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何须奇Y物
是夜,正值腊月十五,月上中天,一轮满月亮如银盘,高悬深空。霜色浸着月色,窗外的朔风裹着寒气呼啸。
月圆之际正是天地灵气最充沛时候,也是武者血气最充沛时刻,合欢蛊感受到沛然血气自然躁动,以武者身体为基,贪婪地汲取武者的内力和血肉。
东厢的客房内,江道蘅紧缩在被中,脸色青白,满头虚汗浸湿了额间碎发。体内蛊虫发作得厉害,他周身大穴无一处不痛,心脉处更是痛痒交杂,四肢百骸几近麻木。
“吱嘎——”
一声轻响,门开了,一道黑影轻飘地来到床边,对着床上人伸出了手。江道蘅此刻痛得睁不开眼,硬是凭着武者的直觉攥住了来人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能握碎掌下腕骨。
来人寸进不能,当即变拳为掌,另一只手鬼魅一样点了江道蘅穴位,反客为主,以迅雷之速将江道蘅胳膊反压。
“唔”
江道蘅无意识闷哼,痛到了极致,话都说不出了。
来人松了他,修长的手掌贴在他心口。江道蘅白色亵衣早已被冷汗湿透,湿得像冰甲,掌下的躯体更是冷得没了半点热乎气。他竭力从牙缝中泄出声音:“沈沈骧——”痛到极致,恨得咬牙。
沈骧当即封住了他周身大穴,不由分说掀开锦被,钻了进去。温热的身子刚一贴上来,江道蘅几乎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但眼下被封住全身穴位,动弹不了,只能被沈骧随意施为。
这次蛊虫发作比以往来得都要凶猛,江道蘅不多的内力被蚕食得所剩无几,沈骧幽幽道:“早知如此,白天何苦赶我?”
江道蘅哪里还有余力跟他扯这个?
沈骧往他心口处输送了两股内力,温住了他心脉:“江少侠,沈某来得再晚些,怕是可以给你收个全尸。”
江道蘅被他续了点内力,有了些许余力,颤抖着苍白的唇轻笑:“求之不得。”
沈骧温热的手指点住了江道蘅的嘴唇,指腹轻蹭,夹住了他的唇瓣:“别说气话,我舍不得你死的。”
说着,沈骧剥开了他湿透的亵衣,温热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直把江道蘅剥了个精光。
江道蘅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冷淡:“沈骧,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他二人正邪不两立,沈骧为人狡狯狠辣,是敌非友,江道蘅再清楚不过。
沈骧少见地没回话,又输送些内力给他。
江道蘅身体渐渐回暖,他清楚:沈骧不会让他死,虽然现在尚不知沈骧为何大费周章地救他。
总不能是真好龙阳
片刻后,江道蘅推开了沈骧:“你有菀洛子的下落了吗?”
沈骧俯身,撑在江道蘅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少侠,你确信要在此时问沈某这种事吗?”
说着,沈骧刻意往下扫了一眼。他身下,一具成年武者的躯体赤裸着,筋骨流畅,肩宽腰窄,皮肉冰凉,唯有胯下那物抬起了头。
沈骧输送的内力缓解了江道蘅体内的寒痛,却也让他体内的蛊虫更加躁动,心脉处的痛痒变作了销魂蚀骨的痒,是另一种被刻意压下去的欲念勃发。
沈骧不看这一眼还好,江道蘅还能装一下,但他现在被人赤裸着压在身下,怎么会瞒得过去?
俯身在他身上的男人伸出手指,指尖刻意在江道蘅受伤的腰腹处流连,从他的腰、腹一直往下,温热的指腹刺激着敏感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痒意从江道蘅的腰腹处蔓延到他全身,他胯下阳物抬得更高了,几乎是不受控地弹起。
江道蘅胸膛起伏,呼吸乱了一瞬,很快闭上了眼调息。
沈骧的手距离他那阳具不过半寸,怎么会不知他受用?恶劣的男人刻意地低头在江道蘅耳畔低语:“江少侠,有被人服侍过吗?”
他靠得太近,低沉的耳语伴着暖湿的气流,让人错觉被他含了耳朵。江道蘅不适地往后靠,却被沈骧抱在了怀里,男人搂着他的肩,死死制住他,低头咬住他耳骨,黏热的话往江道蘅耳朵里钻:“有没有?”
江道蘅不答,沈骧出其不意咬了他一口。
“唔——”
江道蘅疼得一闷哼,精瘦的腰猛地绷紧,又因为牵动了伤口,忍不住抽气。
沈骧像是不知道给他弄疼了一样,温声责备:“伤口要裂开,少不得你要疼。”
江道蘅粗喘着气,闭着眼忍耐,只当沈骧不存在。但身上那只放肆的手已经从腰腹游移到他完全勃起的阳具上
温热的手掌还没覆上,江道蘅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这一动作惹得沈骧胸腔震动,江道蘅被人嘲笑,恼羞成怒,刚想挣扎,就被沈骧压在了身下。
沈骧身上独属于高阶武者的霸道蛮横展露无遗,没给身下人太多反应时间,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亲在了江道蘅薄冷的唇上。
“嗯——”
江道蘅皱眉躲避,沈骧却用膝盖顶住他下半身勃起那物处,吐气如兰,声如鬼魅:“不要动。”
江道蘅毫不怀疑,他再动一下,沈骧会废了他。
喉结无声滑动,江道蘅不动了,沈骧却不轻不重地在江道蘅胯下那活儿上顶了一下,惹得江道蘅闷哼了一声。
他闷哼声还没完,柔软的唇就贴到了他唇上,不由分说地闯进了他口中。江道蘅身体凉,唇瓣也凉,沈骧火热的舌头在他口中肆虐点火,把他的唇吮成嫣红色,又去勾缠他的舌头。
江道蘅从没被人这么轻薄过,挣又挣不脱,身处床榻,又像在砧板,任人玩弄鱼肉。
习武之人气息深厚,这一吻直吻得江道蘅喘息困难才结束。江道蘅的手脚渐渐热了,一股股热流在他筋脉中流窜,胯下阳具已然灼热发痛,他不受控地挺腰,想要蹭些什么来疏解。
沈骧脱了自己的衣服,跟他赤身抱在一起。江道蘅能毫无遮拦地感受到他身上那人不加掩饰的、跟他一样的勃起这还是两人,定不会让我轻易死了。”
沈骧语含笑意:“你说得对。”言罢,他语气笃定:“你说得对。想不到二江不仅心性强韧,心思还如此灵敏,得君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实在不知如何答谢。”
“炭盆给我。”
沈骧不动,江道蘅冷哼:“虚伪之人。”
沈骧悠悠哉哉:“谬赞了。”
江道蘅气闷:他们断刀门中人行事光明磊落,有话直说惯了,鲜少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认识沈骧这短短月余,他倒是彻彻底底领教到了什么叫小人行径。
二人一直从正午时分等到日落西山,仆人才来通报:“两位贵客,老爷有请。”
穿过长长的回廊,又过了两道石拱门,二人才在正厅见到此行的正主。
正厅黄花梨木椅上端坐一位中年男子,身量不高,有些富态,穿一身锦衣,未着皮裘,面色和善,看起来更像是个家大业大的生意人。
沈、江二人跟他行礼:“见过谭庄主。”
“二位不必客气,既是道喜而来,就是我谭家庄的客人。来,给二位贵客看茶。”
沈骧开口道:“谭庄主,此番前来,除了道喜,还有一事相求。我兄弟二人游历四方,眼下需一味药作引,不知贵庄可否行个方便?”
谭庆南喝了一口茶:“少侠不妨直言,但凡我庄上所有,必不吝惜。”
“菀洛子。”
谭庆南当即面露难色:“这未免二位多心,我谭家也没有此物。”
江道蘅见状,问道:“那不妨请谭庄主告知,何处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