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京屿看她一眼,干脆弯腰,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这样就好了。”
黎杳:“……”哪有这样的!
因为时间很晚了,司机也都回家过年了。
容京屿亲自开的车。
再次走回这条通往灵鸣寺山脚下的小巷,黎杳发现,自己的心情和前面两次都不一样了。
开始变的平静。
外人这个时间点自然进不了灵鸣寺。
但容京屿和慧隐相熟,慧隐心怀慈悲,念及两人这般晚了还能赶过来,最后到底是让他们进来了。
半山腰。
这一路都是容京屿背着黎杳上来的。
小仙女虽然总是欺负某人,但这会儿,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
他的伤也才刚好没多久。
“容京屿,我们今晚先住下吧。”
她这么说。
山梯旁安了路灯,容京屿高大的身影便立于路灯下,身姿卓越,衬的那张冷峻的脸显得越发淡漠,但他看向黎杳的眼神却是暖的。
“我背你,不用担心。”
她想做什么,他总会想尽办法让她完成的。
半小时后。
黎杳站在山顶,山顶上有僧人看守,灯光亮着,并未因为深夜而归于沉寂。
黎杳拿了红丝带,许了愿。
这一次,红丝带是她亲自挂的,容京屿并未看到那个愿望。
夜已深。
两人并没有离开灵鸣寺,而是在半山腰住了下来。
半山腰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在杳杳星光不被允许上床睡觉的男人,这一刻,终于得偿所愿。
床很小,两人距离贴的格外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炙热的体温。
容京屿阖着眼,一派清心寡欲的姿态。
黎杳却突然伸手主动抱住了他,小脸贴在他的肩膀处,黑暗中,声音温软的问他:“屿屿,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
画展
竹屋外响过阵阵凛冽风声,房间内却温暖如春。
黎杳漂亮的眉眼盛开笑意,贴在男人肩膀处的小脸一点点往上,粉唇很轻的在他的嘴角落下稍许痕迹。
声音温温柔柔的说:“我许愿,屿屿能向小仙女表白一次。”
高中追他那么久,他都从来没认真表白过。
那会儿时不时想起,都觉得有点小沮丧,所以现在这个愿望,一定要实现了。
女孩的吻轻轻的,好似一片羽毛划过心尖,惹得人喉间痒意翻滚。
容京屿凸起的喉结不甚明显的上下滚动一圈,忽然反客为主的搂紧了黎杳的软腰,俯身而下,湿润的吻紧接着缠绵咬上。
黎杳忍不住伸手推他,“别……”
这里怎么也算佛门重地。
总觉得别扭。
更何况,他都还没答应刚才她许的愿望呢。
容京屿低声哼笑一声,炙热的掌心虚虚握住女孩羸弱的手腕,轻易压在头顶。
又亲了好久。
他的呼吸略微有些喘,漆黑的眸深沉沉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永远刻在心中。
黎杳脸蛋也红红的。
自从两人吵架后,许久没有这样亲吻过了。
上次在小巷的深吻,她心里还带着气呢,和这次全然不同。
黎杳几乎软在他的怀里,语调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容京屿,你伤还没好呢。”
医生说要禁欲。
再这么亲下去,迟早得出事。
这话一出,容京屿稍眯了眼眸,更加恶劣的咬住了她的唇,舌尖搅住她的唇齿,嗓音被碾弄的模糊。
“不管。”
“可是……”
黎杳话还没说完,又被尽数吞咽了下去,她呜呜两声,稀里糊涂的跟着男人得寸进尺的动作沉沦了下去。
关键时刻。
黎杳还是记起了小鱼缸的存在,她小声说:“刚满三个月,你轻点。”
容京屿双手撑在她削薄光滑的肩颈两侧,薄汗凝聚在劲薄分明的腹肌上,他克制着低嗯了声。
“好。”
然而到了后面。
这话还是半失约了,黎杳被弄的眼角泛红,没忍住咬了他一口,气鼓鼓的说:“骗子!”
万恶的资本家果然是最可恶的。
小仙女才是最可怜的!
呜呜。
……
年一过,新的一年开始。
黎杳收到了第一个好消息。
市美术馆愿意作为主办方,为她承办个人画展。
于至联系黎杳告知这个消息时,黎杳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虽说她一直有在为筹办画展做准备,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于至说:“黎杳学妹,你的能力与名气都是值得办上这么一场画展的。”
因为黎杳前几次直播的缘故,吸引了不少人重新将目光关注到国画这件事上。
黎杳本人也因此名声大涨。
她的作品受到了当代很多年轻人的喜爱。
这场画展,并不只是因为“容太太”的身份,而是因为黎杳本人,才有了举办的价值。
黎杳咬了咬唇,回道:“不管怎么样,都很感谢你。”
于至笑了笑,又想到什么,说:“黎杳学妹,祝你和容总年年岁岁常欢愉。”
提到“容京屿”这三个字,黎杳先是生气的鼓了鼓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