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太太。
不会有旁人了。
说到容太太,昨晚开视频会议的几位高层纷纷震撼议论道:“昨晚你们听到没,居然有人敢这么撩拨咱们容总,不愧是容太太啊!”
要知道,他们平时和容京屿做汇报时,连过多的眼神都不敢有。
光是容京屿那不起任何波澜的黑眸看过来。
心里便无端生出几分胆寒来。
可怕。
容太太对着这么一张冷酷到不近人情的脸庞居然还敢为非作歹。
实在是佩服。
黎杳完全不知道,在容氏高层的心里,她已经成了不一般的人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还以为是容京屿在骂自己。
忍不住嘴里念叨了几句:“容狗王八蛋,骂人不作数。”
下午三点十分。
容雪来了容氏财团。
她平时很少参与容氏的事情,一是不够格,二是不敢面对容京屿。
每每看到容京屿那张摄魂心魄的俊脸,她脑子里只有另一副画面,只觉得害怕。
“雪雪,谢谢你带我来容氏。”
夏姝激动又隐隐带着兴奋的声音传来,她挽紧了容雪的手。
容雪比她小,两人是在朋友的生日宴上认识的。
得知她是容家小辈后,夏姝刻意找了机会认识,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相识了。
容雪看她一眼,只说:“我只负责带你过来,能不能见到我二哥就不知道了。”
别的事情她还可以装一装,但在容京屿面前,她是半分造次都不敢有。
夏姝自信一笑:“你带我来容氏就可以了。”
其余的事情她可以统统解决。
二十八层总裁办。
容京屿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平层,整体装修风格以黑白灰为主,冷淡简约。
倒挺符合他身上那股薄情寡义的禁欲感。
夏姝走出电梯的那一秒,平稳的呼吸便开始紊乱,连脚步都有点虚浮。
这还是高中毕业后,再一次见到容京屿。
他总是高高在上。
除了黎杳敢死皮赖脸的往他身边凑,旁人都是退缩居多。
夏姝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脚步踏进办公室区域前,拿出小镜子照了照,抿出一抹自认为得体闪耀的笑容。
——“夏小姐,您请进。”
陈深疏离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姝嗯了声,点头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时隔多年不见。
容京屿就坐在那张冷色调的办公桌后,面容冷峻,并未抬头看她一眼。
夏姝吞了吞口水,打招呼道:“容先生,我是……”
她正要自我介绍,男人并未多有耐心的眼眸落过来,冰冷无情的截断她的话,利落说道:“你要什么。”
夏姝一噎,眼中有失落闪过。
他居然连她一句自我介绍的时间都不愿意给。
咬紧唇角,夏姝虽有不甘心,但也明白自己能见到容京屿已是不容易,她不能错过这最后机会。
于是安静半秒后,夏姝果断开口道:“我想要您手中胡伯华先生的宣纸。”
无法直视的三个字
黎杳今日的课在下午。
课程结束后,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暖橘色夕阳挂在天边,像被晕染开的特制水彩。
黎杳今日特意围了一条嫩粉色的围巾。
白嫩的脖颈被遮的严严实实,就连小巧精致的下巴也被遮了稍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圆润杏眸。
瞧着十足的乖巧伶俐。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黎杳鼓了鼓脸颊,吐出一口白蒙蒙的水汽,伸手去解围巾。
热。
好热。
她心底只有这一个想法。
美院的教室都装了暖气,只要不在室外,室内都是暖洋洋的一片热意。
天知道上课那九十分钟,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嫩粉色围巾刚被摘下放在手里,阿周的脑袋便探了过来。
“杳杳姐,你这里怎么啦?”
阿周一脸疑惑加担心的看向黎杳的脖子,语气关怀。
黎杳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阿周在办公室等她。
视线下意识顺着阿周手指的方向看过来,刚从外面回来,被冬日冷风吹的有点红彤彤的小脸,更是不由加深了几抹颜色。
只见女人修长洁白的天鹅颈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
许是被压抑的太久,再加上皮肤娇嫩,周围有的地方还透着一点红色的颗粒感,像是小疹子。
黎杳连忙抬手捂了捂,闷声道:“不小心被蚊子咬了。”
“啊。”
阿周吃惊一叹,冬天还有蚊子吗?
她好像从来没见过。
黎杳眼神飘散开,在心底将某个万恶的资本家狠狠骂了几百遍。
王八蛋容京屿,昨晚让他不要亲这里,偏生与她作对。
惹得她今日出门,连遮瑕都无法拯救这些痕迹。
可恶。
匆匆将放在手里的围巾重新戴上,黎杳随意围了围,明艳小脸反而越发夺目娇艳。
她随口问道:“阿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阿周这才想起正事,拍了拍额头,赶紧答道:“是这样的杳杳姐,国画交流展那边的负责人在询问您山水画一事的进程,我这才特意来问问你,宣纸的事情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