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上次说的是伊丽莎白吧。
“最开始,伊莉丝在我的眼中,和其他的脊骨之轮并没有区别,我趴在自己的灯架上,看着下面忙碌的巫妖工作。”
“我真恨我自己,居然那么晚才发觉。伊格尼斯已经在我的面前忍受了那么多折磨!”
“直到那一天,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我和伊文洁琳两个生物。我有些困,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终于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挣扎。”
“那个我一直以为只是工具的伊拉丽斯,向我伸出了求助之手。脊骨之轮和我们光蝠一样,它们也是有意识的改造生物,只是它们没有和光蝠一样的嘴唇,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
“蒙蔽我双眼的阴云散去,我终于看轻了那丑恶的真相。”
“这群巫妖,在虐待它们的造物!”
“我可怜的伊莉雅,身无寸缕,像一个玩偶一样被这些坏骨头摆在冰冷的实验台上。他们肆意地玩弄她的身体,破坏、蹂躏,过家家一样地撕裂缝合,完全没有在意她的哭泣和鲜血。这些我都看到了!”
毒伞用翅膀捂着自己的小眼睛哭泣。
“我可怜的伊莎,每晚都会朝我伸出她的肢体,她在请求我救她,但是我做不到,我太弱了,我没有资格带走她,我给了她一些食物,给她安慰。”
“她是一个好姑娘,她接受了我的安慰并表示了感谢……”
“她的乐观和我心里的罪恶一天天折磨着我,终于,我爱上了她,爱上了她的宽广脊梁,爱上了她粉嫩的躯体,爱上了她对我的依赖,每晚无止境的请求。”
“我们这对苦命鸳鸯苦中作乐,看着伊拉每日遭受的折磨,我的心都在滴血。”
“但还有一个最丧心病狂、最丑恶变态的巫妖在折磨她。”
“他居然!他居然!”
“每日每夜用那些触手亵渎我的女神!”
“触手?”“触手?”“触手?”“触手?”
手办社的四人发出了同样的声音,视线也聚集到一处。
妮娅从莱尔身后的阴影里钻了出来,用触手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大大的不解。
“触手?”
莱尔心里咯噔一声,正对着毒伞那充血的憎恨小眼神。
“没错,法官大人!我要告的,就是死灵手办社的社长!也就是疫医先生,他……他真是坏到骨头里了!他……他玩弄我的爱人!”
噔噔噔!
卧槽,被告把被告律师告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莱尔懵了。
闪亮啪的一下,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奥利乌丢在地上,装作惊讶地钱都掉了的样子。
“老大!你……你……你……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巫妖!你,你简直安德瑞之耻啊!”
变通先生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肋骨,一脸痛苦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我看错你了,疫医先生,你居然玩弄别人的女人,我的心好痛啊,痛的要活过来了!你简直就是安德瑞最坏的巫妖,呜呜呜,我怎么会追随你这样的丧心病狂的禽兽不如的巫妖啊!”
毒伞立刻附和,“没错,疫医这个安德瑞最恶毒的人,和安德瑞最好的巫妖巨龙先生一比,简直就是天使和恶魔的区别!”
讲道理,巨龙先生在光蝠眼里是天使也不为过。
操纵拍了拍光蝠,两只手朝着莱尔展示。
“疫医先生,是巨龙导师的学生,最宠爱的那一个。”
毒伞一脸惊愕。
“这……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巨龙先生会……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你简直就是巨龙先生的污点啊!”
莱尔当时就想把那三个玩嗨的家伙嫩死。
怎么就把我卷进去了?这就是众叛亲离吗?我冤枉啊!
不对,我还有妮娅。
还没等莱尔开口,妮娅自动离开了莱尔的后背,滑行到闪亮他们那边,用触手遮住自己的脸。
“不是妮娅的错,都是疫医逼我做的,妮娅是好孩子。”
“疫医是坏蛋,大坏蛋!”
“……”莱尔的面具下,脸色一会青一会红。
等我含冤昭雪,我就把你们杀了,全杀了,骨灰都不留。
木秀于林
审判先生敲响他的骨槌。
“毒伞先生,你的诉状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且夸张的修饰用词太多了,看来你不太理解客观的意思。至于我新的被告,疫医先生,你可以陈述事实提供证据反驳毒伞的观点,当然,你也需要了解一下,关于毒伞先生控告你的法理依据。”
“审判先生,我违反了什么规定吗?”
“改造生物保护法。”审判将一卷羊皮纸递给了莱尔。随着丝带被解开,一米多长的皮革滚落到地上,最上面写着“改造生物保护法”,这些字体在纸张上散发着白色的阴冷光芒,带着一股死亡的魔力。
“降灵学?”
说的也是,改造生物大多是都是降灵学的作品,编写相对应的法律,自然要征求相应的专家。相应的专家?
带着不好的预感,莱尔开始阅读其中的条目。
“对于具备自我意识的改造造物,进行任何形式、任何意图的主观欺骗和诱导,死刑。”
“对于具备自我意识的改造造物,在未征得‘他/她/它’本人的许可下,对造物进行任何物理上、灵魂上的有益或者无益的改造,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