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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今天这会儿才醒,已是昨夜消耗了大半精神,身体实在撑不住睡过去导致。

他原以为夫郎不会起这么早,正想放低声音让蘅霄院的人进来伺候自己,不想一偏头,就看到双眼底下有些青黑的夫郎一副一晚上都没睡好的模样。

赫连曜顿了一下,“夫郎继续休息,我先起。”

被各种情绪折磨得一晚上没睡着的楚含云,其实一刻都不想待在被楚含岫碰过的床上,他拥着被子起身:“我也起了吧,我们待会儿一起去给父亲和母亲请安。”

“嗯。”见他已经下了床,赫连曜没有再说。

成亲一年半,侯爷终于和夫郎圆房,落云轩那些不知道内情的小厮和丫鬟高兴得很,捧着洗漱的东西进来后纷纷道喜。

殊不知他们脸上的高兴越灿烂,道喜的话语越多,楚含云就越难受,控制不住脾气地将擦手的帕子扔在丫鬟的身上。

旁边正被蘅霄院的健仆伺候着穿软底鞋的赫连曜眉头微微一皱,那个丫鬟从一进来就带着道喜的灿烂笑容,并未有任何不规矩的地方,何至于此。

他少时进入军营,和军营里的老老少少打成一片,对这样的场面并不喜。

赫连曜对那个小丫鬟道:“出去。”

被砸了手帕的小丫鬟低着脑袋,急忙蹲身行礼:“是。”

他一开口,从昨天晚上就气不顺的楚含云才回过味,自己刚才的举动,跟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不太符合。

他转了转眼睛,柔着声音道:“郎君,咱们去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吧,这个时候,正好赶上母亲洗漱,咱们还能跟父亲母亲一起用膳呢。”

赫连曜已经被扶到肩辇上,被两个健仆抬着往外走。

他点头,想着经过昨夜,母亲和父亲眉目间的愁闷和悲痛应该会少些。

果然,当两夫夫到靖国候和侯夫人住的颂和苑,就看到靖国候赫连昱,侯夫人秦氏站在院门口等着他们。

看见他们夫夫二人,脸上露出喜色。

“给父亲,母亲请安。”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楚含云最了解长辈的心思,笑得贤惠又温柔,直把侯夫人秦氏笑得一颗心熨帖不已,心想幸好当初这门亲事她虽然不喜,但也没有让楚含云受过委屈。

现在曜儿身体不好,他也待曜儿如初。

侯爷也对楚含云十分满意,当年他被楚含云的祖父救下一条命,就定下这门亲事,现在看来,他当年没有做错。

秦氏就这么一个嫡子,连个女儿也无,所有的爱都给了赫连曜。

自从赫连曜坠马受伤,身体一天瘦过一天,精神也弱了些后,秦氏就想让两夫夫赶紧圆房,生个小孙子出来。

有个挂念,说不定儿子的病也要好些。

如今,看到楚含云眉梢的孕痣已然绽开,秦氏的一颗心终于放进肚子里了:“你们夫夫两个能这般,我很高兴,非常高兴。”

一家人进了院子,赫连曜被抬进屋内,楚含云坐在他旁边。

秦氏亲热地拉着楚含云的手:“含云你也进府半年了,咱们府上就你一个嫡出的夫郎,不存在厚了这个薄了那个,从明天起,你一天要是有时间,就来我院儿里,跟我一起看看咱们府上公中的账册。”

“顺便我把府外各处田产庄子的管事都叫来给你认认,日后你用起来也方便。”

楚含云心神一荡,侯府夫人这意思,竟然是要逐渐把管家权交给他了!

侯府可是京都世家贵族里一等一的高门,泼天的富贵他已经体验到了,竟然就这么交到了他手里。

他一下子就想到京都的传言,他这个婆母可是出自同样显赫的国公府,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足足一百二十抬。

抬着第一抬嫁妆的人进了侯府,最后一抬的人还在国公府里,那得有多少他没见过的好东西啊。

要是自己有几件……

楚含云面上带着羞涩的笑,对秦氏道:“能嫁入侯府,做母亲和父亲的孩子,是含云最大的福气。”

“我现在只想着与侯爷有个子嗣,能经常来母亲这里得您指导,说不定能更快地实现这个愿望呢。”

“哈哈哈哈,你哟,曜儿能有你做夫郎,也是再好不过了。”

赫连曜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昨夜圆房让他精神更弱了些,腰背后头垫着特意缝制的软枕,托着他的上半身,让他少费一些力气。

他神情淡淡,像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样道:“阿爹,子嗣一事无需着急。”

好不容易把他劝去圆房的亲事急了,“你说的什么胡话,怎么能不着急。”

赫连曜只得道:“昨夜圆房时有些不顺,儿子来之前还以为并未事成。”

他一句话,把秦氏说懵了。

正想着从秦氏手里多搜刮几件好东西的楚含云更是浑身绷紧,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什么叫圆房没有成?

难道赫连曜竟然发现了他和三皇子的事,之前都是骗他的?

还是叫那个庶出的代自己圆房被识破了,现在来发难?

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叫他魂飞西天。

楚含云浑身发冷,说不出一句话,跟着他一起来的赵嬷嬷也猛地咯噔一下,但是很快就道:“这,这圆房哪儿还有不成的!!!”

“从少夫郎眉梢的孕痣就能瞧出来,成,绝对成了,侯爷就等着过些日子当父亲吧。”

秦氏也看着楚含云绽开的孕痣:“曜儿你净胡说,你瞧瞧你夫郎,怎么会不成。”

秦氏觉得,自己儿子就是受了伤,心头也有些难受了,之前一直拒绝圆房也是因为这个。

她拍拍赫连曜的手,“对你夫郎好些,他是个好孩子,有他陪着你,我和你父亲都很安心。”

靖国候赫连昱实在不好意思听儿子的床上事,从刚才开始就端着茶杯当木头。

赫连曜望着跟他一起坐在阿爹下手的楚含云,也看到了那枚象征着从变为夫郎的孕痣,心里的念头转了转。

他从未跟其他哥儿有过什么,就算是同僚偶尔会碰的倌馆小哥儿,也没碰过,所以对那事的印象和经验全部来自闲聊时同僚们嘴里跑出来的。

但是昨天晚上他觉得,自己那物都没起来一半,难道也能圆房成功。

赫连曜点头,“儿子晓得,父亲,母亲,我先告退。”

一颗心吊起来又放下去的楚含云实在不敢继续在赫连曜眼前晃,深怕他发觉到什么,只把受的这点惊吓全发泄在那个该死的庶出哥儿上。

同时很害怕,要是真的没圆房成功怎么办,那自己已然绽开的孕痣就是个催命符!

不行,他必须马上确认。

楚含云找个理由从颂和苑那里出来,带着赵嬷嬷直奔存曦堂。

他们进去的时候夏兰正在廊下烧小炉,炉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

看见他们来了连忙上去请安:“请候夫郎安。”

楚含云径直往里边走去,压低的声音蕴含着浓重的怒火,“你主子呢?!”

夏兰颔首行礼:“含岫少爷昨夜睡得有点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又是说话声又是脚步声,本来就睡得不沉的楚含岫一下子醒了,拥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夏兰,你在跟谁说话?”

他话音刚落,楚含云就进来了,上翘的狐狸眼瞪着他,“你是怎么做事的,昨天晚上跟侯爷圆房成没成都不知道?”

楚含岫脑子里腾地冒出一句话,这种事还有成没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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