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近得脚尖都快碰到一起。
“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是。”
江温辞觉得挺羞耻,停顿下,移开眼睛,接着说:“但是我好像很喜欢你的信息素,你看。”
说着,他低下头,指向自己脖子,并用胳膊轻拐余苏南,示意他看过来:
“刚刚这里疼得要命,现在好多了,可一旦你的信息素收起来,我就疼。”
余苏南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
灯光笼盖下阴影。
定定指了半晌,江温辞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完,正想说两句,听到余苏南居高临下的声音传来:“看不清。”
“看不清?”江温辞想想也是,抬起头。
视线越过余苏南,瞥见他家虚掩的房门。
于是不太好意思地提议:“能不能上你家?这里灯太暗了。”
余苏南长睫一抬,眼尾弧度上扬得明显。
他盯住江温辞,尽管没做任何动作,江温辞却感觉到空气里的信息素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是alpha的情绪有所起伏。
“进来。”
余苏南最后别有深意看他两眼,转身走在前面。
江温辞没多余时间去想其他,赶紧一步不离地跟上。
进到灯光明亮的屋内,江温辞还站在玄关,听到身后余苏南忽然开口说话,伴随房门缓缓合拢的声音:
“江温辞,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安全意识太过薄弱?”
他的嗓音不疾不徐,动作也不紧不慢。
像一个最矜贵斯文的捕食者。
“你什么意思?”江温辞转头看他。
警惕性跟上了,其他方面完全还是未知未觉状态。
脸上还一副“你这根葱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还能被你欺负不成”的表情。
揣着糊涂,非要装聪明。
余苏南视线从他脖子上滑过,落到脸上,定格两秒移开,不咸不淡道:“没什么,过来,看看你脖子。”
江温辞:“”
江温辞老实跟上。
今晚他只想跟着余苏南信息素跑,而余苏南家里,无疑是有他信息素最多的地方。
“你自己住吗?”江温辞东张西望。
房子空荡荡,装修洁简,没什么烟火气,生硬得像是样板间。
倒是很符合余苏南冰冷无趣又性冷淡一样的性格。
“嗯。”余苏南给他指了个位置,“坐下。”
江温辞也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余苏南走过来,不落座,站到他边上:“低头。”
随着江温辞的动作,一截修长脖颈展露在余苏南眼皮子底下。
百分百契合度
没碰到皮肤,余苏南手指微微拉开他衣领,视线落进去,眉心深拧:
“你挠过?腺体是红肿的,后背好像也都红了。”
“没挠。”江温辞看不到,也不知道有多严重,耸两下肩膀,“疼都疼死了,哪敢碰啊。”
“你用的是什么抑制剂?”余苏南察觉到不太对。
光说发热期,这也太严重了。
江温辞摸向口袋,拿出下楼时,为了以防万一带在身上那支抑制剂,递过去:“就这个。”
余苏南接过,转动针管,仔细浏览上面的厂商信息。
毋庸置疑,这是余氏生产出来的东西。
“过期了?假货?”江温辞看他表情,也看不出来啥。
“不是。”
“那怎么”
“去医院吧。”
江温辞接东西的动作一顿。
余苏南看着他,神情略显严肃:“不是抑制剂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余家在宁泽市地位举足轻重,市面上贩卖的几款常见抑制剂、阻隔剂等,生产线几乎都被余家掌控。
这么多年经久不衰,不可能出现这种纰漏。
深夜十二点,余苏南带江温辞直接去了自家开的私人医院。
走特殊通道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问诊和检查全部结束。
就这么会儿功夫,江温辞又疼得冷汗直冒。
看见坐在外面等候的余苏南,跟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咬牙扑上去,把身体重重砸进紧挨着余苏南边上那个座椅里。
“我现在理解你了。”
余苏南正低头玩手机,动静声太大,他抬了下眸:“什么?”
医院公共休息椅是连排的,但中间隔着大概一个手掌宽的距离,还有扶手阻碍。
江温辞手肘往扶手上一撑,半边身体懒洋洋歪到余苏南那边,屁股底下硌着椅子边。
夏天穿衣少,他肩膀挨着余苏南手臂,很快感受到对方温热体温。
透过薄薄布料传来,有种亲密无间的错觉。
调整好坐姿,他瘫在椅子里:“为什么你易感期时,老对我耍流氓。”
和江温辞的肢体触碰,余苏南没有避讳,淡定低头继续看手机,还积极搭茬:“为什么理解?”
江温辞实诚道:“因为我现在。”
alpha气息令人无法忽略,闻着他的雪松香,江温辞喉头梗了一下,才认命般:“也想对你耍流氓。”
余苏南在手机屏幕上悠闲滑动的手指一顿。
胳膊上传来清晰的触感。
江温辞挨他太近了。
膝盖偶尔擦过他大腿,肩膀碰在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