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
王婶子苏正他们不懂医术,不知道他说的话的意思,但楚含岫知道,邢大夫这般说,就说明哪怕以他的医术,治疗苏瑞也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楚含岫放松了些许,这样至少说明,不用动异能,苏瑞也有救了。
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动异能,他就不动。
只是邢大夫道:“虽可以治好,但他日后切忌做重活,尽量修养,如此,寿数才能与常人无异。”
“谢谢邢大夫,谢谢东家!”苏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弟弟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一直是他心里最在乎最难受的事,要不是比东家买回来,恰好东家又认识邢大夫,他几乎绝望了。
因为前些日子他带弟弟去京都有名的清心堂看大夫,大夫直接说弟弟已经没救,让他做好办理后事的准备。
眼看着邢大夫竟然说苏瑞有救,原本对自己身体,早就不抱希望的祝秋铃的心砰砰砰地跳动。
她望着楚含岫和邢大夫,明明已经十七八岁,但细瘦得如同十三四岁的孩子的手搅紧。
楚含岫看出她的紧张和期盼,对苏正道:“我屋里的桌案上有笔墨,你去拿来,等邢大夫说方子我写下来,你们好去抓药。”
楚含岫又转向邢大夫:“再劳烦您看看秋铃。”
“嗯。”邢大夫刚才就见过秋玲,对他的病情已经估摸了一下,这会儿也是端详了她一下,为她把脉。
就在邢大夫沉吟着,手指搭在祝秋铃脉上的时候,看着奴仆搬粮食的平安走进来。
看见在侯府里专门为武安侯治病的邢大夫正为妹妹把脉,他的脚步都轻了些,原本要跟楚含岫禀报的话也吞下去,默默走到楚含岫身旁,望着妹妹。
给祝秋铃把脉的时间比苏瑞短,邢大夫道:“这个女娘的病,乃是娘胎里带的,但比起刚才的小年轻,却要缓和得多,先吃一个方子的药半年,再换温养的方子吃五年,便可无虞。”
“谢谢邢大夫,谢谢东家。”祝秋铃难掩激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些不太正常的红晕,说着跟苏正一样的话。
平安更是站起身,对着楚含岫和邢大夫拱手弯腰,久久伫立。
“起来吧,”楚含岫扶着他的手,“你们要谢,就谢邢大夫,他老人家医术高超,方能治好你们的病,我现在的医术,跟邢大夫比起来可差远了。”这是大实话,要是不动用异能,他的医术确实还很浅显,也就比赤脚大夫好一点。
平安却还是非常感激地道:“若非东家这层关系,我妹妹也得不到邢大夫的诊治,东家和邢大夫对我和妹妹的大恩,我和妹妹牢记在心。”
他一说,祝秋铃,苏瑞脸上也露出同样的表情,正拿着笔墨出来的苏正亦是一样。
楚含岫知道邢大夫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怕这一谢下去就要谢好一会儿,连忙对苏正道:“快将笔墨还有纸拿过来吧,写了方子你们就去抓药,今天就把药吃上。”
苏正这才收起脸上的神情,恭恭敬敬地拿着笔墨纸张走过来,平安也顺手去旁边的屋子里搬了一张桌子。
楚含岫将笔蘸饱墨,望着邢大夫。
邢大夫一点盹儿都没打,将三张方子流利地说出。
说完之后,他对楚含岫道:“这几张方子里用的药,都是比较常见的,唯有用到的老参,需要八十年年份以上的,比较名贵,怕是得买两根备着。”
楚含岫放下笔,检查了一遍,“好,劳烦邢大夫您了。”
“现在都快中午了,我下厨做几道菜,您吃些玩会儿再回侯府。”
方才把脉念方子,一副高人风范的邢大夫挺直脊背,往他这边偏了偏身体:“有没有玉春烧?”
“有,不过只有两杯,玉春烧我酿的就不多,带来京都的也就几坛,除开之前喝的送您的,只剩一坛多一点了。”
“今天要是全喝了,过两天的拜师礼就凑不齐了。”
“两杯……也行。”总比没有的好。
楚含岫笑笑,把方子递给平安,并掏出五张一百两面额的小额银票:“先把苏瑞和秋铃的药买来,顺便买点五花肉,豆腐,还有新鲜的蔬菜。”
方子里的人参名贵,其他药材也不便宜,五百两看着多,但抓够一两个月的药,也不剩多少了。
中午,等平安抓药买菜回来,楚含岫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家常菜,再加上王婶子做的,在院子里摆成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