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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丫鬟听此也难过起,她们都明白贺元的意思。

贺元喃喃:“谁不急呢。”她的手缓缓摸向了肚子。

到底还是去了王母的院里,她虽一走多年,但满院的花木都被精心栽培,以至起了秋,却不显萧瑟。

院内小亭,几人影影绰绰。

贺元一行走里进,见王母手捧一卷册子,往下是那两个搅起贺元发了酸的丫鬟,正坐在墩子上埋头绣着件外衫。

王母一听响动,抬头看来,顺手就将册子递给身旁的老仆,她带笑说:“郡主可是睡得好。”

两个丫鬟和其他仆从正行着礼,贺元一瞥,朝王母也行了礼道:“托您的福。”母亲二字她却是叫不出口。

王母又将册子拿来,道:“郡主来得正巧,今日管家好几桩事要问,我见你在睡,拿了账册想按了旧例,却有些看不懂。”她边说边翻了几页。

贺元嫁进王家这些年,哪里看过账册,她僵了脸,不自在道:“往常都是张嬷嬷管的。”又不满说:“管家是怎么回事,这点小事也要劳烦您。”

王母合了账册,叹口气:“是比不过之前的王管家,到底年轻了些。”她说的王管家,早前因与张嬷嬷不合,贺元发了气,被王良给换了。

贺元才想起那王管家是王家的旧人,比她先进府呢,也难怪能被赐了主家的姓,可惜偏偏惹了她。

“喏,你瞧,这外衫如何。”王母没再往下提,引着贺元看正绣的外衫,那衫远远望去都晓得是为王良所制。

贺元正眼也未瞥,应道:“家里的绣娘都是南边寻来的,一手绣艺满金都都没人会,这算个什么。”

王母却起身拂过外衫,轻言笑:“这也是,好几年未给良儿制衣,到底比不过绣娘,如今只得靠这两巧手丫头帮我添些样式弥补。”

两丫鬟听此俱含羞嗔道:“奴姐妹怕损了夫人的衣呢。”偏这一颦一笑带了惑。

贺元面色讪讪:“您这哪话,您一针一线制的哪是绣娘能比上,您看我,笨手笨脚从未绣过什么给他。”她说的言不由衷,不情不愿。

王母轻拍她肩,安慰道:“郡主金贵,这些粗活哪里能干。”

贺元听着不顺,话锋一转:“既然这两人如此手巧,就去绣房跟着绣娘好生学学吧。”

丫鬟们刹那失了色,王母忙阻道:“这两丫头我欢喜着呢。”

“您既欢喜,那你俩就留下好好伺候夫人,可别,伺候错了人。”贺元这话一出,亭中刹那静了一瞬,还是贺元起身告别才又各自勉强笑了。

王良是沉着脸回的,连王母那也未去,就来找了贺元。

“元元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王良没头没脑一句话让贺元皱了眉,又看他一眼不眨看着自己,倒想起了昨日的事。

贺元忙作出讨好之态:“他京兆府欺人太甚,竟派人羞辱我!去他府外砸些东西怎么了,我可没拿鞭抽谁。”

这番话噎得王良都不知如何去回。

他只得叹气:“你是砸个高兴,你知道京兆府来来往往多少人看你笑话。”

贺元却笑了,笑中带着骄:“我才不管传言,我只晓得,只要愿去抹平,这些人怕是一生都不敢再张嘴。”

“让他们忘掉一个人,这太容易。”贺元笑着笑着就有几分嘲讽。

王良明明是听懂这番话,却浮现一丝贺元没看见的怜悯。

她早已失去站在权贵顶端的资格,偏她什么都不晓得。

贺元娇滴滴腻在王良身侧,满眼都是神采,等着王良接着说京兆府事。

今日的贺元,青丝绾了极简单的髻,穿得不过依旧是素衣。爱美的她已好久未打扮,偏依旧遮不住那股子绮媚。

王良一抽簪子,青丝散了开来。贺元因这凌乱越发娇态,她还笑出声,自明华去后,贺元许久未这般笑了。

他摸着她的青丝,缓缓道来:“那韩方一听是我,哪里肯见。我使人进去打听一番,晓得你那奶嬷嬷除了憔悴些倒无甚,只是告她的丫头又多了事。听说她告你奶嬷嬷不止那一件,更甚者说牵扯了你。”

贺元撇眉:“一个奴婢怎么这么这般祸端,她能知道我什么事。”她又笑:“你不是不晓得,坏事我可是明着干的。”

又听隔日就公审后,贺元不由道:“可是糟心,早晓得一出事就要了那婢子的命,省的胡说八道。”

王良掐一把贺元的脸:“你敢去。”,贺元倚在他怀里乐不可支,偏王良被她惹得起了兴又不能上手,只能亲她一口:“你是坏得不行。”

然而,到了第二日,王良才去官署不久,京兆府突然派了一队侍卫前来,冲进王府好不吓人。

王母见此场景,生生受了惊。

等贺元好不容易出来,侍卫官才走出,出言:“韩大人劝郡主还是莫要再惹事,耽搁了明日公审。”

贺元扶着王母,满脸怒容,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竟敢擅闯私宅,你当我府里少了护卫不成。”

侍卫官也不惧她,肃着脸出声:“郡主您欲谋四喜灭口,可是人赃俱获!。”

一块令牌被侍卫官丢了出来,那正是长公主府的特有印记。

“郡主还是去谢那护卫咬舌自尽,韩大人才不能拘你去京兆府吧。”侍卫官说完,又带着侍卫有序出了府。

贺元楞了半晌,还没弄清此事,身侧的王母就连声安慰:“这怕是有什么误会,等良儿回来。”

贺元哪里听得进去,急声嘱咐五桃:“快去叫大管事来,还有徐嬷嬷!”

作者有话说:

礼物是友刷~

比心感谢,不挂这里啦。

20、为你好

大管事没有来,徐嬷嬷也未来。

大管事派人传话,指天发誓绝对没有私自做决定,又说正调查此事,一有结果便告知贺元。

徐嬷嬷却仿佛消失了,连长公主府的人也不晓得她去了哪。

贺元更不高兴,对着丫鬟怨道:“一到要紧处就没影,就晓得她不是个好的。”

她在院中走着转,面色没好看过,贺元哪里是容许被冤枉的人。

二莲在身后愁眉苦脸,突然想到甚,对贺元忙道:“郡主,四喜能引这么多事,还是因她莫名其妙突然脱了奴籍,可奴婢之前见她她可还是奴呢!今日又闹出这事来,可不是她一个四喜就能干出的,奴婢想与她此前的主人恐怕逃不了干系。”

贺元转过来看她一眼,眼神里俱是掩不掉的憎恶:“她要还是奴哪里能进京兆府半步。”略丰的唇又微启叹口气:“你说的我昨夜正与郡马商讨过,他说他去查查看,谁想今日这贱婢竟这般污蔑人。”

还是后半夜里贺元惊醒,突然想到四喜哪里的能耐惹是生非。她摇起王良就一顿讲,王良好似这才明白四喜身后有人可查似的连夸贺元几句。

“哪有人这么恨我”贺元嘟起嘴,语意不满。

五桃肃容应道:“这般千方百计要毁了郡主的名声,所图不小。”

贺元虽自小娇纵任性,但也只是在世家圈里隐隐流传,似那半现的影子作不了真。而这回,仿佛满金都的人都晓得了贺元有多不堪。

等三枣一出去打听,俱晓得流言又起。

贺元满腹委屈,就想等王良回来,王良却被留在了官署,临有急务在身,竟连家也不得归。

贺元只得与王母不尴不尬的吃了饭,王母念王良辛苦,又说要使人送饭去,见她派了那美婢之一,心思只怕就差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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