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勾起瘫在外头的两条腿,屁股一拱整个人蠕进衣柜,像条灵活的蛆。
未几伸出手,当着余苏南面,啪地拉上柜门。
余苏南:“”
空气凝固般安静。
衣柜足够大,窝个人进去绰绰有余,只是光线昏暗,江温辞毛手毛脚,不是磕到头就是撞到背,发出几声沉闷咚咚声。
“操。”
慌里慌张一番躁动过后,衣柜里传出江温辞一声咬牙切齿的低骂。
“江温辞。”
余苏南目睹完他一系列迷之操作,走近一步,曲指叩叩衣柜门,耐心道:“先出来,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
江温辞:“”老子在干什么?!
江温辞啪地捂住脸。
这扇门可以焊死吗?
不想社死后还要直面见证他社死的人。
等了几分钟。
隔着薄薄木板,余苏南温和说话声钻进江温辞耳中,有商有量:
“是你自己走出来,还是我抱你出来?”
“我”
听到动静,江温辞担心余苏南真要来抱他,着急爬起。
咚!又是一声闷响,这回撞得还不轻,江温辞发出声短促吃痛。
余苏南不敢再懈怠,赶紧拉开衣柜门。
吱呀——
明亮光线泼洒照进昏暗空间,余苏南立在眼前,遮挡住大半视野。
衣柜空旷,只有几件衣物,余苏南一眼看见江温辞四仰八叉裹在他衣服堆里,像是在筑巢寻求安全感的雏鸟。
余苏南瞳孔轻颤。
这一幕让他意外,心里忍不住划过丝被oga需要的恶劣满足感。
同时也明白了江温辞为什么要跑进衣柜。
他顿了顿,平定波荡心绪,弯下腰准备去抱江温辞。
“等等!”
江温辞飞快出手,制止他的动作。
待余苏南定住般不再靠近,他手脚并用往外爬,连滚带爬从衣柜出来,途中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差点摔个大马趴。
余苏南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手迅速一伸,勾住江温辞腰,把他稳稳接到怀里。
一低眼,视线落进江温辞宽松衣领下,隐约看见皮肤上有一大片红痕。
没等他再仔细辨认,江温辞急于避嫌般,嗖嗖退避三舍,眉眼犀利:
“你离我远点!”
余苏南抬了下腿,只是做了个准备走路的动作,江温辞又是嗖嗖退出去三步。
砰!
“嘶”
他小腿撞到床沿,当即又是一阵倒抽气,捂住后腿肚,单脚蹦跶几步——
咣!
“啊……”
后脑勺没长眼,腰又狠狠磕到床头柜。
咚!
“草!”
他龇牙咧嘴满房间上蹿下跳,大腿不小心撞到雪白长书桌。
啪!
蹦跳出地毯范围,光脚踩到地板水渍,啪叽摔了个狗吃屎。
江温辞:“……”
他想一拳锤爆这破地板。
我靠妈的操你大爷!
老子今天没喝酒!
江温辞扶腰勉强撑起上半身,余光瞥见一双长腿朝他走来,仿佛忽然看见瘟神逼近,慌忙一抬手:“你别动!”
余苏南全程跟在江温辞屁股后,三番四次欲出手相助,可惜根本插不上手。
他停在江温辞面前,挺无奈扶扶额:“好,我不动,你也别再乱动……别坐地板上,去旁边地毯。”
江温辞还挺听话,一屁股挪到了厚地毯上面。
“我看你后背很红,是不是无感症发作了?”余苏南像是在哄天性刁钻又难以驯服的野猫。
他语调放轻,温柔又靠谱,不慌不忙引诱:“我可以抱抱你吗?”
纯净雪松香仿若神不知鬼不觉弥漫而起的雾气,缓慢渗透融入周遭空气,掠过江温辞鼻尖,一点点将他包裹。
江温辞喉结饥渴滚动一圈,停顿好几秒,像是有些失神,而后艰难吐出几个字:“不可以。”
余苏南眯了下眼,明显看出他的口是心非,失笑:
“那你过来抱我?”
江温辞抬眸,桀骜眉眼罕见有些失措。
换做以前,他才不会顾忌那么多,屁颠屁颠扑了过去。
现在是因为余苏南表明心意,他又还不能确定自己感情,所以多少有点别扭。
“你不过来,我怎么给你信息素呢?”
余苏南慢慢瓦解他的防线,给他一步步搭好走向自己的阶梯:
“你看,你腺体处于敏感期,医生说过不能让它受到二次伤害,否则以后无感症很难痊愈,说不定会有摘除腺体的风险,我们暂时不能标记,唯一能做的就是拥抱和接吻,身体最重要,其他的先放一边,我们先缓解好你的症状,好不好?”
包裹江温辞的alpha信息素忽然全部收敛。
余苏南站立在江温辞面前,克己复礼地不往前靠近。
但也不再释放哪怕一丝一毫信息素,静静等待诱捕的oga自投罗网。
不出所料,稍引诱,江温辞立马举步登上通往余苏南天罗地网的台阶。
我可以亲你吗
他甚至都没花几秒钟时间思考,无限量供应的雪松香说中断就中断,他下意识追着余苏南信息素跑。
三两步走到余苏南面前,动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扯住余苏南胳膊猛力一拽,抬手搂住了余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