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才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门后面
是一件精心装扮的闺房,和现在东苑的神母房间的摆设和格局,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处处精致,虽是密室,但是连摆设的东西都价值连城
一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梳妆镜前,正在梳头。
镜子里
模糊的印出一张轮廓
女人的动作机械而麻木,整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的生机,仿佛如机器一般,一直重复着梳头的动作。
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女子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司徒伯看着女人的背影,脸色瞬间变得温柔。
他走上前去,轻声道,“琳琅,我来了,最近日子我有点忙,没来看你。你没生气吧”
司徒伯语气小心翼翼
这时
女人才缓缓的转过头,一张熟悉而又绝美的脸,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恍若还如二八少女一般
只不过脸上那道深的见骨的疤痕,硬生生的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女人的眼底麻木,呆滞,看都没看司徒伯一眼
她便是被司徒伯囚禁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周琳琅。
周琳琅看着卑微的司徒伯
眼睛抬都没抬一下,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绝对的无视
司徒伯已经习惯了周琳琅的态度,他根本无所谓
这二十多年
不管司徒伯做什么说什么,周琳琅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司徒伯不明白……
为什么明明他和琳琅是青梅竹马,却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要怪都要怪秦时湛,那个恶心的男人,是他毁了所有的一切
司徒伯和周琳琅争执?
司徒伯耐着性子,继续开口
“琳琅,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呢?当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爱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个什么叫秦时湛的男人”
周琳琅还是不说话,也不看他,任由司徒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司徒伯握紧拳头
“这么多年,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怨恨我,把你困在了这里?只要你跟我说一声,你愿意嫁给我,我立马就放你出去”
周琳琅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脸上都是冷漠
司徒伯终于忍受不了了,他大步走上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捏着琳琅的肩膀,周琳琅疼的脸色白了一分
司徒伯眼底猩红,看着周琳琅,目眦欲裂
“够了,琳琅,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当年你为了让我不要靠近你,不惜用发簪亲手将自己的容貌毁掉,琳琅我够了,你是不是还在念着秦时湛,还有你在外界生下的那个孽种?是不是?”
直到提到秦时湛的名字,周琳琅仿佛才有了反应一般
她的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深深的思念和眷恋
司徒伯看到后,脸色更加的疯狂,他双眼跟淬了毒一样
在司徒伯要继续发疯的时候,周琳琅缓缓抬起眼
只不过是因为周琳琅冷漠的一眼,就让司徒伯的心情瞬间变好了不少
不管因为什么,琳琅舍得愿意看他一眼了。
周琳琅在时隔两年之后,终于又再一次和司徒伯开口说话了
“放开我,你没有资格提我的丈夫和女儿”
司徒伯听到这话,人立马就被激怒了,进入暴怒的状态,整个人如同一只疯癫的狮子
他猛然放开周琳琅的肩膀,开始疯狂大笑。
“我没有资格,那个叫秦时湛的男人,抢了你,若不是因为意外,你去了外界,,怎么会遇上那个秦时湛,又怎么会生下那个孽种?”
司徒伯继续发疯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琳琅,你对我从来就不公平,当年,你回到族内,我都说了不介意你在外界的事情,甚至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可是你呢?你宁愿一辈子终身不嫁,也不愿意看我为了拒婚,你竟然能跪在南苑几日几夜,我司徒伯到底差在哪里?让你如此恶心厌烦,说……”
司徒伯气的疯了,眼底猩红一片
周琳琅看着激动大叫的司徒伯,表情冷漠,从容不迫
虽然容周琳琅的容貌已经彻底毁了,但那如月色般干净皎洁的气质,依然高不可攀。
周琳琅道“司徒伯,二十多年前,从你囚禁我的那一天起,你我年少时的感情,便已恩断义绝,当年虽是我悔婚,但你提出的要求,我也一一答应,你利用我最后的一丝信任,将我迷晕,关在这大祭司府暗无天日的密室中,整整二十多年,你我之间早已两清”
司徒伯摇头
“不,我们之间绝不两清,绝不可能的”
周琳琅不急不躁
“我早就跟你说过,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已经给了阿湛,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司徒伯,我永远不会爱你,更不会嫁你,便是你囚禁我三十年、四十年,甚至到死,我周琳琅这辈子也只爱阿湛一人”
司徒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周琳琅
眸色很厉,表情痛苦,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就已经疯了
司徒伯咬了咬牙
周琳琅就这样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丝毫不妥协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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