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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您就不担心陛下治您孙儿的罪啊?”

老太太咔嚓一声,剪掉一支斜刺里长出来的花枝,跟剪在舒朗身上似的,慢悠悠道:

“怕什么?你带那东西回来,是老身亲自进宫向陛下告的密。”

舒朗一时哑然,好半晌也只能给老太太竖起个大拇指:

“大义灭亲,您可真行啊您!”

虽然知道那帮家将可能扛不住老太太的事后追问,哪料想,从一开始他们就主动给老太太泄密了,一个二个的,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老太太轻哼一声:

“那皇太女也是我老太太嫡亲的孙媳妇儿,总不能叫我瞧着她被人欺负了去吧?”

隔壁老大媳妇儿以前瞧着还行,和老大成亲后越来越不像样子。

整日上蹿下跳,恨不能把整个伯府都搭进去给她换前程,老太太瞧不惯很久了。这回就是知道老大媳妇儿想在关键时候,在皇太女跟前出一把力博个前程,她才故意为之的。

傻眼了吧,她想做那个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结果被人截胡,压根儿没给她出场机会。

也是时候叫她知道,她五殿下是五殿下,伯府是伯府,庆城侯是庆城侯,不要试图混为一谈。

当然这些东西老太太不会在孙儿面前讲,她老人家只是说:

“前头宫里来了旨意,叫你明儿去户部上差,回头记得给宫里写个谢恩折子。”

有他奶奶大义灭亲,告密在前,舒朗倒是不担心陛下治罪,不过这就叫他走马上任,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拿过圣旨一瞧,嗨呀!从三品的户部右侍郎,户部的三把手呢。

打一个从五品的市舶司监官,到从三品户部右侍郎,连跳四级,怕是隔壁五殿下都得眼红。

就凭他在泉州毫无建树的九年,这个官职可一点儿都不低,当初死命和他作对的王识聪,如今也不过从四品的地方官,且官场上还有“地方官比京官小一级”的潜规则。

舒朗觉得这事儿挺不可思议,开玩笑似的问老太太:

“陛下总不会因为您孙儿要嫁给皇太女,就让您孙儿夫凭妻贵一把吧?”

本朝可没什么外戚不得干政的说法,驸马,郡马,国舅,国仗,只有有本事,身上统统都有职位。

老太太觉得她这孙儿可能睡了一觉,把脑子都给睡没了。

或者说出海一趟,自由过火,把谨慎给出没了。

打从这孩子琢磨着偷偷给皇太女弄个礼物回京那会儿,整个人身上还是一股子海盗思维。

可以想象这孩子在海上都干了什么不能言说的事儿。

她提醒道:

“你在泉州的产业这几年铺陈开,遍布东南沿海,两广地区,谁听了不眼红?陛下和户部也不例外。”

朝廷这几年大动作颇多,处处需要钱,户部那群老狐狸可不就相中了她孙儿会搂钱这点嘛。

起码有一技之长,将来不会被人说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老太太乐观的想。

舒朗倒是想吃十三的软饭呢,陛下不允许啊!

就凭他弄回来的那几个大家伙,如今他出门,谁见了他不躲着走?一个个都用“没想到你竟然扮猪吃老虎”的眼神瞅他。

就连在吏部混资历的闻铮也私下贼兮兮的问他:

“兄弟你可真行啊,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你是专门出海替皇太女寻武器去的呀?你这一亮相,服了,兄弟我真服了!

如今皇宫从甬道至东宫那段儿,炮弹轰炸过的路还没修平整呢,谁看了不胆战心惊,你有那玩意儿在手,谁还敢跟皇太女叫板?

真的,可着整个京城的挑,哪个还敢说你荣二配不上皇太女!”

舒朗觉得这传言就很离谱,试图在闻铮跟前辟谣: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闻铮压根儿不信,还用那种“行了我都知道,你丫儿再装,兄弟就没得做了”的眼神瞅他。

让舒朗郁闷的不行。

他不是深谋远虑,就真的只是凑巧,凑巧啊!

恐怕全京城此时也只有十三还相信舒朗说的是实话,她的理由相当充分:

“你那么懒,不可能为了替我寻武器,不远万里,不计生死的出海。”

顶多就是顺带。

舒朗:“我可真是谢谢您哪!”

这对即将洞房的年轻人,喝交杯酒时的对话,若让外人听见,还不得怀疑他两脑子有毛病。

很遗憾,作为皇太女,和丈夫喝交杯酒是需要被记录在起居注中的大事,现场自然有第三人乃至第四人的存在,所以也就真的有人在心里嘀咕——

这两人可能脑子有问题。

可被人认为脑壳儿有疾的二人,人家和谐美满的一起走过了五十个年头。

据不可靠消息传,女皇陛下和她的皇夫荣大人,大多数时候相处和谐,两人似亲似友,忙完各自的差事后,两人一起爬墙,一起偷溜出宫,一起商量着给哪位讨人厌的官员小鞋穿,一起喝酒吃肉,喝醉了吐槽满朝谁最不讲卫生,谁说话口沫横飞。

小部分意见产生分歧,相处不和谐之时,两人就找个没人佚?的地方用蛮力打一架,当然一开始皇夫总是输多赢少的那个,每当他输了就假装闹脾气,喜滋滋搬出宫住几天。

后来打架,皇夫就总是赢的莫名其妙,他被迫赢了之后,不仅要自己留在宫中处理政务,还要替偷溜出宫的女皇打掩护。

当然这都是后话。

说回眼前,舒朗和十三成婚后,陛下便常借口“去温泉行宫陪伴太上皇”,让十三代为监国。

时日一久,陛下索性也不装了,他就是在外面心野了,不想回宫处理朝政,经常一出去就是大半年,朝政几乎全压在十三的肩上。

等到十三做了十年皇太女,感觉这苦日子没个头的时候,退位近二十年的太上皇驾崩了!

十三有一瞬间庆幸的想,这下陛下再没有借口出宫,总该安心待在宫里处理朝政了吧?

结果陛下干脆学太上皇来了个提前退位,让十三登基。

他老人家带着皇后四处云游去了,用的理由冠冕堂皇:

“一山不容二虎,朕这太上皇留在京城,皇帝不好做,你们也跟着为难,万一……你们是听皇帝的还是听朕的,对吧?”

刚过了四十五岁生辰的太上皇,纵翻史书也找不出第二位,朝臣们只能庆幸的想,女皇也是个有谋略,有胸襟的,也还不错。

结果一年后,听闻四十六的太上皇,在皇太后的老家云州,为他此生的第一个孩儿庆祝生辰,宴席办了三天三夜,消息传回京中时,朝臣直接傻眼。

怪事年年有,偏皇家特别多!

舒朗腿边是闺女的小床,左手边一本已经批改过的吏部“关于打造官营幼儿玩具及幼儿城的可行性分析”被风吹的轻轻翻页。

手中正拿着那本从烈火国换回来的《疏氏脉诊》细细研读,期间抬头瞧一眼正睡的熟的闺女,忍不住嘀咕一句:

“这皇家确实怪事特别多,要不然闺女你也不能越长越像我爸爸啊!”

要知道不管是荣舒朗,还是疏朗,长相都跟他爸不占边儿。

舒朗只能违心的把这称为“隔代遗传。”

大景朝的长公主殿下也不知听没听懂她爹的嘀咕,吐个泡泡,在被子里摆出个高难度造型,睡的香甜。

窗外一阵轻风吹进,将《疏氏脉诊》翻到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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