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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这才是你亲近程教练的目的是吧?”司昭廉冷笑一声, 手臂上青筋凸起,更加用力地攥着莫凡的手腕, 看着他有些承受不住疼痛, 脸色崩盘的样子。

“司昭廉,我操你大爷,给老子松手!”莫凡另一只手直接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司昭廉力气大,莫凡力气也不小, 这一耳光有点分量,直接把司昭廉的脸打偏过去, 脸颊泛红。

“……”司昭廉的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 淡淡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开。

他顶了顶伤口处,目光沉下来,捏着莫凡的下颌粗暴地吻过去,蹂躏着他的唇瓣, 然后重重咬了一口,听着莫凡倒吸一口凉气正欲骂人时,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脸颊让他说不出话来。

“莫凡,炮友是你自己说的,我这个教练也是你承认过的。我知道你花名在外,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下了床的事儿谁也管不着谁的,但是———”

司昭廉停顿了一下,注视着莫凡充满火气的眸子, 缓缓逼近,“我是你教练,只要在拳击馆,你就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

【诚意】

你是我的。

这四个字落在莫凡耳朵里挺好笑的,也挺新鲜的。

他在炮场混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说这种话,包括之前为数不多的一两次恋爱。

他常年处于上位,每段关系都是由自己掌控,该进该退心里都有数,没有走心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擅自说出这种暧昧的话。

莫凡知道司昭廉和他不同,谈恋爱跟玩儿似的,情话张口就来,又长得这么帅,随便几句就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什么理智都没了,变成知道附和的恋爱脑。

莫凡不是司昭廉以前勾搭的那些小软0,如果他这会儿十八岁,可能会被“你是我的”这四个字触动到,可现在他二十五了,这些话对他没用。

谁不知道谁啊,在他面前还搞什么占有暧昧这一套,哄哄那些纯情小可爱的罢了。

莫凡是真的被逗笑了,嗤笑一声,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戏谑和讥讽,把掐着自己脸上的手掰开,“司昭廉,怎么说你也是二十四的成熟男人了,怎么着?还跟我玩儿霸总那一套?智障小说看多了吧你,&039;我是你的&039;?哎哟可别,我这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他妈还不如直接跟我打一架来得痛快。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别因为我跟你上过床就太把自己当回事,是炮友,那又怎么样?我微信里一群炮友,发个信息争先恐后往我身上贴,你还真排不上号,我莫凡十八岁之前属于父母,十八岁之后只属于自己。这种恶心话别在我面前说第二次,不然我立马换了你。”

———真他妈搞笑,打个拳、上个床就扯到“你的我的”了,把他的隔夜饭都要恶心出来了。

莫凡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桀骜不羁,嫌弃又厌恶,司昭廉和他挨得近,自然将他的种种神情尽收眼底。

司昭廉听完这些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眼底的情绪突然的散了,身上尖锐的刺也收起来,短短一秒从强硬变得柔软,一低头,把脸埋在了莫凡的颈间,低着声音叫了一声:“莫哥……”

“……”莫凡还沉浸在“你是我的”的愤怒和恶心之中,这人这么快转变态度让他有点儿接不上。

“别他妈腻腻歪歪的,”莫凡蹙眉,“滚开,少在这装嫩。”

“莫哥,你的教练是我。”司昭廉说话时的呼吸喷在莫凡的颈子上,“你跟其他教练学拳算什么意思?”

“……”莫凡这人吃软不吃硬,如果跟他对着来,他绝对跳脚和你撞个头破血流,可如果把毛捋顺了,他也就没那么多臭脾气。

况且单纯这事儿来说,他确实是不占理。

莫凡不耐烦地推了司昭廉一把,这人死沉死沉的推不动,“我寻思着,也没有规定说学员不能跟着别人的教练学习啊?你在这狗叫什么?”

“可是你的教练是我,”司昭廉说,“你这样让别人怎么看我?把学员教得去找了别人,我岂不是成业内笑柄了?”

“你少诓我,当我是傻逼呢?”莫凡说,“卫末霖这拳馆你也有一份, 你就算半个老板,谁敢笑话你?!”

“正因为我是老板,如果连学生都教不好,那得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司昭廉说着说着就轻轻地嘬吻莫凡的锁骨和脖子。

酥酥麻麻的热感从皮肤上传来,莫凡微微仰头,脸色稍霁,纵使有气也挺享受这种讨好。

二人刚洗过澡,用的是同款沐浴露,相同的味道纠缠在一起, 头发都没吹干,身上海还保留着刚洗完澡的水汽,特别是莫凡还没穿衣服, 只是用浴巾简单地围了一下腰。

司昭廉吻着吻着就有点变味了, 一开始是用嘴唇含着皮肤厮磨,现在又伸出舌尖在上面留下濡湿的痕迹。

“嗯……”莫凡发出低低的鼻音,意识到事情有点往奇怪的方面发展,攥着司昭廉的头发把人扯开,“那你想如何?”

“反正在哪儿练拳都是练,”司昭廉说,“莫哥,去我拳馆练吧?我的私人训练室,就你上次去过那里,比这里大多了。”

……上次?

莫凡眯了眯眼,想到上次在拳馆里发生的事情,窝火得很,干脆地拒绝,“不去。”

司昭廉笑了一下,“怎么了?害羞啊?”

“害个屁,我就不知道害羞俩字怎么写!”

“那怎么不去了呢?”司昭廉凑过去在莫凡身上又蹭又抱的,像个粘人的金毛,眼底始终清明,深处藏着步步为营的筹谋,“莫哥,我求你去。”

求这个字本身就带着服软的意味,甚至比服软更低微的位置,算得上卑微了。

司昭廉是多骄傲的人,家世、样貌、能力样样出挑,能让他说“求” 这个字的人寥寥无几,可以说是没有,至少莫凡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个字。

因此司昭廉说求他时,心里有些意外,挑眉反问, “求我啊?”

“是,求你。”司昭廉注视着莫凡的眼睛,坦然地恳求,“莫哥,去我那里吧?嗯?”

莫凡哼笑一声,“你让我去我就去?那我多没面子。”

“我都求你了,你还让我怎么办?”司昭廉问。

莫凡和司昭廉对视几秒,倏尔勾唇笑起来,抬手捏着司昭廉的下巴,手指在他的薄唇上揉了揉,“第一次求人吗?没点儿诚意算什么求人?”

司昭廉张嘴将莫凡的指尖含进嘴里,牙齿轻咬着他的指腹,“莫哥想让我做什么?”

莫凡的视线下移,目光落在司昭廉的嘴唇上,眼神轻佻又挑逗, 言简意赅地说出两字:“蹲下。”

其实这两个字都是多余的,都是久经炮场的人,睡人比吃饭还熟练,眼神里就饱含了明目张胆的暗示。

莫凡的眼神很勾人, 勾引和张狂揉碎在锋利的针芒中,撩拨得羽毛里藏着钩子, 一进就被刺得生疼,一退又被弄得心痒难耐。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被他被司昭廉引着走居多, 莫凡经常被气得情绪失控, 又打又骂的,司昭廉永远笑吟吟地以不变应万变。

但一切说开之后,当莫凡接受自己被上这个事实之后, 心态的调整他重新拿回了掌控权。

至少在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骤然对调,驯服野马的缰绳回到莫凡的手里。

司昭廉瞧着莫凡这副桀骜又撩拨的模样喉结攒动, 笑意退了几分,嗓音沉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莫凡倒是无所谓,“不然怎么说诚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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