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辞内心讶异,赶紧正色,接过抑制剂。
一起来的另一个员工委婉表达,轻声细语:“客人,您看看您能不能收一收信息素啊,我们老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哐哐撞墙,说是压得太难受了。”
主要不是关心老板,是关心墙,破了修起来很麻烦的。
江温辞低头研究抑制剂半天,不耐啧了声。
抬头注意到余苏南好像很痛苦,便随意伸出手去扶了把。
同时把试剂递回给俩员工:“这玩意儿怎么用?”
接触到江温辞,余苏南忽然有种干渴到快死时,喝到一大口清冽甘泉的畅快满足感。
最后残存的理智一点点被蚕食,忍不住想要更多。
抑制剂没用
他完全注意不到外界,一心一意只想跟这个人亲密接触。
信息素仿佛找到突破口,狂风暴雨般,直往江温辞身上裹缠。
见余苏南根本没在听,员工轻叹口气,接过抑制剂,演示:“这边是头,拉开,里面是针剂”
“哦!”江温辞眼睛一亮,格外好学。
他想去接抑制剂,发现抬不起手。
身体连带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余苏南给束缚住。
他只是好心帮个忙,对方把他勒得毫无空隙。
他挣动两下,耐心彻底磨灭,冷声警告:
“我说哥们儿,我劝你别把别人的善良当纵容,刚刚没揍你一顿是我人品好,你他妈还敢跟老子蹬鼻子上脸,撒手!”
毫不意外,他挣不开。
余苏南比他高不少,脑袋一低,抱着他埋进他肩窝里,在他脖颈那块蹭。
扑洒在江温辞脖子上的气息炽热,烫得他难受,肩膀不耐烦拐开,耳畔传来声痴痴呓语:“你怎么这么香?”
耳朵好像被咬了一下。
江温辞恼怒。
香个屁!
他看向拿抑制剂员工,咬牙切齿:“你给他打,这东西一般多久生效?”
“抑制剂对我没用。”
那句话喑哑忍耐,低得像声叹息。
江温辞一怔。
余苏南声音只他听得见,员工还是给余苏南手臂上扎了针抑制剂,药剂缓慢推进皮下血管。
如他所言,并没起什么作用。
江温辞能感受到余苏南抱他的力度,丝毫未减,凶猛得简直要把他按进身体里去。
alpha骨子里的野蛮,不讲理的占有欲,先天优异的身体素质,他今天算是切身领会到。
脖子上一轻,是余苏南脑袋微微抬起。
他好像在跟什么做争斗,理智终于占了点上风,听声音十分艰难克制:
“送我去医院,你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如果不想被最好快点。”
被?
被什么?
余苏南停顿的那一下,好像别有意味,江温辞内心相当不服。
首先,江温辞不怕他。
其次,江温辞是个beta,没有腺体,还能被他标记?
最后,江温辞再次跟自己强调:老子真他妈善良!
他独自扛起余苏南,去医院。
不是别人不帮忙,是这疯子不要人碰,除了他,一有人接近,这家伙直接一拳甩过去,打伤好几个,谁还敢去帮忙。
“提前说好,你敢打我,我就把你扔河里不管了。”
江温辞可不想打架。
余苏南嗅觉敏锐,闻到四面八方陌生信息素味道,只觉得太阳穴疼得要炸裂。
心里无比暴躁,看路边一根电线杆都极不顺眼,想上去给它拆了。
他低眼,落入眸中是江温辞修长纤细的脖颈。
因为清瘦,脖子后面微微凸出块骨头。
余苏南目光从江温辞发尾一寸寸往下滑。
移动速度缓慢,像审视可口点心般贪婪的视线。
最后落到江温辞后脖子某块位置上,定住不动。
beta没有腺体。
但他总能闻到一丝很甜蜜、很诱惑的味道。
某种冲动撕扯他的理智。
犬齿发痒,余苏南偏开头,闭上眼,实话实说:“你很好闻,我不会打你。”
被一个男人说好闻,江温辞并不高兴。
好变态,他起了身鸡皮疙瘩。
在路上,他又一次领会到alpha的野蛮。
余苏南揍了好几个路人。
因为看对方不爽,总觉得对方在挑衅他。
江温辞哭笑不得,想干晕余苏南,直接拖去医院,可事实上,他根本干不晕对方。
以目前形势,在他干晕对方前,先晕的可能是他自己。
好不容易到达医院,把余苏南送到abo科室,江温辞马不停蹄,又去结了一堆误伤群众医药费。
跑前跑后,忙完坐到医院走廊边公共椅休息,江温辞两手往扶手一搭,长腿伸出抵着地面,仰头靠进椅子里,就这么大大咧咧瘫倒。
真累。
倏地,江温辞弹起。
看着手里一堆缴费单,他眯了眯眼,突然反应过来——
卧槽老子又不认识他,凭什么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好,余苏南在里面吗?”
有个男生气喘吁吁跑来,远远问坐在abo科室外的江温辞。
江温辞抬头,态度不太友好,眉目间的不快表现得很明显,语气有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