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啊!”
对方猝然痛的大喊了一声。
黎杳用耳饰尖锐的一边狠狠划伤了他的手背,皮肉蹭开,血味翻涌。
这人痛的立马松了手,黎杳见状,转身就跑。
却在跑出去几米后,又被人用力拽住了手臂,黎杳吓的心脏几乎一停,以为是对方追了上来。
“别碰我。”
她倔强说道。
可是一抬眼,容京屿那张清贵到好似漠然的俊脸却骤然撞入眼底。
男人正垂眸,温和眼神沉沉笼罩着她,高大挺阔的身影屹立于身前,竟神奇的遮去全部冬日寒意。
“是我。”
他声线磁沉的说,并未松开的大手强势将她搂进怀里。
紧绷的心脏像被人用平铺开的湿毛巾层层裹住,黎杳秀挺鼻尖又酸又涩。
她深深吐出一口白汽,下一秒,果断丢开手中紧紧攥着的沾血珍珠耳饰,明艳眼脸委屈敛下,呜呜出了声:“屿屿……”
抢黎杳零食的下场
过往每一次黎杳喊他“屿屿”,都带着一丝不走心。
他们都知道,那声屿屿只是为了演戏,全然是唤给旁人听的。
只是这一次,容京屿清晰听出,他家容太太是真受委屈了。
冷峻面孔阴郁掩下,温热掌心轻碰了一下女孩儿乖软脸蛋。
“小猫儿别怕。”
他低声说,磁沉嗓音压的听不出情绪。
只是搂着黎杳的那只手臂收的格外紧。
黎杳的小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中,耳边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刚才还慌乱的情绪忽然平静了不少。
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除开在床上外,两人新婚以来,并未有过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动作。
下意识地,黎杳想推开他,容京屿却依旧将她抱的紧紧的,她挣扎不开,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好吧。
正好替仙女挡风了。
她干脆惬意的依偎在了他怀里,长卷眼睫很轻的眨了眨。
抢了包的两个男子,没想到会突然有人在这条算得上冷清的街道上出现,再定眼一看,瞧见容京屿身上那一股贵不可攀的气势,心底顿时咯噔一跳。
完了。
两人互看一眼,抓着包扭头就跑。
“嗤。”
容京屿冷淡一笑,上挑眼尾中毫不遮掩的刻上阴戾气息。
他安慰似的摸了摸黎杳毛茸茸的发顶,示意她在这儿等一等。
黎杳懵懵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男人一身矜贵的高定深色西装外套,被柔软西装面料包裹住的两条长腿同样遒劲有力,只见他随意解了两颗扣子,只稍微大步上前走了走,便轻易追上了那两人。
见他追了过来,其中一人咬着牙骂了句。
“你们这些有钱人,送我们一个包怎么了!”
连一个包都要和他们计较,怕不是装富吧?
容京屿冷漠的眼神轻飘飘的掠过两人,长腿轻易抬过先后踹向了两人的小腹,肉眼可见的,两人飞出去了至少一米远。
足以窥见男人的怒气。
“咳咳……”
其中一人险些吐了血,这一看就知道,容京屿身手肯定是练过的,五脏六腑都差点被这一脚踹的移位。
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认输就是了。
“喏,包还给你们了,放我们走!”
抓着包的那人赶紧将手里黎杳的包递了出去,心痛的厉害。
还以为今晚要干上一票大的了,结果什么也没捞着。
真他妈运气背。
容京屿薄唇冷厉弧度扬起,精致眉眼缓缓敛下,视线落在属于黎杳的包包上,深沉眼神稍显温和。
他略微弯腰,将包从对方手里拿过。
而后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抽出一方丝绸细绢,仔仔细细的将刚才被别人碰过的地方全都擦拭了个一干二净。
黎杳的东西。
除了他,别人都不能碰。
他动作认真,锋利眉骨间笼罩着淡淡恹郁感,黎杳一眼就瞧出,他这是洁癖症犯了。
高中时期就这样。
“好了,可以了。”
黎杳上前抓过他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来来回回都擦了四五遍了。
她的包上又没有病毒。
黎杳心不在焉的想着,容京屿却是反扣住她的小手,重新拿出一方湿巾,仔仔细细的替她将十根莹白手指干净的擦拭了一遍。
冬夜昏黄路灯下,男人五官俊美异常,那双贯来冰冷的黑眸,此刻竟也显得柔情似水。
好似放在他温热掌心的不是女孩的一双小手,而是什么绝世珍宝。
令他珍重万分。
黎杳愕然的愣在原地,湿巾分明是凉的,可触碰到手指上,她莫名觉得掀起阵阵翻涌,连心口都开始发烫。
愣了片刻。
黎杳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飞快抽出自己的手,嘟囔道:“不用擦了。”
哪儿那么娇气呀。
而这时,谢淮序也带着酒吧的打手赶来了现场。
“屿哥屿哥!”
谢淮序急急忙忙的喊,生怕出事。
这倒不是怕容京屿出事,而是担心他把人打出事,毕竟容京屿的身手他是领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