺元挽了个堕马髻。发髻微垂一侧似堕非堕,令她艳容自带的春媚尽褪,添娇柔之态。又插入支红玛瑙钗,红玛瑙晃悠着坠子,贺元肤色又如奶皮,两相映衬,看得人只想将她搂在怀里,狠狠亲近一番。
见王良弯下身想为她描眉,贺元抓了他的手,摇头:“娘不好,不想施妆粉。”王良也坏,竟随之与贺元的手指相缠。
他的手虽好看,但到底早年间留下些许薄茧,不像贺元,软白细嫩。贺元看着琉璃镜的发髻,心下喜悦也回缠他,感慨:“你这手除了夺探花用处可多。”
闻此,探花郎的双唇贴近郡主耳侧,郡主那略微丰润的耳垂刹那通红,“元元在榻上不也用过。”贺元浑身一抖,耳侧更是痒得发热,她一手推开王良,睁大了眼:“你!”
看她春情浮脸,眉梢尽显媚色。王良想,这般的人就不该做得了正室。她该呆在榻上,哪里也别去。
两人嬉闹一阵,四喜二莲带了早膳进来,铺满一案。
二莲将牛乳粥摆了过来,贺元舀了一勺嚷腻,要与王良的小米粥换,那小米粥熬得出油,看着就有食欲。
王良吃不来牛乳,但是谁也不晓得,他也没说,点头换了。
王良那边,四喜也布了菜。王良抬头一看,道:“去郡主那吧。”四喜脸色刹那发白。
王府都知晓,王良用膳很少让人服侍。有不知事或惯性布菜的丫鬟,王良也不会多话,这般直接不愿倒是第一次。
气氛径直微僵,五桃将杵旁的四喜拉了一旁,让她去外帮张嬷嬷。四喜惴惴不安望了用膳的贺元,心下一沉出了去。
贺元见此,楞没了食欲,咬了半口的小煎饺也丢给王良,她怨:“太油。”王良一口气吃了一碟,那被咬的自然也吞了肚。见王良又吃得一干二净,贺元挑刺:“郡马就不能学学好,你晓得你这样出去可丢人。”
王良笑了笑,倒没理她。
贺元丢筷,终于忍不住发难:“生得倒是祸水,我身边的婢子也勾引。”四喜的心思就差没摆在明面上了,贺元又酸又涩又气。
王良觉得冤枉,忙哄她:“元元有你在,我哪敢看旁人半分。”又为她捏肩,“你心慈,有些丫鬟可不能纵容。”
郡主被探花伺候得舒心,气消了大半,又恐吓他:“你敢生了别的心思,我的鞭子可不长眼。”王良面不改色眼也不眨,应:“都随元元。”
等王良去了官署,贺元才看向那几个心中已起了几番波澜的大丫鬟们。
她们都是出身公主府的家生婢,与贺元虽没从小长大的情分,但也是带进王府相处近七年。
这四人里,四喜二莲生得出挑,五桃三枣忠厚老实。前者要是出落在寻常府中,俱是揽爷们的通房苗子。可来了王府,这一切都是痴念。
二莲在旁想着如何表忠心,她与四喜,早前都生过贪念。郡马年轻貌俊,做个姨娘倒也快活。可这些年,是亲眼所见郡主夫妻如何登对缠绵,连无嗣这等大事都没人理会。二莲早早收心安分守己,四喜却不知为何竟把贪恋摆在了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