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由于是我父亲处理的,母亲还盘问了很久,直到我出生后还时不时拿出来揶揄父亲几句,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另外,那位女士还向教会捐赠了不少她的研究成果,其中就包括我之前用过的那些可以变成金甲战士的种子。”
茱蒂组织了下语言回答道。
克洛斯菲娅女士很能吃飞醋嘛……艾布纳腹诽了一句,转念又想道:“不过,带着孩子到教会……那真的是她收养的,而非亲生的?”
另一边,没听说过这件事的卡伦却是问出了声:“真的是收养的孩子?她后来有没有将孩子接走?”
“据我父亲亲自检查,那孩子确实不是拉弥娅女士的子嗣……所以教会最终才选择了收养那个孩子……
“至于拉弥娅女士,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
茱蒂顿了顿,想起那些枯萎的植物,又接着道,“应该是死在了某个地方……”
“那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卡伦一边翻看那些实验记录,一边随口问道。
茱蒂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他因为一次危险的杂交实验,差点被教会送上审判庭,最后还是在我父亲的干预下,仅仅被驱逐出了教会……”
“杂交实验……被驱逐出了教会?”艾布纳心中一动,脱口道,“那人,该不会是弗兰克·李吧?”
“没错……不愧是大侦探,这也能推理出来!”茱蒂看向他,赞叹地道。
疑团与照片
还真是弗兰克啊……有穿越者乱入的情况下,他还能不忘“初心”,保持了原著的人生轨迹……真是神奇啊……
或者说,这位拉弥娅女士并非穿越者,在原著里就担当了弗兰克养母的角色,所以影响才不那么大?
嗯……从门口牌匾的字迹来看,她在写汉字这点上,确实像个初学者……
所以,她本身可能并不是穿越者,而是认识某位穿越者,比如将“图铎徽章”带到这里来的人。
而她创造的那些前世游戏里的植物,灵感也许也来自于那个人……
当然,也可能是她是别的国家的穿越者,对汉字并不熟悉,所以才在发现罗塞尔日记后试着临摹?但那却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能够将“禅境花园”四个字正确组合起来……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本想再多问问有关这位拉弥娅女士的事,但茱蒂却摇摇头,表示自己只知道这么多,毕竟那位女士最后一次造访教会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而茱蒂今年才18岁。
对此,艾布纳倒也不太失望,茱蒂不知道,他还可以去因多港问克洛斯菲娅女士嘛,她肯定了解得很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拉弥娅女士三十年前至少有二三十岁,否则不太可能有这般成就……而作为和她同期的‘荒芜者’,茱蒂的父亲,洛雷托阁下和她的年纪应该相差不大……所以,洛雷托阁下现在已经有五六十了?
“可克洛斯菲娅女士看起来很年轻,茱蒂小姐也才只有18岁……这么看来,那位阁下其实是吃嫩草了啊……”
艾布纳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卡伦和阿森诺夫队长已经将能找到的书籍和实验报告收拾好,并装进了后者背后的那一口大箱子里。
卡伦拍干净身上沾染的灰尘,笑着对艾布纳道:“这些东西需要交给教会交差……不过我之后会复制一份给你。”
“可以。”艾布纳闻言回过神,点头道。
那些资料有固然可以作为知识积累,没有其实问题也不大,毕竟这是“古代炼金师”的“看家”本事,自己想要“模仿”,至少也得成为半神才可能。
“清扫”干净书房和实验室后,四人又回到之前的岔路口,走向左侧的起居室和卧室。
起居室并不算大,里面摆放有沙发,桌椅,另一侧还有一张台球桌,上面放着两根球杆。
桌子上有许多半透明的纸张,有的写满字迹,有的写到一半,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罗塞尔文”。
而透明纸张的下方,则垫有一个同样写满罗塞尔文的硬纸板……
“这个架势……还真是在描红啊?
“嗯,拉弥娅女士看来真的不是穿越者,那个教她描红的人才是!”
艾布纳心中思索的时候,卡伦已经拿起那张写满文字的硬纸板,沉吟了片刻道:“应该是罗塞尔手稿中的一篇……虽然我没见过这一篇,但直觉它不像是将那些图案胡乱拼凑起来的,应该是从某一份手稿里抄来的……
“只是这个抄写的人对那些图案做了变形,倒是显得很工整……”
听到这话,艾布纳好奇地扫了一眼,接着眼角便跳了跳,好不容易才管理好表情,没有露出怪异的神色。
因为那张硬纸板上写的是一整篇《千字文》……用的还是标准的宋体字,如果不是清楚这世界还没有电脑,艾布纳一准以为这是用word写后打印的。
“果然,写下这篇文的人才是真正的穿越者!
“不过,他的字迹也太标准了吧?我上辈子作为老师,还特别练过‘宋体’,都没可能写成这样……
“嗯,不对……借助‘纯白之眼’应该可以模拟出来……可为啥要那么无聊地模拟这个?”
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拿起卡伦放下的硬纸板,在看了几眼后,又思忖道:
“而且,这个穿越者为了让自己写下的东西看起来更像老黄的日记,每隔几段就加一个日期不说,竟然还故意不均匀地分配标点和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