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父面目狰狞扭曲,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面前的似乎不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而是仇人!
球杆高高举起,朝着枫眠的脑袋狠狠落下,枫父的声音带着滔天恨意,“你他妈才是废物!”
枫眠是我驰辰的人
昨晚那条消息发过来的时候枫父险些背过气去,气的大骂一通却发现消息发不过去,就连打电话也没人接。
枫父是上门女婿,自身没半点能力,混到如今的地步全是凭着妻子的扶持,外人面上一口一声枫总,背地里却都在说他是吃软饭的废物,昨晚枫眠发过来的那两个字无疑是戳到他痛楚,一时间就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枫父这口火气憋了一整晚,就等着枫眠回来将人教训一通,不把人打个半死誓不罢休!
旁人说也就算了,他没本事反驳,但一个他生的枫眠怎么敢对他嘲讽?!他就是打死枫眠都不会有人知道!
自以为攀上驰家就有靠山了?笑话!谁会管一个床上玩物的死活?!
枫眠进门的那一刻,门口的佣人就已经过来通知他,他立马抄起高尔夫球杆大步出门去,直接一球杆挥在枫眠的侧颈,将人打到爬不起来。
枫眠满脸是血,浑身都是伤,两边按着他的人紧紧攥着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枫父怒骂的声音不绝于耳。
“妈的!你他妈一个别人床上的小白脸也配骂老子废物?!要是没有老子,你他妈哪有资格来到世上?!”
“跟你那个贱命的妈一样,两个扫把星!要不是你们,老子也不至于落魄那么多年,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妈的!当初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活活掐死你!”
每一下都实打实的落在枫眠身上,根本不顾打在哪里,会不会将人打死,枫眠的命似乎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院子里站着一个冷眼旁观的妇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枫眠同父异母的“哥哥”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尽是不屑,时不时的出言嘲讽两句,一副小人得志的尖酸样,“没人要的贱东西,如果不是我们屠家收留你,你就是条无家可归的弃犬,竟然不知道感恩,还敢跟我们唱反调。”
屠松看着枫眠满身伤的模样,眼中尽是快意。
同父异母,他随母姓,明明他才是天之骄子,可这个后被认回来的枫眠却处处比他高出一头。
枫眠高考状元进了宁大,他却高考失利,只能被送去国外镀一层金回来。
枫眠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能力惊人,刚毕业就已经快要年薪百万,甚至与上流圈子里顾家独子顾子珩来往密切,前途无量。
而他却屡屡碰壁,在屠家的家族企业没有任何成绩,频频出现失误,一个个亲戚在背地里嚼舌根,他彻底混不下去,最后只能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灰溜溜的回家躲着,让枫父把枫眠拖下来,像个佣人似的在家伺候他。
外面那些人拿他跟枫眠相比较,他每次听见都恨不得将枫眠生生掐死,但父亲和母亲都告诉他忍一忍,枫眠长得一副狐媚子样,身体又与常人不同,以后是给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联姻也好,还是当成玩物送给一些喜欢猎奇的变态也罢,最后拿到了好处都是他屠松的。
屠松自然乐见其成,几乎能够预想到枫眠被人玩到奄奄一息的模样。
况且,枫眠活不了多久……
屠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宠溺的问道,“这回解气了吗?”
她的孩子没能耐又如何?她屠家大家大业,还养不起她的松儿吗?
枫眠直直的看着他们的身影,眼前的画面已经被额头上落下的血染红,球杆每一次落下来都似乎将他打的五脏六腑挪了位。
伤口已经变得麻木,心里的痛远超过身体上的痛楚。
他的父亲高高举起高尔夫球杆,像是对待仇人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打的皮开肉绽,屠松站在一边,他的母亲温柔的对他笑着,眼神中带着宠爱。
枫眠时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偷一样,站在角落里窥视着别人的幸福,而他无论如何挣扎,最后都会被拖进地狱,不得逃生。
小小的院子里,却是两个极端。
这里对他而言从来就不是家,而是深不见底的炼狱……
枫父高高举起球杆,朝着枫眠的后脑便要落下,枫父已经红了眼,这一棍子下去枫眠绝对血溅当场。
枫父暴怒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你他妈才是废物!”
手即将落下,突然一道震耳的怒斥在院子里响起,“你在做什么?!”
枫父握着球杆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掐住,枫父挥杆的动作戛然而止,枫父不满至极,转头正要破口大骂,结果猝不及防迎上一张熟悉的面庞,吓得立马回神,心里的愤怒尽数散去,声音都变得有些哆嗦,“驰、驰……”
驰辰怒火中烧,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是父亲对待自己儿子的打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血海深仇的敌人!
他知道枫眠在枫家不受待见,但没想到会被欺负到这种地步!但凡他晚来一步,枫眠绝对会死在枫家!
他丝毫不顾忌面前的枫父是长辈还是如何,直接劈头盖脸的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做什么了你这么恨他?!难怪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的事都让人感觉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