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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太上皇摆摆手,叫周遭伺候的宫人退下,语气算不上多沉重:

“江山交给你,就是你的了。天下在你爹我的手里有了如今光景,他日到底下见了你爷爷,我也问心无愧。

往后如何,是你的事,我不会管。”

年轻的天子轻轻应了一声:

“谢谢您,爹。”

他与太子妃成婚五年以来,未曾刻意避孕,太医也私下为他们二人诊脉,结果谁都没问题,身体康健的很,结果两人就是没有孩子。

后来父皇还就此事请教过持灯国师,国师只说一切皆是因果,因果了了,孩子自然便来了。

自然而然的,那时还是太子的天子,心里那个不成型的想法,渐渐开始生根发芽。

他曾就此事私下问过太子妃的意见,结果人家太子妃想的比他还开:

“您没有孩子,压力最大的人是我,不若从大臣家中择两位贤良的妹妹进宫伴驾,但凡有个一儿半女,咱们身上的压力也能轻一些。”

太子觉得这话有理,他也想再最后验证一把所谓的因果,于是东宫便多了两位性格温和的良娣,进宫两年有余,至今未曾生育。

那个念头便一日日在太子心里越发清晰,不过具体如何实施,他还得细细考虑一番。

此事急不得。

太子登基,十三作为他一手养大,十分器重的弟弟,身上担子更重了。

朝臣眼里的十三殿下已经是大景朝下一个实权亲王,只要不作死,保后世子孙无忧的铁帽子亲王也未尝不可能。

由太子一手教导出来的十三殿下,在朝政上的能力,朝臣们有目共睹,这点没人不服气。

于是翻过年才十九岁的十三,瞬间成了无数人眼中的金龟婿,媒人差点儿踩破十三爷家的门槛儿。

正可谓一家好儿郎百家求。

就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年轻的天子忽然放出一个惊雷:

十三皇子,本为十三公主!

两种选择

消息传到泉州城之时, 朝堂上那些大人物已经炸了好几回。

前有五殿下,后有十三殿下,好似受到的刺激更大了, 又好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左右人还是那个人,能力也还是那么个能力,就连说话语气行为举止也丁点儿没变, 陛下的意志又是那般坚定,那他们除了接受, 也只能接受了。

顶多把家里准备嫁进十三爷府里的女儿,换成嫁去十三殿下府中的儿郎。

咳咳,也不是不可以嘛。

倒是无人提及年轻的天子为何将妹妹当成弟弟养大, 又是养在东宫那种敏感的地方, 究竟意欲何为。

不论京中因此遭受了何等的地震,众人三观受到了怎样的冲击, 泉州上下听到消息的时候, 表现的都挺淡定, 尤其坊间百姓,更觉理所当然。

他们不懂十三的直接参政, 和五殿下在外任职, 中间有多大区别, 只简单粗暴的认为, 都是皇家公主,还是亲姐妹,一人当官和两人当官又有何区别?

他们泉州在五殿下的主持下,市舶司发展的多好!短短五年时间, 泉州百姓因市舶司的存在, 家家户户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女儿又怎么了, 只要能让老百姓吃饱肚子,家中有余粮,别说女子,就是个太监来当政又有何关系?

不过作为十三殿下多年来唯一承认的好友舒朗,这会儿只庆幸他身在泉州,不过接到许多明里暗里从他这儿打听十三喜好的信件。否则可以想象,若他此刻身在京城,该是何等可怕场景。

同样身为被逼婚的人群,舒朗和十三顷刻间有了共同语言,那点儿十三戳破身份后的尴尬还没来得及显现,就被互相吐槽此刻处境的频繁信件冲击的连渣都不剩。

十三在信中非常烦恼的告诉舒朗:

“其实我对妻子,哦不,对丈夫的要求从未变过,要身板儿强壮,能扛得住我发脾气时的拳头,人老实没心眼儿最好,我烦透了周围都是老狐狸的日子,不想回家还得面对一肚子心眼儿的枕边人。

最好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样我方便带他一道玩儿,顺带乖巧听话,不和我顶嘴,若是他家世简单,没那么多烦人的亲戚最好。

以前我还想他最好能勤快一点,把我身边的琐事打理妥帖,可太子哥哥说我这些要求是痴人说梦。思来想去,就不要求他勤快了,总归家里有下人。”

舒朗还记得当年他娘带他去千佛寺还愿,偶然碰到同样带着十三的太子殿下,他娘问他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

他说:“找个性格温和,不会上房揭瓦闹腾我,个子不能比我高,力气不能比我大,我怕她动起手来我扛不住。眼睛要又明又亮,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儿,最好是小门小户,家里人口简单的。”

他娘柳氏被逗的不行,太子顺嘴问十三想找什么样的,十三张嘴就来,也是以往那些说辞。

多年过去,十三的想法没变,他也没变,不过他们都要因为别的原因,被家里安排着和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成亲了。

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

好在一切都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舒朗新开的那家医院近日在泉州城出了好大的名,外头说甚么的都有,用毁誉参半来形容也不为过。

说是那日有个渔民夜间出门如厕,不慎被鱼叉划破了肚皮,花花绿绿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家人吓破了胆,连夜将人送进泉州城。

可泉州城几乎所有的医馆都摇头叹息,不愿接这位病人,还有好心的老大夫叫他们别在折腾病人了,让他安安心心走完人生最后几个时辰,叫家属赶快回去准备后事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舒朗的那家医院里那个蓝眼睛棕头发的西洋人站出来,和他教出来的几个徒弟一起将病人抬回去。

洋大夫究竟是如何操作的也没外人瞧见,按照病人自个儿事后的描述,就是洋大夫和他的徒弟们,用水把他流出来的肠子清洗干净,然后用针和线把他划破的肚子缝起来。

虽然很难想象,那病人也遭了老大的罪,人却是确确实实的活过来了。

坊间一时传的神乎其神。

舒朗明白那是一场并不规范的手术,伴随极高的风险,也不是人人都能如那位病人一样幸运。

医疗水平的进步,是在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得来的经验,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这是一条漫长没有尽头的路。

往后可能还有伴随各种医疗纠纷,难缠的病人家属,没有医德的大夫,罔顾人命的医院。

不过没关系,任何一样事物的发展,不都是这样,螺旋上升,波浪前进嘛。

只要今日播下种子,他日究竟在谁手里开花结果,并没有那么重要。

舒朗自觉他又完成了一项工作,因而坦然的给自己放了假,除了每月一次去衙门点卯,基本上懒得出门。

这日,沉迷钓鱼的他,收到了舒海的来信。

舒海这些年带着妹妹舒兰,跟随商队天南海北的跑,许是真有这方面的天赋,两人也折腾出了些名堂。

约莫在外头见识到了人情冷暖,近几年和舒朗这个兄长的信件往来倒是多了起来,比之以前住在一个府中却互相陌生好了太多。

这回舒海在信中说,他翻过年就二十了,妹妹舒兰也是十八的大姑娘,他给妹妹看好了一户人家,心下拿不定主意,想叫舒朗这做兄长的帮着掌掌眼。

说来也巧,那户人家近两年把生意的重心渐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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